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海藍聽懂了景臨深的意思。
從一開始,面男就告訴,他們不會傷害。
剛才故意問面男,是不是幫助他的人代不許傷,面男沒有直接回答。
鹿海藍不是沒有懷疑。
可是,哪怕之前厲慎行利用過,鹿海藍還是不相信,厲慎行會作出這種事來。
即使是想要對付景臨深。
知道景臨深對厲慎行的厭惡,鹿海藍到底還是沒有為厲慎行辯解。
“我和你一起。”鹿海藍把手里的槍支遞給景臨深,看著他背上昏迷不醒的景,輕輕地咬了咬瓣,“你把放下來,我守著。”
景臨深心并不愿意鹿海藍承厲慎行的任何照顧,哪怕這場綁架和厲慎行有關。
見鹿海藍神堅決,他也沒有再堅持。
“你和,去過道拐彎角落等我。”
景臨深帶著出來的時候,觀察過這間房子的地形。
兩間房子中間,有一個拐彎,三兩面靠墻,以墻壁作為掩,中間狹長通道剛好可以藏人。
鹿海藍和靠著墻壁躲好,景臨深又深深地看了一眼,這才轉往門口走去。
“小心,我們等你!”盯著景臨深的背影,鹿海藍終于忍不住開口說道。
景臨深腳步一頓,回過頭看了一眼,眼底帶著安人心的笑意,輕輕地點了點頭。
時間一點點過去。
像是過去了很久,可從過道口傳來的昏暗線,天又并未完全暗下來。
所有的槍都經過消音,除了偶爾傳來的一陣陣悶哼,鹿海藍只能從愈來愈濃的硝煙味,判斷外面戰況激烈。
此刻心底最大的期待,是景臨深平安歸來。
再也沒有和從前那樣,希景臨深遵紀守法,不要再進警局。
鹿海藍終于意識到,在生命安全面前,沒有什麼比活下來更重要的事。
屋外的景臨深,小心地躲在窗戶底下,不時弄出點靜吸引屋外之人的注意力,他們開槍攻擊。
又不時趁著他們不備,冷不丁地開一槍。
他檢查了手槍,里面總共只剩下六顆子彈。
哪怕一顆子彈都不浪費,也不能完全對付屋外的那些人。
經過半晌對峙后,對方似清了他的打算,在他再用撿來的木撐起服吸引注意力時,沒有開槍浪費子彈。
景臨深看到他們的神,毫不著急,似故意在拖延時間,消耗他們。
昏迷不醒,鹿海藍后背有傷。
景臨深的確沒有時間浪費。
他深吸了口氣,再次舉起服在窗口面前晃了晃。
對方果然以為這是他的迷之舉,一不。
景臨深趁機迅速起,一個鯉魚打,快速從窗戶里翻了出去。
與此同時,他直接沖著對面的人連續開槍。
白煙霧緩緩升騰,留下刺鼻濃烈的硝煙味。
面男的人反應過來,除了傷的三人,頓時紛紛朝景臨深開槍。
景臨深就地翻滾,迅速沖向右手邊的那堆電線和汽車零件旁邊。
現場火花四濺。
景臨深躲在堆疊的汽車零件后,小心盤算著,又悄悄地扯過一截電線地拽在手里。
面男已經徹底被景臨深惹怒,沒有耐心繼續消耗景臨深的時間和力。
他讓手下的人分兩撥,兩人往房子的方向去抓鹿海藍和景臨深的,另外幾人則是朝景臨深這邊靠近。
“他子彈不多了,既然活捉不了,死的也行。”面男厲聲說道,儼然已經起了殺心。
景臨深聽到他讓人往房子那邊去抓鹿海藍和,心底飛快地盤算著時間,在對方腳步聲近時,他冷不丁地再次沖了出來。
手里的電線被他像是鞭子似的揮得嘩啦啦作響,另一只手更是接連扣下扳機,也不想著節約子彈了。
對手見狀,慌地連續扣下扳機。
景臨深卻像是不怕死般直接沖了過來,明明肩膀、上的明顯中彈,卻像是不到痛似的。
混之中,他順利打翻了對方三四個人,又功繳獲了兩只槍。
面男的手下被他這不要命打法驚住,頓時紛紛后退,雙方再次呈現僵持之試。
景臨深低頭撇了眼地上幾乎沒了氣息的三人,轉頭看向面男旁邊僅剩的三人。
他緩緩地抬起了手,直接對準了面男腰間的炸藥。
“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當真一點兒都不怕死!”
剛才打斗之間,面男一直躲在手下后面,哪里有之前視死如歸的樣子?
景臨深揚起下,手指輕輕回勾。
眼見他就要扣下扳機,面男神頓時大變,低吼道:“等等!”
景臨深手腕往上一抬,同時扣下扳機。
面男肩膀上被穿,強大的沖擊力讓他不由后退兩步,吃痛地悶哼一聲,勉強才能站穩。
面男傷的部位,和景臨深肩膀傷的部位,一模一樣。
“景臨深,就算你把我們都殺了,你以為,你就能帶著你和鹿海藍離開這里?”
面男咬牙切齒,恨恨地瞪著景臨深,恨恨地說道。
“我的事,不勞你心。”景臨深漠然地開口,眼神一凜,再次瞄準了面男。
就在此時。
不遠的房門從里打開。
面男的兩名手下從窗戶里鉆了進去,把人帶了出來。
兩人一左一右,控制住背著景的鹿海藍。
自知不是兩人對手,一番據理力爭后,那兩人同意背著走出來。
“住手!”那兩人見景臨深拿槍對著面男,大聲呵道。
景臨深回頭,看到被劫持的鹿海藍和景,神微變。
原本幾乎快絕的面男,終于又得意起來。
他帶著剩下的手下,走到挾持鹿海藍的手下邊。
“雙手舉起,把槍扔過來!”面男傲然命令道,暗暗決定拿到槍后一定要崩了景臨深的腦袋。
景臨深雙手緩緩舉起,緩緩蹲了下去,眼神復雜地看向鹿海藍。
就在他要把手里的槍支扔出去時,面男和手下終于松了口氣,景臨深卻又忽地起,快速沖鹿海藍的方向扣下扳機。
幾乎在同一時間,鹿海藍的子忽然一矮。
悄無聲息的,面男邊的手下接連倒下。
面男還來不及反應,直接一道黑影,作快到他都沒察覺,已經沖到了他的面前。
一只大手,牢牢地扼住了他的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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