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這會兒江南還裝作一副本沒留意到他的樣子,和許清清說道。
“最近出了個事,讓我覺得有點煩。”
許清清轉頭看向他,“原來江大醫生也有煩心的時候啊?出什麼事了?”
江南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我手底下來了個實習生,當時看著他履歷不錯,就把他招到了我手底下。可是來了之后才發現,這人欺上瞞下,心思太多。可偏偏表面上還裝作一副單純的模樣,想來,我當時應該是被他給騙了。可偏偏又趕不走了,這才覺得有些頭疼。”
許清清點了點頭,“知人知面不知心嘛,不過有些人,對待他的時候只需按規矩行事就好了。”
“你說的也是,我何必跟他計較呢?”江南說道。
他意味深長的看著許清清,“清清,要是有一天你發現你邊的人心思不單純,騙了你,對你有別的企圖,你會怎麼做?”
許清清驀然抬頭看向江南,聽得出來,江南這是意有所指,給裴元難堪呢。
裴元似乎終于有些忍無可忍,說自己要去洗手間,便站起來走了。
“我還以為他有多大的本事呢,不過如此。”江南聳了聳肩。
許清清忍不住瞪了江南一眼,“你怎麼就對他有這麼大的意見?”
“我只是覺得某些人實在不配站在你邊罷了。”江南說道。
“你信我的,他絕對有事瞞著你。而且你不是說你不喜歡他嗎?為什麼我覺你好像在維護他呢?”
“拜托大哥,他好歹也算是跟我一回。而且如果我們兩個有什麼事的話,一定會私下里解決,這里是公共場合,總不好讓人家下不來臺吧。”許清清頗為無奈。
別說是裴元,哪怕是謝寂白坐在這兒,不該譴責對方的場合,許清清也會出言維護兩句。
江南嘖嘖了兩聲,他怕就怕許清清對裴元了真心。
不過看如今的樣子,他恐怕還真的得多盯著點裴元這邊的靜。
免得哪天出了什麼事,自己還不知道。
“算了算了,怎麼說都是你有理。”江南說道。
“我也去個洗手間,你先吃。”
裴元用力地洗著自己的手,表有些懊惱。
這個江南是腦子有病吧?
針對自己!
當著自己的面就怪氣,私下里和許清清還不知道要把自己說什麼樣子。
裴元只恨自己不方便對許清清真實份,不過看江南那樣子,就算是知道自己就是裴氏集團的裴元,恐怕也會到許清清面前說三道四。
他對許清清的占有難道就這麼強嗎?
“再洗手就破了。”后忽然傳來一道不和諧的聲音。
裴元轉過頭,只見他最討厭的那個人正斜靠在門口,一臉玩世不恭的看著他。
裴元的臉又黑了幾分,他還真的有點像甩不掉的狗皮膏藥了。
裴元不想理他,錯過一個位準備離開。
江南卻不依不饒,擋在了裴元面前。
“裴先生,今天我替你在清清面前說了好話,你可是欠了我一個人。”
裴元知道江南所說的是他在許清清面前說自己只是從許氏集團樓下路過的事,這確實是幫了裴元,不過他的這點恩,此刻卻全都被他的碎子給消磨了。
“讓開。”裴元低聲說道。
“裴先生還真是有點不識好人心。”江南似乎有些無奈。
“不過也是,我之所以不告訴清清,我是怕知道有一個男人鬼鬼祟祟的躲在樓下,嚇到,并不是為了給你解圍。”
“隨你的便。”裴元簡短的答道,“可以讓我走了嗎?”
江南輕笑了一聲,“看來裴先生還真是有點不知輕重呢,我以為我話里話外已經足夠能表達出我對裴先生的討厭,但是你怎麼還是不知死活的往清清面前湊?”
裴元終于被江南給氣笑了。
“我不知道在你心里究竟是為什麼對我有這樣的誤解,但是我自認為自己并沒有做過什麼虧心事。如果江先生還要一意孤行的覺得喜歡一個人也是有錯的話,那我無話可說。”
聽到裴元這話,江南有些微愣。
他和裴元說了這麼半天,難道裴元一直沒明白自己的意思?
他所說的,是讓裴元不要生出什麼不該有的想法,意圖利用許清清獲取更多的利益。
但是裴元卻說,他喜歡許清清?
可是很快,江南就反應了過來。
不過是托詞罷了,只要有足夠多的利益,便是個鬼來了也會到自己面前胡扯。
“裴先生覺得自己所說的話有幾分斤兩?”江南反問。
“不管是男人還是人,像你這樣的人我見多了。為了能走捷徑,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還要打著真心的幌子。可是很抱歉,我不是腦的小孩,我同樣是個男人。你心里想的什麼,我最清楚了。”
裴元面鐵青,了,卻沒能說出話。
過了好一會兒,甚至在江南以為他心虛了的時候,裴元終于略帶嘲諷的說道。
“你他媽有病吧?”
江南神凝滯,過了會兒后才發現自己被罵了。
一怒火猛的竄了上來,江南氣的揮起一拳,狠狠的砸在了裴元的臉上。
裴元也不甘示弱,揪住了江南的領帶,用力將他摜在地上,抬腳就踹。
兩個加起來年過半百的男人,這會兒竟然像小學生一樣扭打在了一起。
這邊的靜很快就引起了服務員的注意,許清清正在吃飯,忽然就聽到后邊一陣雜。
下意識的轉頭看了一眼,才發現那兩個抱一團在地上打滾的男人似乎是江南和裴元。
手一抖,勺子掉在了碗里。
趕站起來沖了過去,“你們在干什麼?別打了!”
二人像是本聽不到許清清的阻攔似的,瘋狂的朝著對方揮拳。
許清清束手無策,只能著頭皮上前,試圖把兩個人分開。
可二人早就打紅了眼,本分不清敵我。
方才有服務生勸架,都無辜挨了兩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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