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做的，為什麼認？”

不自地，周麗歡的眼淚突然就下來了。

“我也不知道。”

商潔整個人都傻了。

曉星園一直是最缺心眼的那個，平常咋咋呼呼喊打喊殺，卻是最膽小。

若說敢搗鼓違品，說什麼商潔也不信。

“會不會是警察屈打招？”

周麗歡搖頭：“應該不會。審問全程有錄像，他們應該不敢。”

商潔苦惱極了：“那為什麼？不是做的為什麼要認？”

“我也不知道，”周麗歡灌了一大口酒，“當時要離開江城回家去，我就不應該攔著，若是走了，說不定就不會發生這件事。”

方策說：“也不能怪你，要怪就怪故意把東西發給星園的人。”

周麗歡一下摔了易拉罐：“我要知道是誰，非弄死他。”

三個人的話，魏哲聽見了一點。

神仙難救該死鬼，律師都把對曉星園有利的證據收集在手，奈何直接認了。

看臺下面有兩柱子，上面掛著燈。

兩個生從下面經過。

眼尖的魏哲見是葉從安，給商潔打了個電話。

看了手機的商潔把電話掛斷，然后回頭。

魏哲指了指葉從安的方向，又指了指自己。

商潔點頭。

得了同意后，魏哲下了看臺往葉從安的方向跑去。

他長姿矯健，很快就追上了兩個人。

不知道魏哲和葉從安說了什麼，只見他回往看臺的方向指了指。

葉從安跟著揮了揮手。

商潔禮貌回應，心思還在曉星園的上。

“就沒有轉圜的余地？”

“除非找到栽贓嫁禍的人。”

三個人都陷了沉悶。

周麗歡又給自己開了一瓶易拉罐。

方策陪著，直到一打啤酒喝。

手機鈴聲打斷了三個人的沉默。

周麗歡看了一眼電話，對商潔和方策說：“我爸打來的，肯定是要我回家。”

點開接通，把電話放在耳邊：“知道了，我沒有跑，現在就回去。”

掛斷電話的周麗歡對兩個人說：“我先走了。”

看臺上只有商潔和方策兩個人。

的燈下。

方策和酒吧里的山茶一點也不一樣。

一個妖嬈嫵，就像一杯引人上癮的毒酒，一個清俊無儔，像三月下最清爽的風。

方策看著下面經過的學生，問：“要下去走走麼？”

商潔說：“好。”

方策起手想護著商潔。

“不用，我自己可以。”

“你懷著孕，小心一點。”

商潔禮貌地回以微笑。

腰肢纖纖，態均勻，若是不說，本就看不出來懷了孕。

兩人漫步在場上。

遠是打球的聲音，砰砰的聲音回在夜空。

“還在想星園的事？”

商潔側頭，好一會才緩過來方策問的是什麼：“嗯。”

“你來之前我們剛給周儒打過電話，他說會讓律師勸一勸，讓星園改口。”

商潔慢慢踱步，低著頭看著腳尖。

塑膠跑道上有一種特殊的綿，踩上去很不真實。

商潔問：“你說星園為什麼會改口，為了人還是為了錢？亦或者有其他的原因？”

“不清楚。”

“你和經常在一起，就沒發現的異常？”

“我也只是下班之后才和待在一起，了解得并不清楚，”方策突然輕嘆，“你也別擔心，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會有辦法的。”

“或許吧。”

不知不覺，兩個人已經來到了籃球場。

“好球。”

方策拍了拍商潔的肩膀：“懷著孕，別想那麼多，對孩子不好。”

商潔這才強打起神。

方策說：“會打球麼？”

商潔搖頭，大學四年，除了育課的時候，很來這里。

“你等著。”

商潔站在場邊。

方策跑到一名男生面前，和對方說了一會兒話。

商潔掏出手機給周儒打了個電話。

那邊應該很忙，手機響了很久，直到快掛斷的時候，才接通。

“商商？”

“你今天晚上回來麼？”

“可能要很晚。”

“我有事找你。”

“那我盡量早點回去。”

說話的間隙，商潔也能聽見那邊一直有敲鍵盤的聲音，知道周儒一定忙瘋了。

不好讓他空回來，連忙說：“不用，我在電話里和你說也一樣。”

“你說，”周儒的聲音很溫。

“我想見一見星園。”

那邊沉默了一段時間，最后從電話那頭傳來了輕嘆聲：“我來安排。”

商潔把電話掛斷，放進包里，轉就看見方策正拿著球走過來。

“要不要試試？”

方策把球遞給商潔，一臉的希冀。

“謝謝，不用。”

“那不是學姐麼？”籃球場的外面傳來了葉從安的聲音。

商潔轉頭，看見溜場的三個人，揮手打招呼。

魏哲從方策手中接過籃球：“打一局。”

方策燦笑：“奉陪。”

商潔無心觀戰，可是又不好擾了二人的興致，坐在場邊發呆。

葉從安和另一個孩的手拍得啪啪響，時而還伴著歡呼聲。

揮汗如雨的魏哲打得盡興，啪啪的運球聲敲擊著商潔的耳。

商潔拍了拍葉從安的胳膊：“一會兒，魏哲問起來，告訴他我先走了。”

“學姐，你慢點。”

*

這里離清河苑很近。

商潔掃了輛車子，五六分鐘就到了。

來到曾經和曉星園居住的屋子。

碼沒變。

推門進去。

門口放著兩雙鞋，一男一。

方策經常來這里，曉星園給他準備拖鞋也正常。

可是，商潔卻在臺上看見了男士的服和。

兩個人在談？

曉星園從來沒提起過。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商潔去了曉星園的臥房，屜和柜并沒有可疑的東西。

正當轉要離開，房間的門突然響了。

躲避不及的，只能一頭扎進以前居住的屋子里。

屋子的燈沒開，商潔從門往外看，見是方策。

原本應該出去的，突然頓住了腳步，靠在了墻上。

“你放心，已經代清楚，不會說的。”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

只聽方策又說：“嗯，我知道，一定會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