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人買回來的,你先出去把服換了。”
桑清沒回答鐘月白的問題,還反手甩給一個袋子。
鐘月白也是接到袋子,才注意到那家伙從進門起,就拎著東西的。
“你還會買人服啊?”鐘月白萬分驚喜地看向他,漆黑的眸子,熠熠生輝。
桑清澤淡定點頭:“嗯,全套,包括。都是你的尺碼,快走吧。”
鐘月白:“啊……”
楊嘉樹:“?!”
黎昱:“!!!”
浴室里的空氣,再次陷詭異的沉默中。
“靠!桑清澤,你要不要點臉?!”黎昱看到鐘月白紅的小臉后,是最先忍不住的,就快跳起來打人了。
但當事人桑清澤,兒沒搭理他,只專心看著那個怯怯的小姑娘:“你有什麼不滿意的就說,我讓人立刻去換。”
“不用不用,我很喜歡。”鐘月白看著袋子里的東西,已經了。
雖然只隨意看了兩眼,也沒忽略里面有條看起來風格保守的湛藍連長,以及子上……布料稀的。
不知道這種風格的,是桑清澤指明要人買的,還是買服的人自作主張……
“我去隔壁臥室換服,清澤你去樓下等我吧。換好服,我們就回家。”鐘月白丟下這句后,頭都沒回地一路小跑著離開了。
不知道,自己這副可人的樣子,看得剩下三個男人都紅了眼。
尤其是黎昱,有種馬上就要吃人的兇悍。
“黎昱,看清楚你們之間的份。”
桑清澤在黎昱最上頭的時候,冷冰冰地說:“是你的大伯母,今年過年,記得來拜年。你的那份紅包,我讓你大伯母給你。這大概……就是以后你們兩個之間,唯一的集了。”
說完,他的視線落到了幾步外的楊嘉樹上。
楊嘉樹濃卷翹的睫,將他眼底的心思擋了個嚴嚴實實。
在注意到桑清澤目后,他抬起頭,邊掛著淺淡的微笑,頷首示意:
“桑總輕便,后續的事,我也會幫忙。”
桑清澤眸一深,多看了他兩眼后,也微微頷首回禮,離開了這間浴室。
隔壁臥室。
鐘月白手里扯著那兩條可有可無布料做的……,發現自己甚至分不清哪條是正面,哪條是反面……
而且這個紅繩子做的,還是套的。
上下各一件,都是分不清正反的款式。
本來就已經因為這兩件服面紅耳赤,臥室門外還恰好傳來桑清澤聽起來十分人畜無害、毫無雜念的聲音:
“月白,需要幫忙嗎?”
“幫忙?這麼簡單的服,需要幫什麼忙?你不會以為我不懂怎麼穿服吧?!”鐘月白像是被踩了尾的貓,瞬間炸。
門外的男人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略帶疑地問:“我是想說,你上有傷,抬手不方便。你以為,我要幫什麼忙?”
鐘月白:“……”
是的思想太污穢了……
“我以為……”結結地說,“以為你看不起我的智商,當我是什麼都不懂,還需要大人照顧的小孩。”
“哦……”
蘊含著明顯笑意的男聲,順著門飄進來。
鐘月白聽到時,既生氣,又莫名心很好很想笑。
干脆也不分正面反面的,隨意穿好了那幾繩子,才開始穿那條湛藍長。
子確實就像猜想的那樣,款式非常保守。長袖長,領口和袖口還有好的荷葉邊。看起來像是“在逃公主刪繁就簡版”。
袋子里還心的為這條子,配了一條鉆石項鏈。
鐘月白穿上后,照鏡子看,真的有種自己就是安徒生話里小公主的錯覺。
不過……
“桑清澤,沒有鞋子啊。”尷尬撓頭,“我那雙鞋已經壞了,一會兒怎麼走啊?”
黎昱家的臥室,都鋪了厚厚的地毯,即使不穿鞋踩在上面也不會覺得不舒服。
可出了門,還怎麼走路?
“換好服了?那就出來吧。”桑清澤沒回答的問題,只命令似的敲了敲門。
鐘月白聽到叩門聲,猶豫一下后,還是邁著別扭的步伐走過去,輕手輕腳地把門打開了。
桑清澤垂眸看著的站姿,微微蹙眉:“你的部傷了?”
“啊?沒有啊……”鐘月白懵,“怎麼突然問這個?”
男人食指輕扣下,更直白地上上下下觀察,眉頭皺得更深了:“你……你的站姿,和以前不一樣。看起來,很別扭。”
鐘月白:“……”
不管是誰,穿幾繩子組的服在上,都會不一樣吧?
在桑清澤的注視下,好不容易才從臉上去掉的燥熱,瞬間占領腦袋上的全部高地,直到耳廓都變得鮮艷。
“你怎麼了?”桑清澤不明所以。
鐘月白想起這兩件奇怪的服,抬頭時,迅速而兇狠地瞪了他一眼,就邁著別扭的步伐走了。
只留給桑清澤一個搖搖晃晃、腳步虛浮,但英勇堅毅的背影。
樓下,楊嘉樹和黎昱看到時,眼里都有一閃而過的驚艷。
只有周恬憶,古井無波之余,還會在沒人注意時冷笑幾聲。
“這是醫生,先讓他給你看看,你們再走吧。”黎昱抿,想不出還能有什麼理由攔著離開。
桑清澤跟在鐘月白后下樓,瞥了眼剛到的醫生,點頭:“好。”
鐘月白無奈瞥他一眼:“桑總現在真厲害,我現在做什麼事,看什麼醫生,穿什麼服,都得您做主了。”
“你從剛才起,在別扭什麼?”桑清澤眉頭鎖。
聰明如他,之前和這個小姑娘吵架冷戰,都知道原因的。
但是這次,他真的只覺到了莫名其妙。
鐘月白仍然翻他個白眼后,沉默不語,過去讓醫生檢查。
桑清澤被留在原地,低頭沉思,仔仔細細地回憶了從浴室到臥室,從浴巾到衫完整的所有細節。
然后,若有所悟地抬頭。
那邊,鐘月白指著自己腫了一半的臉,張地問:“我現在視線有點看不清,而且和剛傷那會兒比好像更嚴重了,會不會是視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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