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安然的話,顧長柏確信自己心跳沖破了一百八。
要不是時機不對,他很想現在就拍一張合照,丟到家族群。
讓那群總是以莫須有的緋聞,質疑他取向的長輩看看,他到底喜歡男人還是人。
尤其是他母親。
前些年生了場大病,恢復后開始吃齋念佛半年。
再然后,開始發瘋,給顧長柏男孩子。
還語重心長對他說,爸媽很開明,不在乎他想找男生還是生。
他們只擔心百年之后,兒子還是孤家寡人,被嘲笑是只會賺錢的機人。
但凡他們知曉自己閃婚……
顧長柏想象不出他們會是什麼表現。
忽然袖被扯了一下。
安然挑眉:“這種場合,我們是不是該把服換黑的?”
現在一紅,顧長柏則是白西裝。
“嗯,我帶你去工作室。”
妝造想要艷群芳會耗時很長,但要往樸實無華改變,那就分分鐘結束。
聚會在一別苑舉辦。
門口的豪車讓安然看花了眼。
兩人一面,顧長柏便被行匆匆的長輩走,他都來不及和人提起自己結婚的事。
安然朝他擺手:“忙你的去吧,我一個人逛逛。”
工作室配的鞋子穿著有些磨腳,安然打算回車上換一雙。
哪知一出門,便看到一位人。
“寶……”
安然話才出口,那人猛地轉頭,出全臉。
才驚覺這是白云薇,不是的寶貝蘇黎。
嘖,真晦氣啊,在這都能上!
安然腦袋朝旁一轉,裝著沒瞧見,腳步飛快往外走。
看不見,看不見!
千萬別來打招呼!
怕什麼來什麼。
“站住!你怎麼混進去的?”
白云薇一把拽住安然的手臂,滿臉譏諷:“你們是瞎了嗎?連這種人都放進去了,卻攔住我!”
沖著門口的保安嚷,手上力氣半點沒收,安然被扯得差點摔倒。
原本是不想鬧事的。
可聽到這人的語氣,心頭的火瞬間就躥到天靈蓋。
“你瞎咧咧什麼,嗓門大了不起啊?進不去,不找自己原因,還有臉在這為難門衛?”
“我要是你,挖個地原地升天!”
白云薇臉漲得通紅:“你……”
你了半天,愣是沒說出第二個字。
“放手,我沒時間陪你鬧。”安然滿臉不耐煩,甩了甩手臂。
奈何白云薇抓得太,愣是沒給甩開。
白云薇飛快恢復,“呵,你別以為自己牙尖利,就能糊弄我。”
“說,你混進去是不是談生意的?”
眸中泛著鄙夷,上下打量安然。
這人和蘇黎關系切,一旦讓霆淵看見,定會想起死去的蘇黎。
白云薇厭惡一切與蘇黎有關的人和事。
安然被逗笑了。
這位大姐,是不是和厲霆淵待太久,也染上瘋病了?
“我……”
“白經理,你抓疼我老婆了。”
顧長柏的聲音打斷了安然想說的話。
一秒戲,紅眼委屈回頭:“老公你再不來,這人就要打我了!”
白云薇背對著顧長柏,甚至不覺得這聲音耳,可來人認識……
冷著臉回頭,看見顧長柏,心頭大震。
怎麼可能,他竟然看得上安然?
“顧總?你什麼時候結的婚,怎麼沒一點消息?”白云薇還是不信。
手上忽然一痛,顧長柏用了巧勁卸去的力。
安然得以自由,撲進他懷中。
兩人甜膩膩地說起話,膩歪得讓白云薇心口突突直跳。
這位顧總可不是一般人。
他鮮接采訪,網上對他的報道更是得可憐。
但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他就是顧氏下一任掌權人。
他頭上還有幾個哥姐,但全部心思都不在公司上。
他們不是為逐夢演藝圈,便是全心投藝創作,十天半月沒有音信。
顧家是來自港城那邊的老錢家族,在海城低調,實際上能量比厲家還要強上不。
每一任掌權人,都是金字塔頂尖的存在。
優越的家世與嚴格的家風,讓他們的擇偶也非常嚴苛。
據說還有一任掌權者中年喪妻,培養出后代,便殉與亡妻葬于一。
這樣家風淳樸,能量超絕的家庭,怎麼會認可安然這種人?
曾經是假小子,流連于各個夜店,沒被打賞過的男模,都不敢自稱是海城鴨圈頂流。
白云薇面劇烈變化,一口銀牙都要被咬爛了。
憑什麼?
那個賤人邊人,能吃得這麼好!
嫉妒得面容扭曲,忽聽安然故作俏的聲音響起:“老公,人家都要怕死啦,你一定不能放過這位大姐呀!”
白云薇:“……”
顧長柏耳上持續變紅,到懷中溫香玉,心變得很好。
就連看對面的人,都能心平氣和。
銳利的視線掃過來,白云薇連連擺手否認:“你們誤會了,我剛才只是心急,沒有故意冒犯的意思。”
“顧太太我向你道歉,還請你大人有大量。”
安然腦袋都沒抬,冷哼:“我才不要原諒你。”
“道歉有用,還要警察做什麼?”顧長柏冷著眉眼配合,“敢在厲家場子找不痛快,你怕是活膩歪了。”
兩人一唱一和,白云薇氣得心慌。
“呵,白經理人小膽大,當然是不怕厲家的。”安然下意識跟著說。
等話出口后,眉頭驟然擰了起來。
厲家?
什麼厲家?
安然面盡失,抬頭一把薅住顧長柏的領:“你不是說家族聚會?關厲家什麼事?”
海城還能有幾家號召得這麼多名車名流的厲家?
安然心跳如擂鼓,腦袋發暈:“你和厲霆淵認識?”
這不亞于驚天噩耗。
一個姓顧,一個姓厲。
安然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到,他們竟然是一家啊!
顧長柏也是愣了下,抓領口力氣太大,勒得他呼吸不暢。
“他算是我遠房表叔,很多年沒聯系過了,但這回……”
表叔!
安然只聽到這兩個字,恨不得現在就著顧長柏去把離婚證領了。
“我要生我爸了,我得回去看看!”
晃了晃腦袋,最后的理智在囂,讓趕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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