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曲檀兒咬著牙，拚命把笑給出來。丫的，說話就說話吧，還手腳的，就算要演戲，也該要提前支會一聲吧。

「要本王陪你回房嗎？」墨連城深凝視，陡然抬起一玉指，曖昧地輕輕上的紅，對於剛剛的那吻，似還留著般，帶著不舍。

「不用了吧。」曲檀兒頭一移，躲過他的。

「真的不累？」墨連城微挑著眉，眼中的威脅意味十足。

曲檀兒渾一抖，沒來由到一寒意從腳底一直串升到頭頂去，讓想拒絕都不敢再出聲，垂下腦袋輕聲道：「是，那檀兒就謝謝王爺了。」

「連城哥哥，那我呢？」趙輕雲見兩人要走，馬上把路給攔了一下，可憐兮兮地看著墨連城。

「輕雲，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來的，就怎麼回去吧。」

「不要，我不要回去，連城哥哥今天不給我一個答覆，我是不會回去的。」

「本王已經娶妃了。」

「你不是自願的。」

「但是本王確確實實是娶妃了。」

「那是你被的。」

墨連城每說一句，趙輕雲便回一句。

「……」曲檀兒隔在墨連城與趙輕雲中間，除了沉默，剩下的，還是沉默。突然有種錯覺，是不是又把一對恩給生生拆散了，不然，現在算什麼？老天啊，實在是懷疑，嫁的這是個什麼人。

「輕雲。」墨連城一臉的無奈。

「連城哥哥，我真的不介意的，我當不王妃不要，那我當側妃就可以了，我不在乎跟別的人分你，我真的不在乎，只要……」

「輕雲，你……」

墨連城猶豫地看著趙輕雲，言又止的神態，反倒是給了別人無限遐想的空間。

「……」曲檀兒在一旁眨了眨眼，有點恍悟。終於有點明白，為什麼他人緣這麼好，有一副好的皮相，還時不時擺出一憂鬱的姿態，若方換作是自己，估計也會懷疑，他有多麼的不由己。

不過，認識他不深，但不會真的以為他有什麼不由己。

一樣是演戲，他一點不差。

想得越深，曲檀兒越是疑，墨連城為什麼要這樣演，還扯上一個小小的尚書府的庶來坐上王妃的位置？安樂侯，外姓的侯爺，若墨連城娶了趙輕雲，朝中的勢力不是一下子增強？有利他爭奪皇位，不是嗎？

正想到這裡，曲檀兒又聽到某癡的深告白，「……只要連城哥哥高興就可以，我沒關係的，我說過，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這輩子，除了你，我不會再嫁給別人了。」

「……」哇靠，這句話殺傷力夠強。

生是他的人，死去他的鬼？

等等……貌似又耳了。

曲檀兒掃了眼趙輕雲，很確定眼前的人對墨連城真不是普通的癡。

「輕雲，你說的太嚴重了。」墨連城幽幽輕聲回著，忽而，摟在曲檀兒腰間的手突然一個用力，暗示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