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上下打量他幾眼,只注意到他換了個發型,清瘦了一些,神略顯疲倦,其他的倒是沒什麼,想來是沒有什麼大礙。
霍東城微微一笑,擺了擺手,“沒事,只是一點小傷,不礙事。”
“那就好,你來的正巧,我們坐下來邊吃邊說。”溫涼聲音平靜。
霍東城點點頭,在餐桌邊坐下,阿姨添了副碗筷,又去準備加兩個菜。
梅森興地坐在他旁邊,不停地問東問西。
霍東城耐心地回答著,偶爾還逗得梅森哈哈大笑。
溫涼看著這一幕,心中五味雜陳。
仔細觀察著霍東城的表,看不出任何的不耐和偽裝。
仿佛梅森真是他的孩子的一般。
飯后,梅森被阿姨帶去午睡,客廳里只剩下溫涼和霍東城。
兩人移步到客廳沙發,阿姨送上茶水。
溫涼這才問道,“東城哥,警方說你失蹤了,怎麼回事?你這幾天又去了哪里?”
“有人借著斗毆的名義對我手,四追蹤我的下落,我了傷,只能暫時躲了起來。”霍東城簡單幾句帶過,轉移話題道,“這幾日辛苦你照顧梅森了。”
“不辛苦,應該的。”溫涼笑笑。
霍東城放下手中的茶杯,目溫和地看向溫涼,語氣中帶著一關切,“小丁說你急著見我,是有什麼事嗎?”
溫涼深吸了一口氣,直視著他的眼睛,試圖從他的表中捕捉到一線索。
“東城哥,我確實有件事想問你。”
霍東城微微點頭,示意繼續說下去。
“梅森……真的是我們的孩子嗎?”溫涼的聲音很輕,但每一個字都清晰無比。
霍東城的表在瞬間凝固了一下,但很快恢復了平靜。
他沉默了片刻,朝著溫涼笑了笑,聲音依舊溫和,“當然,阿涼,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疑問?”
“當初我得知這件事,是從那個陌生男人口中,前幾日他被抓到了,卻說梅森不是我們的孩子……是……”溫涼沒提傅錚。
“是什麼?”
“是你隨便找來的。”
“無稽之談。”
霍東城冷笑,神泰然,“也不稀奇,這種人拿錢辦事,自然也有可能為錢而反水。”
“……”
好像有幾分道理。
可仔細一想,溫涼又道,“反水?東城哥的意思是……?”
“有人在利用他挑撥我們的關系。”
“……”
看霍東城有竹的模樣,溫涼的心里竟然有幾分搖。
見溫涼沉默,霍東城又道,“在把梅森接過來后,我就和梅森做了鑒定,他的確是我的孩子……你若是不信,可以重新和梅森做親子鑒定。”
霍東城的話讓溫涼一時陷了沉默。
他的語氣堅定而坦然,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沒有毫的慌或心虛。
讓溫涼不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真的誤會了他。
的聲音有些遲疑,“我已經送了樣本過去。”
“什麼時候?”
“昨天。”
“如果加急的話,今天就可以看到結果。”
“……是。”
“那我就跟你一起等個結果,也好讓你放心。”
溫涼扯了扯角,“東城哥,我沒有不相信你,只是……”
或許,應該等親子鑒定結果出來再說。
霍東城微微一笑,手輕輕拍了拍的手背,語氣溫和而堅定,“阿涼,我理解你的心。作為母親,你有權利知道真相,親子鑒定無疑是最直觀的證據,你沒有錯。”
溫涼看著霍東城的眼睛,試圖從中找到一破綻,但他的眼神清澈而坦然,沒有毫躲閃。
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謝謝你,東城哥。”
“阿涼,你說告知你一切的男人被抓到了,他在哪里?我倒要問問他,到底是了誰的指使,來挑撥你跟梅森的關系。”
“……他……目前不在京城。”
“不在京城?莫不是……在傅錚手里?”
“……嗯。”
聞言,霍東城挑眉,“是傅錚抓到了他?也就是說,是傅錚審問的他?也是傅錚把審訊結果告訴了你?”
“……是。”
霍東城頓了頓,垂下眼眸,嘆了口氣,“阿涼,我按理說,我不該干涉你們之間的事,但為了梅森,我必須提醒你一句,妻子和別人有個孩子,沒有男人不會心存芥。”
溫涼沉默。
難免想到,傅錚早就知道在國外生育之事,一直暗中尋找那個孩子。
如果被他找到,他是會如實告訴,還是會把那個孩子藏起來,永遠不能出現在面前?
霍東城又笑了一聲,“不過,也有可能是我小人之心了,傅錚說不定也是被那人給糊弄了。”
“……”
溫涼還不知要說什麼,就聽外面傳來門鈴聲。
可視屏幕上顯示,外面是傅錚。
溫涼起開門,霍東城若無其事地喝了口茶水。
看到溫涼,傅錚下意識地就想牽住的手,“阿涼。”
溫涼躲開了。
傅錚覺得不對勁,一抬眼,就看到客廳中端坐的霍東城。
四目相對,霍東城朝他笑笑,“傅總。”
傅錚挑眉,走進客廳,“霍總也在?聽聞霍總失蹤了幾日?能安全回來,真是可喜可賀。”
“托傅總的福,坐。”霍東城放下茶杯,阿姨給傅錚上茶,又給自己續了一杯。
“我以為,霍總會很忙。”
“確實忙,不過阿涼找我,我必須出時間過來。”霍東城笑著看了溫涼一眼,“方才我聽阿涼說,是傅總抓到了那人?”
聞言,傅錚就知溫涼已經和霍東城談過了。
“是,他確實在我手里。他代的真相,有必要讓溫涼知道。”
“真相?”霍東城笑了下,“這種反復之人的證詞,不足為信。”
傅錚直視霍東城,“霍總的意思是,他在撒謊?他為何要撒謊?”
“這我就不知道了,或許是了誰的指使吧。”霍東城面從容,“當然,梅森是不是我們的孩子,我最清楚。傅總不能因為合了你的意,就草率相信。”
“你……”
霍東城的話讓氣氛瞬間變得張起來。
傅錚看了一眼溫涼,冷笑道,“我看,霍總是想說,是我指使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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