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說：“我不能來嗎？您要是不想看見我，我走就是了。”

話雖在抬杠，但語氣很溫和。

陸老太太也是個有骨氣的，直接回：“你要走就走，我不留你。”

顧傾城莫名笑了，態度依然很溫和，“我不走，我替您小兒子盡孝——這樣他就更加我，對我更好了。”

“……”陸老太太瞥了一眼，很是吃驚，而后嘀咕，“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還這麼厚臉皮。”

顧傾城：“……”

中午時，陸君堯打來電話，直接問：“你還在老太太病房？”

“嗯，你做完手了？”

“是的，我馬上過去病房。”

陸君堯給病人做完手出來，看到手機上的未接來電，又聽科室同事說嫂子過來了，還問了老太太的病房——他就猜到傾城還在病房這邊呆著。

他很快過來，推開門，看到傾城正在喂老母親喝水。

“傾城……”

顧傾城回頭看了眼，見他依然穿著深綠手，就知道他忙完手都沒來得及歇息就過來了。

“媽這邊況好多了，我也能陪著，你去休息會兒吧。”回頭，看著男人英俊冷峻的臉龐，聲說道。

陸君堯問：“你今天不上班？”

“我請假了。”

陸君堯有些意外。

他老婆有多工作狂，他比誰都清楚，卻沒想到今天舍得請假，來醫院替他照顧老母親。

他心頭溫流淌，臉也出笑意。

陸老先生代：“快中午了，君堯，你若是有空先帶傾城下去吃飯，下午你們該忙什麼就去忙，這邊不用你們心。”

陸君堯點點頭：“也行，那我帶去吃飯。”

顧傾城還想說不著急的，可陸老先生對連連甩手，示意去，只好聽從安排。

走出病房，顧傾城看向他，首先道歉：“對不起啊，媽生病的事，我是從阿明那邊知道的，你應該跟我說一聲……”

陸君堯要先回科室換服，于是按了上行的電梯。

聽老婆道歉，他淡淡一笑，“太忙了，沒來得及，而且我想著你要上班。”

“上班也不及這事重要啊，我又不是分不清主次輕重。”顧傾城低聲埋怨，接著又問，“你是不是因為我昨晚在嶺江一品，你生氣了才故意不告訴我的？”

“不至于。”他否認，而后走出電梯待了句，“我換服，很快。”

中午，兩人就在醫院食堂將就一頓。

聊完了陸老夫人的病，顧傾城心也有些抑。

知道陸君堯肯定也擔心的，只是格斂不習慣表出來。

為了緩和下氣氛，主詢問別墅縱火案的事。

陸君堯說：“我早就猜到那人做事謹慎，不會輕易留下把柄，事實果然如此。”

“什麼意思？還是沒查到嫌疑人嗎？”

“沒有，這幾天警方排查了火災當天所有進出別墅區的陌生人員，暫時并未發現嫌疑人。碧園別墅區太老了，空房率越來越高。搬走的業主不業費，業也消極怠工，小區里路燈跟攝像頭壞了不，都沒有及時維修。最近這段時間，有兩棟低價賣出去的別墅正在裝修，每天有不裝修工人進進出出，正好都經過顧家門前，要排查出縱火嫌疑人，肯定需要一個個走訪詢問。”

顧傾城沉默著聽完，思忖片刻后突然說：“如果外來人員沒有問題，那有沒有可能是部人員‘監守自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