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他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把他老婆哄‘好’了。
就這樣,兩晚一小哄,三晚一大哄,他熬過了最為艱難的三個月。
三個月的牢獄一過,他就撕下了的皮囊,重新做回了那個纏人的自己。
可惜啊,帶著小心和謹慎,纏人都不敢纏的過了火。
幾次之后,他覺得自己可以遁佛門了,得不到宣泄,他就找他那個當初瞞了他三個月,有異沒人的‘好兄弟’。
當初南懷璟用四頓飯才把他的炸給捋順。雖說當初他有錯在先,可他也是有底線有原則的。
“你有病吧,問我這個?”南懷璟都想用手里的手機砸他。
許洲遠郁悶啊:“你不是過來人嗎,問問你怎麼了?”
南懷璟賞了他一記白眼:“自己上網查去!” 你以為他沒有上網查嗎,可是查出來的結果沒有一個是他看的,除了‘謹遵醫囑’就是‘真想不通你們這些用下半思考的’。
但是轉念一想,白薇薇現在懷孕四個月,那鹿笙就是七個月。
也就是說,他許洲遠現在是解期,而他南懷璟又被關牢房了。
許洲遠恍然大悟他這一臉煩躁不愿搭理人的撲克臉了。
他反應慢半拍地拍了拍南懷璟的肩膀:“懂了,懂了”
南懷璟瞥了眼他那不懷好意的笑,冷著聲的提醒了句:“悠著點吧!”
許洲遠一掃之前的憂郁相:“等咱倆把這牢飯吃完,怎麼說也得出來慶祝一下。”
南懷璟抖掉肩上的手:“沒事了吧?”他最近忙著呢:“沒事我回去了!”他家燃氣灶上還小火燉著烏湯呢!
等南懷璟一走,許洲遠就給白薇薇打了個電話。
今天是周日,這會兒是上午九點,他出來的時候,白薇薇還在睡。
忘了說,他們家在上個月月末的時候已經搬到了新房,還忘了說,新房的位置離南懷璟現在住的地方不遠,因為是市區,所以坐地鐵比開車都方便,他們家出了小區大門就是地鐵站,南懷璟家也是,地鐵十分鐘都不要。
白薇薇已經起來了,也看見了枕邊的小紙條。
許洲遠邊打著電話邊往回去:“不行,哈寶太野了,你在樓下等我。”掛了電話,他匆匆往地鐵口趕。
五分鐘后,白薇薇穿著一件過膝的輕薄款羽絨服,一雙厚底淺口雪地靴站在臺階下。
哈寶就跟個警衛員似的,蹲在前。
也不知是聽見了悉的腳步聲,還是涼風把悉的氣味帶進了它的鼻子里,哈寶一下就站起來了,仰天“嗷嗚嗷嗚”幾聲后,它開始掙繩子。
它現在可太喜歡它家這個男人了,最近給它買的那牛味的口糧簡直不要太好吃!
許洲遠從對面跑過來。
看見拴著哈寶的繩子崩的直直的,在白薇薇那聲膩死人的“老公”里,許洲遠大喊一聲:“趕把它松開!”
他現在可太怕白薇薇帶哈寶出門了。
手里的繩子一松,哈寶就躥了出去。
“停!”
哈寶一個急剎,差點把腦袋地上。
它看著它家那個對它有時候兇有時候寵的男人,可憐的眼神里,寫滿了與恨。
許洲遠越過老實蹲在地上的哈寶,跑到了白薇薇的邊。
來的路上,他跑熱了,就把外套的拉鏈拉開了。
白薇薇順勢從外套里,抱住了他的腰:“老公,我想吃鹿笙他們家門口的生煎了。”
許洲遠把羽絨服的帽子給戴頭上:“那剛剛在電話里怎麼不說?”他走的時候,給白薇薇留了一張小紙條,寫著他去找南懷璟了。
白薇薇最近懶的已經整天素面朝天了,不著黛的,像個還沒畢業的大學生似的,再加上現在也不穿高跟鞋,也不穿小短,和經常穿三件套西裝的許洲遠走一起,真的有點‘老配’的既視。
“想和你去店里吃嘛!”
許洲遠牽起的手:“那我們現在去。”
白薇薇問:“哈寶可以帶著一起嗎?”
現在記有時候不好,出門的時候忘記給哈寶戴防咬口罩了,又懶,不想再折回去。
“在這等著,我去把它東西拿下來。”說完,他往依舊蹲在地上等他發號施令的哈寶看了眼。
哈寶正一臉期待地著他呢!
