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錚聽出溫涼語氣中的試探,意識到了什麼,“哦?他怎麼說?”
溫涼就簡單把鮑教授的判斷重復了一遍。
話音落下,話筒對面沉默了幾秒,“催眠?治療也需要催眠嗎?”
“是的。”
“會不會有危險?”
“鮑教授說,只要作得當就不會有危險。”
“可是,萬一他作不當呢?”
“我在網上查了一下,他的確是非常權威的心理學專家,我們不能這樣設想。普通手也會有醫生作不當的風險,難道就不治療了嗎?”
傅錚頓了頓,語氣平淡,“所以,如果你確認由他治療的話,至要在費城呆兩個月?”
這還是治療順利的況下,若是不順利,可能需要半年時間。
“……嗯。”溫涼聲音弱弱的,“不過我今天還約了其他的心理醫生,對比之后再做選擇。”
傅錚:“……”
他能察覺到,溫涼已經很傾向于由鮑治療了。
否則不會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而是在看過所有的心理醫生之后。
在給他消化時間。
鮑教授是霍東城推薦給的。
真是魂不散吶。
簡單幾句話道別,溫涼去了預約好的京城頂尖的心理咨詢室之一。
昨晚上在酒店,查了一些資料,也翻看了鮑留給的冊子,了解了不關于催眠的知識。
見到心理醫生后,溫涼先把自己的癥狀敘述了一遍。
心理醫生聽完溫涼的敘述,眉頭越皺越。
他思考了很久,放下手中的鋼筆,摘下眼鏡了鼻梁,謹慎地說,“溫小姐,您的況確實很特殊。從您描述的癥狀來看,確實不是普通的創傷失憶,而是……”
“而是什麼?”溫涼握了手中的包帶。
“而是經過專業催眠干預形的記憶屏障。”醫生重新戴上眼鏡,眼神變得嚴肅,“這種程度的記憶封鎖,不是普通心理醫生能做到的。”
往常來他這里咨詢的病人,大多是心理問題,比如雙相,抑郁,焦慮,厭學等等,記憶障礙的病人本就不多,其中大多數都是創傷失憶,同時伴隨著其他心理問題。
像眼前的這位溫士,記憶干預,這在國可是違法的,所以這是他遇到的第一例。
創傷失憶和被催眠干預失憶不同,前者主要是安,后者則要打破心理屏障。
當年干預記憶的人催眠極高,若是治療的人水平不足,極有可能遭到反噬,把變傻子。
溫涼點頭,“我的上一位醫生,也是這麼告訴的。”
“哦?”心理醫生挑眉,以為溫涼去過其他的心理咨詢室。
他們雖然是同行,但偶爾也會有醫學流和討論。
這樣棘手的病例,心理醫生好奇同行的的結論,便問道,“是哪位醫生?他是怎麼說的?”
“是鮑·威廉姆斯教授,您知道他嗎?”溫涼問。
心理醫生倒吸一口氣,瞪大眼睛,“鮑教授?當然知道!”
“鮑教授可是我們這個領域的泰斗級人!”心理醫生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幾分,眼中閃爍著崇拜的芒,看溫涼的眼神也變得十分認真尊敬。
他知道鮑教授最近就在京城,前兩日的流會他也去參加了。
鮑教授對他的案例非常興趣,有過幾句簡短的談和指點,這就讓他的一個同行朋友羨慕的不行。
能請到鮑醫生治療的人,可不多!
心理醫生激地站起,從書架上取下一本厚重的專業著作,快速翻到扉頁。
“您看,這本書就是鮑教授主編的。”他指著作者名字和照片,手指微微發,“我有幸參加過他在哈佛舉辦的催眠治療高級研修班,那簡直是……”
話音戛然而止。
醫生突然意識到自己失態,輕咳一聲坐回座位,但眼中的熱忱毫未減:“溫小姐,如果是鮑教授接手您的案例,那您真是太幸運了。他在記憶干預領域的研究,至領先業界十年。”
溫涼有些驚訝于醫生的反應:“您對他評價這麼高?”
“不是評價高,而是事實如此。”醫生翻開筆記本,快速寫下幾行字,“去年國際心理學大會上,鮑教授展示的‘漸進式記憶喚醒法’,功治愈了七例類似您這樣的頑固記憶障礙。”
他抬頭,眼神真摯,“說真的,如果您已經得到鮑教授的診治建議,我實在不敢班門弄斧。”
溫涼若有所思地挲著鮑教授給的那本小冊子:“可是……催眠治療會不會有風險?”
別說傅錚,其實溫涼也擔心這一點,畢竟事關腦袋,不敢掉以輕心,萬一醒來了傻子怎麼辦?
醫生聞言笑了:“如果是其他醫生,我會說有風險,但鮑教授……”
他搖搖頭,“他的技準得就像腦外科手。去年有個案例,患者由于五年前藥治療,影響了記憶,鮑教授僅用八周就完全喚醒了。文章已經發表了,您可以去搜索查看一下。”
說著,醫生從屜里取出一張照片:“這是去年研討會后的合影,看,這位就是鮑教授。”
照片中的鮑教授站在C位,周圍簇擁著各國頂尖心理學家,所有人都以敬仰的目注視著他。
“溫小姐,”醫生的語氣突然變得鄭重,“作為同行,我建議您接鮑教授的治療。這樣的機會,很多人求都求不來。”
溫涼微笑道,“您的建議我會好好考慮的。”
心理醫生頓了頓,又道,“我能加您個微信嗎?您放心,我不會打擾你的,只要你有時間的時候,給我分一下治療過程就好了,我可以有償的,對了,我這次沒有幫到您什麼,診費就不收了。”
溫涼:“……”
離開這家心理咨詢室,溫涼又去了另外一家。
沒有意外,在聽到咨詢過鮑教授后,面前的心理醫生和上一位是差不多的反應,讓去找鮑醫生治療。
并且這位更大膽,他不但不收的診費,還給送禮,想讓向鮑教授說,讓他為鮑教授治療時的助手。
從心里咨詢室出來,溫涼買了午餐,打車前往醫院。
路上,默默撥通了傅錚的電話。
一上午過去了,他應該消化的差不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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