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廣海!”
吳玉氣勢洶洶的來到醫院直接闖了孟廣海的病房,大步奔到他面前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質問:
“是你把那個地方告訴穆斯延的對不對?孟廣海你到底想干什麼?你回來就是為了要毀掉我現在擁有的一切是不是?”
“是!”
不等吳玉憤怒質問的話音落下,病床上的孟廣海就一不做二不休的承認道:
“我知道你把那個葉淺夏抓起來,就是為了要斯延出份,可穆斯延是婉兒喜歡的人,為了我的寶貝兒,我也一定要盡所能維護他的利益。”
“你說的好聽,為了兒,難道你看不出來麼?穆斯延心里最在乎的是那個死丫頭,你幫他救那個死丫頭還敢說是為了兒,孟廣海,我看你真是被病魔折磨的傻了,才會做出這麼愚蠢的事!”
“哈哈哈~”
驀然,孟廣海大笑起來,那笑容掛在他被病魔折磨的蒼白憔悴的臉上,格外顯得蒼涼。
孟廣海一邊笑一邊看著眼前這個口口聲聲指責他的人。
就是這個人,20多年前把他和兒丟棄,他曾發過誓,這輩子不會再見,更不會讓兒認。
奈何老天不開眼,讓他得了這麼嚴重的病,縱然他不怕死,可是一想到自己離開人世,兒就沒了親人,孟廣海便覺得自己死都不會瞑目。
雖然穆斯延也承諾過會好好照顧婉兒,可婉兒真正想要的,穆斯延卻未必愿意給予。
若是以后他不在了,兒失傷心的時候,邊連一個可以依靠的親人都沒有,這是孟廣海最怕的事。
而此刻站在面前氣急敗壞咄咄人的人就是婉兒的親生母親,或許在未來的某一天,婉兒傷心無助舉目無的時候,這個人可以勉強可以給婉兒一點點親人的溫暖,不至于讓婉兒在這世界上孤苦伶仃,無依無靠。
孟廣海如此深思慮間,臉上蒼白的笑容漸漸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冷靜和沉著:
“吳玉,如果你心里真的有一點點你兒的位置,就不要再用那些下三濫的手段試圖跟穆斯延對抗,如果不是因為顧慮你是婉兒的親生母親,他上次就沒打算放過你,何況這次,你綁架的是他最在意的人,你該謝謝我幫你逃過了一劫,否則此刻你們母子倆應該都在警察局里。”
“所以吳玉,不要再做愚蠢而無謂的抗爭了,你本不是他的對手!沒有我和婉兒,他想要死你,就像死一只螞蟻一樣容易,我要是你,現在就應該把所有力放在婉兒上,全心全意去做一個好母親,化婉兒讓接你,要知道,穆斯延最激的人就是婉兒了。”
“……”
方才還氣急敗壞咄咄人的吳玉,因為孟廣海這番話陷了沉默。
婉兒救過穆斯延的命,上次親耳聽到婉兒說過的,而孟廣海的意思是,只要能讓婉兒認,就算穆斯延再容不下,也會看在婉兒對他的救命之恩上不至于對激殺絕?
所以現在最應該做的事就是讓婉兒認這個母親,也算是給自己找好后路和靠山,而且孟廣海得了這麼嚴重的病,如果他真的死了,他留下的財富不都是婉兒的麼,如果婉兒肯認,就是國際財團繼承人的母親,還用得著再惦記穆氏那點份嗎?
吳玉越想心里越激,于是一改剛才進來時的囂張態度,而是湊到病床旁對孟廣海溫的說:
“廣海,你說的沒錯,我現在最應該做的事就是讓婉兒愿意接我,不為別的,就為了這些年我虧欠的,還有你,廣海,當年的是我太年輕,才被姓穆的花言巧語哄騙,一時糊涂辜負了你,雖然這麼多年過去,我知道你依然恨我,我也沒有臉請你原諒我,但是從現在開始,我一定會努力的彌補你們父倆!”
“哼!”
見吳玉這麼急著變態,孟廣海只覺諷刺的冷笑一聲,就轉過去不再看那張虛偽的臉。
當年分明就是慕虛榮,勾引了自己閨的男人,而并非被人哄騙。
二十多年,足夠他把這個人慕虛榮的臉看得清清楚楚,只是想到自己時日不多,孟廣海也只能把唯一的兒寄托在這個人上,誰讓是兒的母親。
而吳玉此刻已經開始絞盡腦的想著,要怎麼才能盡快化婉兒,讓婉兒愿意和相認……
~
夜已深,緋酒吧的VIP包廂里,穆斯延獨自買醉。
從今天他找到葉淺夏卻沒能把帶回來之后,他就一個人跑來這里喝酒。
包廂桌子上東倒西歪各種品類的烈酒,他花了大半天時間好不容易把自己灌醉了,可耳畔還是久久回著葉淺夏昨晚問他的那句還不的話。
昨天晚上他并沒有直接給清晰的回答,而今天,他想要給明確答案的時候,卻又像三年前那樣選擇把他趕走,而留在了另一個男人邊。
所以,到底為什麼要那樣問他?難道不是因為心里對他還有所期待?亦或許,就是故意要耍他的吧……
“斯延!”
包廂門突然被推開,溫關切的聲線傳了進來:
“林睿說你下午就過來這里了,怎麼這麼晚了還沒有回家休息?你一個人喝這麼多酒不要命了麼?快別喝了!”
直到手里的酒被奪走,穆斯延才抬起醉意惺忪的眸子,包廂里的線本來就有些昏暗,再加上他喝了太多酒視線已經有點模糊不清,于是他仰著醉意中格外魅的俊容,忽然間,呢喃出了那個仿佛深刻在他生命中一樣的名字——
“葉淺夏~”
低啞暗沉的嗓音呢喃出這個名字的一刻,他有力的掌心也將那只纖細的手腕的攥住,像一個害怕失去心玩的孩子般,可憐的央求著:
“別再推開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失去你,淺夏,求求你,別再……”
“我不是葉淺夏!”
終于,他悲哀的祈求令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人,委屈至極:
“穆斯延,我孟婉兒,到底哪里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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