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燕北溟就坐在了馬車上,即便知道戚卿苒不會出現,可是他卻還是忍不住看向了門口。
直到出發前的那一刻,那抹影還是沒有出現,他這才收回了目。
此次璿璣本來是要同他一起去的,可是卻被他留了下來。
燕北溟的意思是自己怕是要離開很長一段時間,雖然京城裏有貪狼他們在,可是畢竟是在暗,有什麽事的話也不方便出麵,還是他留下要好一些。
其實誰都知道,燕北溟不放心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戚卿苒。
隻是他不說,璿璣也不說破。
“這是一些常備的藥。”
其他的璿璣倒是不擔心,他隻是擔心那邊水患容易發生一些疾病,所以才給燕北溟帶了一些常備的藥。
“我吩咐了素年跟著,醫不錯。”
素年便是上次璿璣為戚卿苒找的那位師父,燕北溟也有些印象。
聽璿璣這麽一說,便也知道對方是值得信任的人,他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最後再看了一眼門口,他放下了車簾,淡淡的開口道,“走吧。”
隨著他的話音一落,馬車緩緩的啟,扶搖都忍不住看了一眼門口,卻還是沒有看到戚卿苒的蹤影,他忍不住微微的歎了一口氣。
此時,王府裏,白芷看著異常忙碌的戚卿苒,忍不住道,“王妃,王爺就要走了,您,真的不去送送嗎?”
戚卿苒忙的腳不沾地,聞言頭也不抬的說道,“不去。”
聽到戚卿苒的話,半夏忍不住想要說些什麽,卻被白芷攔住了。
等到白芷將其拉出去,半夏終於忍不住發作了,“你拉我做什麽?王爺都走了,都不去送一送。”
“這是主子的事,你別管。”
“也不知道有沒有良心,主子對那麽好。”
“半夏。”
白芷怒斥了一聲,然後低聲音說道,“你不要命了,主子之間的事豈是你我兩人能編排的。”
“算哪門子的主子?”
半夏有些不服氣的說道,的聲音終究不敢太大聲。
白芷何嚐不知道半夏的意思,們當初被送到戚卿苒的邊隻是為了監視著,可是這麽久過去了,主子卻沒有其他的意思。
而且在上次莊子的事之後,白芷算是知道了主子的意思,也從那天開始,是真的將戚卿苒當自己真正的主子來了。
“不管以前你我怎麽樣,你隻需記住,王妃便是我們的主子,切不可忘記了。”
不是半夏,更加的知道王妃在主子的心裏有著怎麽樣的地位。
們是暗衛,跟在主子邊長大的,這麽多年,哪裏見主子對誰和悅過?
可是,對戚卿苒,他卻一再的破例,就憑借著這份特殊,便知道要好好的對待戚卿苒。
這些道理其實半夏都懂,隻是有些心疼燕北溟,所以才會這麽說。
此時見到白芷這麽認真的表,點了點頭。
雖然白芷在怒斥著半夏,可是對於戚卿苒做的這個事,的心裏還是有些看法的。
明明昨夜已經說了那麽多了,以為戚卿苒今日一定會去送主子,誰知道……
說不失是假的,可是白芷卻還是記得自己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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