“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茍律這一段時間非常忙,經常出差,四奔波,那是因為他簽下了很多法律顧問的合同,這種合同沒點關系的確簽不到,說起來是件好事,可同時,也相當于賣契。”
“只要企業出了問題,不管大小,他都必須前往,人要量力而為,可他顯然完全顧不上了,因為他急需要錢。”
“聽阿言說,茍伯父停掉了他的副卡,但按理說,就算沒有副卡,憑茍律的收,一時半會兒也沒必要那麼拼,何況他還把他最喜歡的那輛車給賣掉了……”
“對,你沒有聽錯,他賣掉了他曾經最的‘小老婆’,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這件事,或許,賣的不僅僅是那輛車,畢竟,江邊的煙火大會加上黃金檔全城表白,這是一筆巨款。”
“小,你是不是覺得,錢對于茍子鑫那樣的人來說,是最不值得一提的心意,所以你從來不在乎他送的那些奢侈品,可我覺得,這次不一樣。”
“別看茍律平時嬉皮笑臉的,他也是有自尊心的,他肯定不會告訴你,那段時間自己過得有多窘迫,多累。”
“當然了,我也不是在為他說好話,浪子回頭,到底是不是真的,還得你自己把控,但要是你心里面始終有個結,始終無法真正地相信他,即使有很多很多的,恐怕也走不長遠。”
“冉冉?冉冉?”
冉回過神,發現車已經停穩了,車的燈亮了起來,茍子鑫正滿臉不解地看著,眼底浮起一點忐忑。
“你……怎麼了?”
搖了搖頭,笑了起來:“沒什麼,我只是在想,當你爸知道那個人是我的時候,會有什麼想。”
“……”
茍子鑫以為,老頭子只要人到就會很高興,本不會有其他想法,但聽這麼一說,忽然有點擔憂。
“呃,他應該……不至于還想要打斷我的了吧?”
見茍大信的事,就約在了本周的周六。
畢竟老人家確實眼穿,冉這一松口,茍子鑫便迫不及待地安排好了。
要不是冉說會影響工作,也怕太過匆忙不夠禮貌,他恨不得第二天就帶回去。
這期間,茍興極了,每天上下班都跟打了似的。
倒不是很想見他老爹,而是覺得,經過這件事之后,自己和冉的關系,無論從哪方面來講,肯定都會有一個不小的突破。
他覺得自己這段時間的對癥下藥沒有錯,眼瞅著進展不小。
不過周五的晚上,他忽然想起件事,問道:“是不是應該我先去你家拜訪下?”
他本就不太懂這方面的禮節,母親又過早去世,連個悄悄商量的人都沒有。
要不是白天聽所里同事在討論一樁訂婚時發生糾紛的案子,說到男方方之間的來往問題,他本想不到。
冉原本正在看專業書,一聽這話微微愣住,沒有立刻表態。
“沒關系的,老頭那邊我可以退掉,這周六就先去你家吧,對了,你爸……咳,叔叔有什麼嗜好嗎,提前告訴我聲唄,我好準備點合適的禮,還有阿姨……”
對于的沉默,茍子鑫沒怎麼在意,自顧自地說著。
經過這些天,他也算出了相的門道。
對待冉,有時候需要強勢一點,不需要問要不要,只要憑心去做就好。
因為對方其實滿心歡喜,只是習慣不放在臉上,不敢去承認。
的意,藏得太久了,已經不知道該怎麼拿出來。
可這一次,他的擅自做主,卻被拒絕了。
“不,我爸那邊……先不用拜訪。”
茍子鑫滿臉的興致頓時僵住:“為什麼啊?”
白皙地指尖陷進書頁里,差點把紙張給摳破了,冉抿了抿,并不想多解釋,索合上書,起道:“我先去洗澡,明天早點走,別讓伯父等。”
這樣的反應,說不失是假的。
但茍子鑫本不是個喜歡杞人憂天的人,關系能有進展,他已經很滿足了,因此也沒有繼續鉆牛角尖,而是推開手邊的筆記本電腦,一邊服,一邊往浴室走去。
到了門口,抬手頗為紳士地叩了兩下,朗聲道:“冉冉,麻煩開一下門,我有東西落里面了。”
“什麼東西?”
浴室門拉開條,出冉疑中帶著謹慎的臉。
下一秒,就知道,自己還是不夠謹慎。
茍子鑫撐住門,然后像條泥鰍一樣,側了進去。
作之快,頗有當采花賊的潛質。
“你……不是說了,明天早點走……”
“我知道啊,但今天是周五嘛,醫生醫德高尚,做人可不能食言而哦~”
“你等等!你……”
“我很快的,放心……”
真男人,從不在意上的自謙。
茍再次以實際行證明了一句話:男人的,騙人的鬼。
不過幸好,冉質不錯,經得住他鬧騰。
次日一早起來,除了后腰微微酸痛外,倒沒有什麼太嚴重的況。
雖然從頭到尾沒多說什麼,但對于以朋友的份正式見茍大信這件事,還是很在意的。
人在開玩笑的時候,總是和藹可親。
冉不確定,當對方知道那個害得茍子鑫心神不寧,開著勞斯萊斯滿大街找人,并把小金人撞缺了一個角的罪魁禍首是的時候,還能不能和當初一樣溫和爽朗。
而且也不確定,茍子鑫口中的茍家不在乎門當戶對,到底是不是一句安的謊言。
一個人的時候,是簡單的。
但如果想要和他長長久久的在一起,有些事,就會變得復雜起來。
的家庭背景,的職業,相對于茍家來說,都太普通了……
正胡思想著,突然,一張放大的臉出現在眼前。
“你是在擔心嗎?”桃花眼彎彎,笑得有點像只了腥的貓。
冉被嚇了一跳,往后仰,又被拽了回來。
“你之前懟我的那個高傲勁兒呢?醫生,這樣患得患失,可不像你哦。”男人勾一笑,忽然抬手了的發頂,“放松一點,我不希,你對于我的喜歡,為你的一種負擔。”
四目相對,著那雙含笑的眸子,半晌后,冉淡聲道:“想讓我放松可以,先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
“不要總把我喜歡你這件事,掛在上。”
“……”
茍子鑫愣了一瞬,隨即大笑起來:“哈哈哈哈……不能。”
“……滾。”
冉推開男人搭在肩上的手臂,開門往電梯間走去,角卻是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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