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月白和黎昱組隊,被蒙著雙眼送到了一個未知的地方,游戲開始前不能打開眼罩。
一片黑暗中,鐘月白只能通過扯著手腕上的紅繩,確定自己邊還是有人的。
寂靜的空氣里,一個近在咫尺的聲音突然響起:
“害怕了?”
“沒,你想多了。”鐘月白的聲音沒什麼緒起伏,“確認你還活著沒。”
“嗯,那你可以放心了。”黎昱笑聲里帶著氣音,充滿磁。
那寵溺的態度,不論是誰,都聽得出他倆之間不正常。
那家伙好像以為現在只有他們兩個在這里,完全忽略了攝像大哥和節目組。
鐘月白半點沒慣著,帶著眼罩,仍擺出面無表的樣子,淡淡地說:
“你智商低脾氣急,一會兒游戲開始,恐怕沒兩分鐘就得淘汰。我希你在開始后的兩分鐘時間里,盡可能多地找線索,用有限的時間,發揮最大的價值。”
說完這番話,那邊黎昱就沉默了。
對于這樣的沉默,鐘月白相當滿意。
很快,所有人就位,導演組宣布游戲開始,鐘月白和黎昱一起摘下了眼罩。
目,他們正在一個古代封建家族宅子的某個房間里。目之所及,都是大紅。
房間里最顯眼的,是布置致的婚床,上面棗、花生、桂圓和蓮子,都還完整齊全地被放在床褥上。
床邊兩個大紅的龍燭尚未點燃,桌上的杯酒剛剛盛滿。
鐘月白和黎昱被安置的位置,就在杯酒面前。
鐘月白淡定打量一圈后,就開始認真找份線索了。
倒是和捆在一條紅繩上的黎昱,還在興致盎然地打量整個房間,著下若有所思地說:
“看來這是間婚房,你和我要扮演的,是新婚夫妻啊。”
鐘月白從八仙桌背面找到一張字條,邊看邊冷冷地說:
“份背景的線索找到了嗎?這種只要不傻都能看出來的設定,需要大張旗鼓煞有其事地說出來?”
黎昱心大好,沒和計較這些小口角,乖乖跟在邊去找線索了。
至于鐘月白找到的那張字條,上面只是簡單的三行字:
【吾名宦湘靈,河神村人士,家中貧苦,大雨數月,田地盡毀。母親病弱,弟讀書,父親好賭,將吾輸于王家沖喜。】
就是一個文藝版的“賭博的爸,生病的媽,上學的弟弟和破碎的”。
鐘月白看完,心里就有譜了。
只要不是正常結婚,演起來就沒力。
如果是正常兩相悅結婚,要演出上黎昱的狀態,也太難了。
兩個人在房間里探索著,發現窗戶和門都上了鎖,顯然也需要破解室才能出去。
之后他們合作,從房間各種蔽角落里找到了所有紙條,拼在一起,組了整個份背景:
婚房里的兩個人,分別宦湘靈和王經垣。宦湘靈是貧苦百姓,弱小可憐又無助,格懦弱,被賭博的父親賣給王家沖喜。
王經垣是王家二爺,從小弱多病,疑似患有肺癆命不久矣。所以久居深宅,幾乎不與外人接,在村里人看來是神且悲慘的。為了讓他死前留下個繼承人,王家長輩做主,為他買了宦湘靈回來,一為沖喜,盼著他恢復健康。二為留后,多生幾個孩子。
宦湘靈和王經垣婚前從未見面,宦湘靈不知道王經垣的格如何,只知道王家人都不好相,所以擔心婚后會被待傷害。
人故事,都是以宦湘靈的視角講述的。
所以這個開局,對于男角來說,是相當艱難的。
“看來,你得自己索出王家二爺的格才行。”鐘月白坐在桌邊背著紙上的細節,幸災樂禍看黎昱,“常年生病不出門的宅男,格和你肯定大相徑庭。黎昱先生這麼聰明,恐怕已經能把握好的,對吧?”
黎昱站在側,也在認真記著紙上容。
聽到鐘月白的諷刺后,用鼻子哼出聲來,冷睨一眼:
“這種小問題,很難搞定麼?”
“哦?難道聰明的您已經想到王二爺格謎底了?”鐘月白嗤笑,本不信。
然而黎昱真的在詫異的注視下,拿起那些紙條仔細端詳,慢條斯理地說:
“在宦湘靈的描述里,王家是河神村第二有錢的富戶,擅長和府的人打道,掌握著河神村的一大經濟命脈。說明這家人都會做場面上的事,對于場里的彎彎繞繞非常了解,就代表這家人里必定有曾經為,現在退休的老人。”
“嗯哼。”鐘月白點頭。
“他們有錢有權有人脈,卻仍開設賭場設局坑人,在災年加租,且已知王家大爺不管事。說明王家至有三個孩子,管事的是三爺。這個三爺為富不仁,所行之事卻能得到王家長輩認可,顯然王家人的格大致都是自私貪婪。”
“嗯。”這下,鐘月白認真了些。
“二爺常年不出門,可能不止是弱這一個原因。更可能是他沒有利用價值,在王家已經是棄子。也許,他的病一直沒好,就是王家本沒給他治療的原因。”
“有道理。”鐘月白點頭。
“在這種環境里出生長的人,不僅病痛纏,還得不到半點骨親,他肯定不是個向上的人。而且我很好奇,王家怎麼會大張旗鼓,給一個沒人在意的棄子娶妻?”
黎昱分析到這里時,已經沒有要在鐘月白面前爭口氣的意思了,而是認真在思考。
鐘月白也很意外,黎昱竟然能從宦湘靈這種近乎村民路人甲的視角里,分析出王家這麼多容。
之前楊嘉樹和說過,黎昱并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這麼簡單。
當時是肯定過這個想法的,但直到現在,才深刻意識到黎昱真的不簡單。
“可能他和王家達了什麼協議,或者要為王家犧牲什麼,才換來親的獎勵。”鐘月白在黎昱冥思苦想的時候,提出自己的觀點,“在或者,這場婚禮對于王家來說,本就是王二爺價值的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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