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董事附和著點頭。

他們跟喬治一樣想不通。

凱撒怎麼會損害公司利益呢？

皇太子怎會叛國？皇帝又沒有想廢掉他。

安東的結劇烈滾著：“明明就是你指使我做的！我只是說實話而已！”

老威爾遜重重地咳嗽一聲，會議室立刻安靜下來。

老人銳利的目在安東上停留了幾秒：“你說是凱撒指使你泄，可有證據？”

“有！”安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我有凱撒發給我的郵件備份！就在艾伯特董事那里……”

所有人的目轉向艾伯特。

艾伯特點點頭，從容地從西裝袋掏出手機，打開屏幕，然后將手機放在桌面上，推給最末位的董事，示意他傳看。

“我和喬治都確認過了，”艾伯特嘆了口氣，惋惜道，“確實是凱撒的郵箱發出來的。凱撒，這點你怎麼解釋？”

末位的董事看完屏幕，臉難看地傳給旁邊董事。手機在董事們手中傳遞，每經過一個人，會議室的溫度似乎就降低一度。

手機傳到晏淮那里，他看了看郵件，遞給旁邊的人，平靜地笑一聲：“他是我的書，接我的電腦和郵箱再容易不過。自導自演用我的郵箱給自己發郵件，有什麼難度？”

他看著安東，“除了這封來路不明的郵件，只怕你也拿不出其他證據吧？”

會議室里的氣氛驟然凝固，仿佛連空氣都停止了流。董事們的目在凱撒和安東之間來回掃視，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猶疑。

晏淮的辯解確實有理有據。

財務總監瑪莎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凱撒說得對，單憑一封郵件確實不足以定罪。安東，你作為凱撒的書，應該知道這種重大決策需要多重確認才對。”

安東的額頭滲出細的汗珠，他攥拳頭：“我……我確實給凱撒打過電話確認，但一直提示不在服務區！”

他急切地指著傳到瑪莎手中的手機屏幕，“你們看郵件發送時間，二月二十八號晚上八點，那時候我正在醫院陪護母親，怎麼可能去凱撒的電腦？”

鏡片反的冷遮住了晏淮的眼神，他聲音平靜：“有可能是你設置了定時發送？”他轉向安德烈，“而且那天晚上八點，我正和安德烈叔叔、詹森副總監，還有鷹眼科技的約翰共進晚餐，討論技細節，本不可能給你發郵件，我的手機也一直都是暢通的。”

安德烈立即附和：“沒錯，我們在四季酒店的私人包廂，從七點待到十點多，鷹眼科技的技總監約翰以及服務生都可以作證。”

安東的臉更加蒼白，激地喊道：“那……那也可能是你設置了定時發送！”

晏淮：“……”

會議室里響起幾聲輕笑。

相比起安東，董事們還是更相信凱撒，因為他們真的找不到凱撒背叛公司的理由。

“要是查不出來，我看還是給警察吧？”有董事提議。

事到這里僵住了。

如安東所說，有郵件證明他是聽了凱撒的話才泄文件的。

畢竟他母親還等著威爾遜基金會的撥款做手，怎麼會平白無故背叛公司？

但如凱撒所說，郵件發送時他在外面應酬，不能定他的罪。

腦殼疼，還是讓警察去查吧。

“對啊，現在找到了泄之人，我們還是先商議怎麼挽回公司損失吧。”

喬治若有所思地著下：“等等，會不會有第三種可能？”

他環視眾人，“會不會是其他人接過凱撒的電腦，用他的郵箱給安東發指令，既達到了泄目的，又能嫁禍給凱撒？”

這個假設讓會議室陷了短暫的沉默。

幾位董事頭接耳，顯然在認真思考這個可能。

不得不說，確實有這個可能。

艾伯特突然冷笑一聲：“喬治，各位，你們忘了剛才安保部門提供的監控？”

他敲了敲桌上的文件，“自凱撒回來，過去的這段時間，除了凱撒本人，本沒人接過他的辦公電腦。”

晏淮臉一變。

“對啊……”一董事恍然大悟般拍了下額頭，覷了眼老威爾遜和晏淮的臉，“監控顯示只有凱撒使用過那臺電腦。”

“難道真是凱撒泄的……”

“怎麼會這樣？”

董事們小聲議論。

結合這一點，凱撒的反駁就站不住腳了。

脾氣暴躁的董事站起來，指著晏淮的鼻子怒罵道，“凱撒，家族待你不薄，你為什麼要泄公司機？！”

老威爾遜沉著臉，“凱撒，你給我解釋清楚！”

“爸，我冤枉，我也不知道這郵件到底怎麼回事！我怎麼可能損害公司利益呢？！”晏淮疑又氣惱。

“凱撒，你就不要狡辯了。”艾伯特痛心疾首地看著凱撒，失地搖了搖頭：“是，你小時候走失了苦，但大哥大嫂這些年一直在彌補你，不就是不同意你和那個Z國人嗎？你不聽話就算了，竟然還懷恨在心，不惜傷害公司利益，你這麼做，對得起大哥的栽培嗎？！”

“Z國人？是怎麼回事？”有董事忍不住問。

“先前凱撒離開那麼久，本不是去分公司，而是去討一個Z國人歡心。大哥為了給他遮掩，才說他去了分公司。”艾伯特嘆了口氣，垂下的眼中劃過一算計。

“董事長，這事是不是真的？”有人問。

老威爾遜面黑沉，卻沒有說話。

看他默認，暴躁董事怒道：“竟有此事？把公司利益當做兒戲，凱撒，你也太不負責任了！”

“一個本不把家族利益放在眼里的人，怎麼當繼承人？”

“畢竟是別人養大的，果然還是養不。”

“……”

喬治也忍不住失地搖搖頭。

若說泄之事，還有待商榷，但凱撒為了一個人置公司于不顧，這可了董事們的逆鱗。

誰都盼著家族首領能帶領族人提高家族利益。

一個繼承人，即便能力再強，但不把家族當回事，他們也不需要。

他們需要的是一個對董事和家族利益負責的領導。

一董事冷哼一聲，“依我看，現在就把凱撒和安東給警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