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淮面對老威爾遜貶低的話語,不聲地站起,“如果您我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那我就不奉陪了。”
“放你妹妹出來,我立刻帶回費城。”老威爾遜沉聲道。
晏淮駐足,回首看著他,“做不到。這事警方這麼理,本就是看了舅舅的面子,想讓現在就出來,您親自去跟舅舅談。”
“你……”
在老威爾遜怒瞪的眼神中,晏淮推門離開了。
拉開車門上車,他沒急著啟車子,先給唐詩詩打了個電話,囑咐這幾日出門小心,在外工作時不要落單,去哪里都要助理跟著。
唐詩詩好奇地問,“為什麼?發生什麼事了?”
晏淮頓了頓,“伊麗婭的父親來江城了。”
“你是擔心,伊麗婭爸會報復我?”
“未雨綢繆,他會如何,誰也不知,防著點總是好的。”晏淮道。
以往,伊麗婭沒欺負人,老威爾遜哪會管這事兒?
可這次不一樣,這次伊麗婭到了懲罰,被拘留了,老威爾遜難免不會遷怒到唐詩詩。
且他知道了他跟唐詩詩的關系,還故意在他面前提起唐詩詩,這晏淮不得不謹慎起來。
“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
唐詩詩想,晏淮認識伊麗婭一家人,他這麼提醒自己,絕不會是空來風,想必伊麗婭一家子都是睚眥必報之人,所以晏淮才會叮囑小心。
于是又吐槽道:“今天下午我回來,聽阿涼說凡凡不見了,都要著急死了,后來才知道原來凡凡是被舅舅接走了,連一聲招呼都不打,一點也沒有禮貌,這一家人真的是……無語。你以后離他們遠點……”
令唐詩詩無語的晏淮一臉復雜:“……”
看來他不該送傅詩凡回去,不該讓傅詩凡用他的手機打電話。
現在好了,莫名其妙替老家伙背了黑鍋。
見話筒里許久沒有傳來聲音,唐詩詩問,“剛才我說的,你聽到了嗎?”
“聽到了……不過你可能誤會了什麼,我跟伊麗婭的哥哥接過,他跟伊麗婭不一樣,是個很和善的人。”
“哦。”
唐詩詩對伊麗婭哥哥是個什麼樣的人并不興趣,“那他怎麼招呼都不打就把凡凡接走了。”
“不是他,是伊麗婭爸,他只是負責送回去。”
唐詩詩皺眉,狐疑道,“你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
“呃……”晏淮腦海中靈一閃,“剛才他跟他父親就伊麗婭的事吵了一番,剛才跟我訴苦來著……”
唐詩詩來了興趣,“他跟你說什麼?”
“無非就是他爸希趕放伊麗婭出來,他不同意。”
聽晏淮這麼說,唐詩詩對伊麗婭這位兄長有了那麼一的好,“你作為朋友,應該安他,支持他。”
支持他跟他爸作對。
晏淮低聲一笑,總算松了口氣,“我明白的。”
不過,第二天唐詩詩還是出事了。
開車到攝影棚樓下時,助理在微信上告訴,已經在樓上化妝室等,順便整理化妝箱和需要的化妝品。
唐詩詩想到自己上次在地下車庫被人綁走的經歷,最終決定助理下來接一下。
助理很奇怪,卻還是答應了。
兩人到了樓上工作區,唐詩詩終于松了一口氣,也不自覺地放松了警惕。
或許,伊麗婭爸還有那麼一點禮義廉恥,知道是自己兒的責任,本不會對做什麼。
給模特畫好妝后,唐詩詩模特先去攝影棚,自己去了趟廁所。
剛踏進士衛生間的門檻,余便察覺到黑影一閃,心中大驚,正想呼喊求救,卻已經來不及。
后那人一把捂住的,往后頸一砍,唐詩詩便昏迷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醒了過來。
眼前一片漆黑。
不過很快意識到,不是的環境黑暗,而是自己的雙眼被蒙住了。
上捆著繩子,雙手被反綁在后。
唐詩詩不知自己被帶到了何,只覺得風很大很大,從耳邊呼嘯而過,吹的頭發散,從臉頰掃過,的。
十月的江城還有些預熱,可現在沁人的秋風帶來涼意,涼的唐詩詩覺得有些發冷。
這樣的風,在城市里很不常見。
應該是在郊區。
唐詩詩心里懊悔,自己不該大意,被人鉆了。
這回……這回還能等到晏淮來救自己嗎?
唐詩詩心里充滿了沮喪和絕。
伊麗婭爹應該不至于要的命,但其他就說不準了。
說不定會砍一條胳膊一條。
一想想到那個畫面,唐詩詩面發白,吞了吞口水。
“你醒了?”
一道男聲響起,著一口蹩腳的中文,一聽就是漢語不好的外國人。
唐詩詩渾汗都豎了起來,“你是誰?”
“我是誰你就不必知道了,你只要知道,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你想做什麼?”唐詩詩的聲音有些抖。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說完,男人魯地把從地上拽起來,往前推了幾步。
風聲獵獵,吹的的服在空中肆意飛舞,發出“簌簌”聲,伴隨著撲面而來的涼意。
唐詩詩心中忽然生出一不好的預。
即便是郊區,江城的夏天風也不會這麼大,除非……是在山上。
面上的涼爽讓有種真的錯覺——面前是空的。
現在正站在山崖邊上!!
這個念頭一蹦出來,再也揮之不去,唐詩詩整個人都開始抖,額頭直冒冷汗,蒼白,沒有,雙都是的,只覺得再往前一步就掉下去了。
“不要……我我我我不想死……你別殺我。”唐詩詩帶著哭腔,拼命往后退,一屁癱在地上。
真不想死啊!
才二十六!
媽媽只剩下自己了,要是死了,媽媽該多傷心?!
還有晏淮,雖然上沒說,其實上次他救了之后,心里就已經原諒他當年的不告而別了。
要是死了,晏淮該有多傷心?
男人卻一把攥住的手臂,強行把從地上拖起來,冷笑,“想得,誰你得罪了我妹妹?現在還在拘留所里苦,你卻在外面逍遙,哼,你還是祈禱自己下輩子投個好胎吧!”
唐詩詩本站不住,驚懼到心臟驟停,哆嗦著,“……你你你要敢殺我,警警警察不會放過你的。”
“我等著。”
說完,男人用力一推。
“啊——”
腳下一空,唐詩詩絕地飛速下墜,大腦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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