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錚前妻。”云橋直言,玩笑道,“如果不是溫小姐說你的單子有一定危險,我還以為是傅先生又有小人了。”
溫涼:“……”
面淡然,“除了傅錚前妻,其實我還有一個份,記者溫永康的兒。”
云橋一怔,面忽然凝重起來。
說實話,溫永康當年去世的時候,云橋剛大學畢業,正是滿腔熱的時候,對這麼一位正義記者的隕落到非常可惜,也一直在關注這件案子。
當時確實有很多人猜測,溫永康是得罪了太多人,被人做掉了。
可沒想到,最終調查結果是,只是一場普通的車禍。
這個結果,不人并不相信,卻也別無他法。
時間一久,溫永康的死也就漸漸被人拋之腦后。
現在溫涼突然找到他,提到自己死去的父親,云橋懷疑知道些什麼。
所以,才會說,委托有一定危險。
畢竟,溫永康得罪的那些人,許多都是資本財閥,手里都不干凈。
“溫小姐委托的事,和令尊有關?”
“嗯,看來云先生是知道我父親這個人了,我也不必再去介紹。”溫涼抿了口茶水,“在說出我的委托之前,我想問問云先生,是否知道我父親死前不久,江城發生過一起綁架案?”
云橋低眉回憶了幾秒鐘,“好像有些印象。”
“我父親當時,正在調查這個案子。”
云橋明白了什麼,“溫小姐可是發現了什麼線索?”
不然,溫涼不會在溫永康去世快十年的時候,才來找到他。
只是他原以為是溫永康得罪的那些資本財閥做的,沒想到竟然和那場綁架案有關。
溫涼點點頭,“怎麼?云先生能接麼?如果能接,我才能繼續往下說,如果不能接,也請云先生不要將今天的是事說出去。”
云橋看著溫涼溫和的眉眼,沉默下來。
曾經他也是一位熱正直的青年,但做私家偵探這些年來,他見過了太多的黑暗,見過了太多讓他憤懣卻又無力的事。
他上正義的棱角已經漸漸被生活磨平。
在做偵探的前兩年,他開了一家偵探所,曾因為正義拒絕過一個人的委托,可是沒過多久,機構就被人舉報,家人到威脅,被拒絕的委托人來跟他耀威揚威,一頓警告,他百般申訴無果,最后只能關掉了偵探所。
那時候他就明白,有時候,空有正義沒什麼用。
理想很滿,現實很骨。
就說溫永康這件事,如果真是被謀殺,而在社會關注度那麼高的況下,竟然什麼都沒查出來,可見這里面的水有多深。
云橋的猶豫,也是在溫涼的預料之中,微笑著說,“我明白云先生的意思了,雖然我們不能合作,但也要謝云先生坐在這里聽我說這些,既然云先生不愿接這個委托,那我也不勉強,只希云先生能替我保守,多謝。”
溫涼這番大大方方的話云橋心忽地生出一疚,有些不敢看溫涼的眼睛,“溫小姐不愧是溫記者的兒,云某實在慚愧。”
“云先生不必如此,我明白,趨利避害是人的本能,可能如果那不是我父親,我也未必會去管這件事,可是沒有如果,死的是我相依為命的父親,我必須要為他報仇,讓他死的明明白白。”
其實,如若這件事泄,那麼溫涼一定會在云橋前面出事。
只有溫涼死了,才不會繼續往下查。
連溫涼一個弱子都敢面對那些潛在威脅,只為自己父親查明真相,他為什麼不敢呢?
況且,在現在這個網絡發達的時代,什麼風吹草東都會被發到網絡上,而溫涼本就有一定關注度,再加上傅家,那些人未必敢做什麼。
云橋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溫小姐,我決定,接下你的委托。”
他不知道他的決定是對是錯。
他只知道,這一刻,他順從了本心,沒有愧對自己的良心。
“當真?”溫涼一驚,眼底些喜。
“當真。當年溫記者之死,我也趕到非常惋惜,希在十年后的今天,我能為他做些什麼。”
“云先生,謝謝你。”溫涼鼻子一酸,不已,“既然如此,云先生開個價吧。”
“一口價,五十萬。”
“好,簽合同吧。”
云橋隨帶了筆,兩人分別在合同上寫下簽名。
溫涼把筆放下,將其中一份合同給云橋。
“好了,溫小姐現在可以說了。”
溫涼從包里拿出一張照片放在桌上,推到云橋面前,“你先看看這張照片。”
云橋拿起來看了兩眼,抬頭看著溫涼,猜道,“這……是溫記者拍到的綁匪的照片?”
溫涼點頭,“云先生果然聰明,這張照片是我前不久整理父親時發現的。”
“溫小姐是怎麼把它和溫記者的死聯系到一起的?”云橋著照片的一角,問。
“說來也是巧合。前不久我出國旅游,回來的時候在S市浦西機場,看到了當年撞死我爸的貨車司機王大海和他朋友。當時我就覺得他朋友有些眼,直到我想起這張照片……”
云橋聽了,分析說,“也就是說,目前關于溫記者的死因是否是謀殺,也只是猜測階段,你只是憑記憶里的外貌覺得相像,還未確定王大海朋友的份。”
溫涼點頭,“雖然是猜測,但我覺得猜測沒錯,目前網絡上關于那場綁架案的任何新聞報道全都被抹去,這里面絕對有蹊蹺。”
云橋認真的點頭,“我明白了。既然已經簽下合同,那麼接下來每一步,我都會和溫小姐確定。首先,你再機場見到他們的那天是哪一天?我會想辦法調去機場監控,查證航班信息,確定王大海朋友的份,再調出關于當年綁架案的所有資料,以對比他到底是不是照片里的綁匪。”
“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只是我個人能力有限,才想著找您。”溫涼笑笑說,“我回國那天是一月三號,早上七點多下飛機,到大廳取行李時遇見的。王大海也可以查查,我一共遇見王大海兩次,一次是要出國旅游的時候,在江城的國際機場,第二次是回國的時候,我查過,那個時間段抵達浦西機場的也都是境外航空,而這個王大海家境普通,當年民事賠償就掏空了家底,我懷疑他手里的錢……你懂得。”
云橋點點頭,“我明白了。兩人我都會去調查,今天就先到這里,等有結果了,我自然會知會溫小姐。”
“多謝,二十萬定金稍后就會匯你賬戶里。”
兩人聊完之后,溫涼送云橋出了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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