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五組人在村東頭的老槐樹下面,并換了信息。
他們都留意到了關于王家祠堂的容,似乎是一場場面非常大的祭祀活——所有參加的,都不得善終的那種。
于是,他們決定在儀式開始前毀掉王家祠堂,大概就能真正逃離這個河神村了。
“節目組找到這種符合故事背景的村子,在我看來就已經很不可思議了。”于建白站在一群年輕人中間,無比淡定地說,“那個王家祠堂,建造的質量一定不行。”
楊嘉樹頷首:“我們可以先潛王家,在祠堂前集合,先試試理手段能不能拆了。如果不行,再考慮別的辦法。”
“理手段拆不了,我和月白已經去看過了。”黎昱似乎特別喜歡讓楊嘉樹下不來臺,幸災樂禍地說,“那個祠堂門口堆放著花圈紙人,建材都是木頭,我猜導演組可能希我們使用的方法,是火燒。”
楊嘉樹聽后,挑眉冷哼:“黎昱先生的腦子,能想出火燒的主意真是不容易。”
“彼此彼此。”黎昱不甘示弱。
鐘月白扶額嘆息,沉默不語。
郭菁冷眼打量著鐘月白,暗地里飛過去好幾個眼刀后,用討好的笑容看著黎昱:
“我覺得黎昱先生說得很有道理,如果節目組安排這些劇和NPC,就是在指引我們毀掉祠堂的話,怎麼可能不安排好一個毀掉的方式呢?”
黎昱不咸不淡地看了郭菁一眼,目不含半點緒。
鐘月白覺,他那模樣,可能都沒把郭菁當個活人。
但郭菁看到他注視過自己,整個人都被點亮了,說話時語氣也更加激:
“我看毀掉祠堂的方式,十有八九就是黎昱先生說的那樣!我們就按他說的做,快點出發吧!”
其他八個人,出于對同事的尊重,沒有多說什麼,就安排好各自“潛王宅”的計劃,開始行了。
……
王宅祠堂,門前。
鐘月白和黎昱作為新婚的二爺和二夫人,手牽手甜地站在一起。
不下人悄無聲息出現,將他們兩個圍在中間。
還沒到晚上說好的那個時辰,但王家老爺已經派人來通知他們,來祠堂門口等著了。
鐘月白盡量避免和黎昱有更多的接,小聲問:
“王老爺讓我們提前來,會不會打算先殺了宦湘靈,在晚上正經祭祀的時候,直接搬上去個尸?”
“他們也在盯著我,也許二爺這個病弱的棄子,也被安排祭祀了。”黎昱頭沒低,但微弱的聲音能清晰傳達到鐘月白耳邊,“這些人,盯著的對象是我和你兩個人。”
他倆閑聊的空當,看管他們的下人走位發生了幾次變化,最后將他們兩個圍在中間的人,就是其他八位嘉賓。
王家祠堂正如黎昱所說,全是木質,很小、很好燒。
于是由擁有三爺份的簡文宣,在這里安排了一個火堆,再由其他幾個打扮下人的人,在所有NPC下人注意不到的角落里,點燃了祠堂。
耀眼的火舌,一點一點吞噬了這個沉如墓地般的地方。
璀璨的火,幾乎點亮了每個圍觀者的面龐。
鐘月白以為這樣做完,就會像之前一樣,結束第二環節,前往第三環節的場地了。
但,導演拿著臺本,開始念早就寫好的詞:
“恭喜各位,選擇燒毀王家祠堂,是正確的逃生之路。但在熊熊烈火中,你們仿佛也看到了自己的過去,想起了一些被封鎖的記憶。你們陷了這段記憶中,無法移分毫。你們意識到,事并不簡單。”
隨著導演話音落下,那些原本像定在原地的NPC下人紛紛一擁而上,將郭菁、鐘月白、沃小夏、羅玉宸和崔凝海扣住,押到刑上捆了粽子。
楊嘉樹、黎昱、盧良哲、簡文宣和于建白,仿佛罪人般被人按在地上,跪在那些刑和人面前。
還在燃燒著的火焰,作為這一片混局面的背景,分外壯烈。
十個人都懵了,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隨后,有五個穿著打扮、行為舉止一模一樣、完全同步的人,從暗的角落里走到了火里。
他留著山羊胡,大腹便便,著綾羅錦緞,笑容猥瑣而賤。
五個人,同步站在五個刑面前,出完全相同的笑容,用志得意滿的口氣同時說話:
“哼哼,早就猜到你們不老實,還好老夫留了一手。你們真當我一個人將王家壯大到如今的地步,靠的只是三品榮休的員份麼?”
至此,確定這個人的份,是王老爺。
但,怎麼會有五個一模一樣的王老爺?
十個人,都是一臉懵的模樣。
五個王老爺,齊齊捻須,冷哼:
“你不過是個賤人,能為王家的長盛不衰添磚加瓦,該激涕零才對!否則以你原本的家,怎麼可能嫁得如此姻緣?待王家事了,你還能以河神娘娘的份繼續留在宗祠,王家香火,這可是老夫對你最大的恩賜了!做人,該知足!”
鐘月白留意到,王老爺說話時,用的是“你”,而不是“你們”。
心跳加快,迅速看向站在們五個側的下人。
剛才下人把們五個捆上刑后,各留了兩個人站在們每個人的側,頂了劊子手的位置。
現在,鐘月白看得清清楚楚,他們五個人后的下人,裳也是完全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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