許洲遠朝它勾了勾手:“過來。”
哈寶立馬跑了過來。
許洲遠又朝它了手:“蹲著。”
哈寶現在被他訓的已經沒了二哈的氣勢,它聽話地蹲地上。
許洲遠這才叮囑他的小妻:“你別它的繩子,我很快就下來。”
等許洲遠進了樓道,白薇薇蹲下來,拿手哈寶的臉。
“我老公是不是超級an啊?”
哈寶哼哼唧唧。
“嘁,你看你現在在它面前的慫樣!”
哈寶別開視線不看。
“沒想到自己會被這樣一個男人征服吧?”
哈寶仰天“嗷嗚嗷嗚”,也不知是無奈還是認同。
“唉,理解,”白薇薇拍了拍它的腦袋瓜子:“同道中人嘛!”
往南懷璟家去的時候,許洲遠沒有帶白薇薇坐地鐵,反正也不遠,走路半個小時肯定能到。
許洲遠一手牽著,一手牽著哈寶。
斜下來的太照在人臉上,把三月的涼風都焐暖了。
“老公,明天我可以不用穿羽絨服了嗎?”天氣預報說明天開始就天氣回暖了。
“長的就不用穿了,換個短的吧。”他家這個,現在穿什麼都會問他的意見了。
“那我可以穿你上個星期給我買的那雙腳面的平底鞋嗎?”說的是上周許洲遠給買的一雙羊羔的平底鞋,雖然是羊羔,但是腳背。
“再等等,等氣溫升到十五六度的時候再看看。”是再看看,能不能穿還得等他發話。
“那好吧!”
孕期的白薇薇對家這個一家之主的話是言聽計從。沒辦法,誰讓他現在是的天呢!
三月里的周末,街上很熱鬧,作為行道樹的法國梧桐早已了綠葉,綠籬里的櫻花也似開非開著。
被牽引繩限制了人自由的哈寶,兩只漂亮的眼睛追著一群打鬧的孩好。
“嗷嗚嗷嗚”它好羨慕,它也好想一起去玩。
“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你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我再跟你說最后一遍,別再來煩我!”
“我煩你?當初是誰死乞白賴地纏著我的?”
“你也說了是當初!”
“所以呢?你現在是對我膩了?你現在是有新目標了?”
“劉夢尹,有些窗戶紙,咱們還是不要挑破了,心里有數就行了!”
“王八蛋,當初是你說的,你說你會一輩子我的!”
“一輩子?你結婚的時候應該也說過這種話吧?你覺得這玩意,可信度高嗎?”
許洲遠牽著白薇薇從那個高瘦的男人后走過,眼神淡淡過那個人猩紅的眼底。
白薇薇晃了晃他的手:“老公,寶寶的名字,你想好了沒?”
他了手里的那只小手:“許傾白和許慕薇,”他眼里有寵溺的:“喜歡哪個?”
“許傾白許慕薇”白薇薇默念了好幾遍,“怎麼覺怪怪的?”
是啊,怪怪的
怪到
得知懷孕的那一刻,一男一的名字就被他想好了。
許傾白,許洲遠傾慕白薇薇。
許慕薇,許洲遠傾慕白薇薇。
無論他們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孩,他許洲遠都會一輩子傾慕白薇薇。
“一輩子”這個詞,圣潔卻也卑微。
可是不管這三個字在別人眼里是怎樣的,對他許洲遠來說,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不知是巧合,還是冥冥之中就有注定。
那個人還真沒在那場婚禮說過那三個字。
好像,他也沒說過。
記不清了,那段不算長卻也不算短的四年,有很多原本該記憶深刻的片刻,如今都模糊的只剩影影綽綽的廓。
但他記得很清楚,在他單膝跪下向白薇薇求婚的那晚,他說過。
“白薇薇,我會一輩子都對你好的,你就把你的下輩子給我,行不行?”
還有婚禮上,他眼淚掉下來的時候,他也說過。
“白薇薇,這戒指,你戴就得戴一輩子,一輩子都要做我許洲遠的小狐貍。”
迎著太看,能看見盛滿金的空中有細小到直接忽視的小塵埃,在緩緩移,細碎流金,斑駁墻壁。
地上一雙人影,還有晃著尾的一只。
哦,不對,還有一個未出世但已經能能應到幸福的小生命。
是許傾白,還是許慕薇呢?
“嗷嗚嗷嗚”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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