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鐘月白的猜測,黎昱表示贊同。
然后,他心大好,帶著滿屋轉,四找可以出去的途徑。
這期間,門外還陸陸續續有不劇組安排的人,在門外和他們對話試探的。
第一波,來的是喜娘。
“二爺,一會兒還要出去敬酒呢,您和新娘子可別太鬧騰,當心誤了敬酒啊嘿嘿嘿……”
屋里全心全意翻找著東西的黎昱,好像完全沒腦子似的,頭都沒抬,漫不經心地說:
“你們給我尋了這麼個艷娘,還不讓我多?我馬上就要死了,你們還催什麼催?”
顯然他這樣說話,猜對了人格,喜娘沒說什麼就離開了。
第二波,來的是二爺親娘。
“兒啊,大夫人已是怒了,你再不快些出來,只怕才惹事。”說完,又轉口罵鐘月白,“小賤蹄子,便知道娶你這樣的喪門星,準沒好事!才剛婚,就拖著我兒流連房中誤了正事!且看今日過后,我如何收拾你!”
黎昱壞笑著瞥了鐘月白一眼后,才據角份說:“娘放心,我并未將這等奴婢放在眼里,不過是一晌貪歡罷了,定不會誤了時辰。”
鐘月白白他一眼后,用小心翼翼的語調說:“夫……夫人,奴婢會……會伺候好二爺,亦不會誤了時辰的……”
顯然他們兩個說的都對,夫人也順利離開了。
夫人離開后,黎昱得意洋洋地擋在鐘月白面前,仿佛求夸獎的狗勾。
要不是他一米八幾的個子實在現眼,鐘月白真想當他是空氣。
“你猜這位二爺不是什麼好人,看來是猜對了。”嘆了口氣,順狗,“搞不好,這個病弱不被重視的二爺,會是整個王家最變態的人。剛才我聽夫人和自己兒子說話的態度,就覺得很奇怪,太溫和小心翼翼了。”
“嗯,確實是。”黎昱點頭,“聽剛才他們說的,好像一會兒會有一件重要的事,不能耽誤時辰。所以這次逃出室,是有計時的吧?”
“唔,那我們快點找線索。”鐘月白被于建白調,也激發出了游戲的勝負。
黎昱最近很聽的話,見都這樣說了,也開始用盡全力。
饒是如此,他們兩個也用了十五分鐘的時間,才找到正確的出口。
逃出這個房間的方式,不是撬開封死的窗戶、不是找到門鎖的鑰匙,而是通過復雜的機關和謎語,解開婚房床下的道。
這次導演組選的戶外景,道也是真的在底下挖了一個不算長的通道出來。
一直都很勇敢的鐘月白,在看到那個漆黑狹窄的道時,難得有點怕了。
“怎麼了?”黎昱走在前方,見沒有跟上自己的作,導致紅繩被拉到繃,就不明所以回頭看去。
這才發現,鐘月白臉蒼白、呼吸急促,額頭都冒出細的汗珠,眼睛還一瞬不瞬死死盯著道的口。
“月白?”黎昱迅速收回自己已經邁進道的腳,回到邊,“你怎麼了?哪里不舒服?還是害怕了?”
鐘月白聽到他的聲音,視線卻沒有轉,狠狠咽了下口水,算是給他的回應。
“你不會是怕了吧?”黎昱看了眼房間里唯一的攝像大哥,還有不架設在周圍的攝像頭,微微蹙眉,“我以為你這樣的人,什麼況都不會害怕呢。就區區一個小黑,能把你嚇唬住?”
悉黎昱的人都知道,他很會說這麼多、這麼長的話,顯然他已經注意到鐘月白的不正常了。
但他這麼多話,總算是喚回了一些鐘月白的神智。
聽到聲音,下意識抬頭看向聲源,眼中滿是迷茫,和藏不住的恐慌。
這下,黎昱再也顧不上攝像機還在拍了。
他抓住鐘月白的雙肩,直視的眼眸,認真的語調中有些微抖:
“月白?鐘月白?你能聽到我說話嗎?聽到的話,能回答嗎?鐘月白?”
問話結束后,足足過了二十秒,鐘月白才虛弱茫然地張口:
“黎……黎昱……?”
“對,是我,我是黎昱。”黎昱很激,“你怎麼了?頭暈嗎?想吐嗎?心慌嗎?到底哪里不舒服?”
“我……”鐘月白更努力的稍稍抬起頭,看著黎昱張到微紅的雙眸,“我好像……想起一點……小時候的事……”
“小時候的事?”黎昱松了松抓肩膀的手。
鐘月白的年,他幾乎從未了解。
但他知道,正常的事,肯定不會把嚇這個樣子。
鐘月白和他在一起那麼長時間,他使了多辦法想嚇唬,都沒能讓這人被嚇這樣。
可……
是鐘家的小姐,年,能有什麼可怕的事?
“鐘月白,你看清楚,現在我們是在錄綜藝節目,你也不是小時候。”黎昱知道,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問清楚自己的疑,而是讓回過神來,不能再沉浸在那些恐怖的記憶里,“記得嗎?現在,這里,只是做游戲。”
“做……游戲?”
鐘月白茫然到空的視線,隨著黎昱,一起在房間里轉了一圈。
那些陌生的擺設、陌生的品,和小時候那些黑暗到腥的記憶,是完全不同的。
鐘月白終于眨了眨眼,視線在滿目鮮紅的房間里,有了焦點。
“黎昱……”了太,“我剛才……”
話說到一半,看到自己兩步之外的攝像機,還是止住了話頭。
“你剛才怎麼了?”黎昱沒管攝影機,張地問,“你剛才那樣子,整個人像……”靈魂都被走了。
那六個字,他沒敢說出口。
鐘月白從他的神里看懂了,笑著搖搖頭:“放心,我沒事,就是小時候的經歷,讓我有點幽閉恐懼。這個小,我能不鉆嗎?”
為了緩解黎昱張的緒,甚至用了疊詞。
鐘月白剛才的異常,導演組也是看在眼里的,所以沒多為難,就先打開門讓鐘月白出來了。
黎昱被留在房間里,要拍攝他鉆進里,和鉆出來的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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