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恭本以為,這次趁著大梁風雨飄搖之際,他率大軍,可長驅直大梁,將整個大梁,踏平在北燕的鐵騎之下。
但如今,這場戰爭也開始了半個月。
拓跋恭預想的結局并沒有發生。
反而,因蕭寧遠親自督戰之故,大梁的將士們,越戰越勇。
最讓拓跋恭憤怒的是,昨天夜里,有一不過數人組的小隊,暗中潛了北燕的軍營,火燒了糧草!
而且,那些人,竟然都全而退了!
兩軍戰,糧草是為重中之重。
如今這糧草被燒,雖然說搶救及時,可也損失了巨大,這對于拓跋恭來說,簡直就是猶如剜心!
拓跋恭如今正在大帳之中。
外面傳來了楚欽月輕的聲音:“王爺,您從昨天夜里就沒用膳了,妾為王爺煮了一些湯,請王爺……”
說著,楚欽月就掀開了大帳的簾子。
自玉姣逃走后,拓跋恭恨不得掐死楚欽月。
但這楚欽月也是個能屈能的人,用了不手段,才又得到了回到拓跋恭邊侍奉的機會。
只不過……拓跋恭也沒怎麼把當一個人罷了。
楚欽月剛進來,一陣破空的聲音就迎面而來,還沒等著楚欽月反應過來,有一個重就重重地砸到了楚欽月的額頭上。
接著,嘩啦一聲落在地上,碎裂開來。
卻是拓跋恭將一個茶盞扔了過來。
楚欽月的額頭被這茶盞砸破,開始流,但卻生生的忍住了,手上的湯甚至都沒有灑掉半分。
用弱可憐的目看向拓跋恭:“王爺,您這是……”
“滾!滾!滾!誰允許你進來了!”拓跋恭憤怒不已。
楚欽月聽了這話,作勢要走,但轉之前,楚欽月還是看著拓跋恭說了一句:“王爺,您是為了大梁的事煩心對嗎?”
拓跋恭冷幽的目落在楚欽月的上,沒有說話。
楚欽月知道自己說對了,連忙說道:“妾有個法子……或許可以試試看。”
拓跋恭譏誚地說道:“滾出去!你若是當真有腦子,會落到如此境地?”
楚欽月沒想到拓跋恭竟然是這樣的態度,抿了抿:“那妾就先告退了。”
說著,楚欽月將湯放下后,這才轉往外走去。
“說說吧。”在楚欽月即將邁出大帳的一瞬間,拓跋恭開口了。
楚欽月重新轉過來,看向拓跋恭說道:“妾雖然不懂兵法,可妾懂人。”
“這件事和人有什麼關系?”拓跋恭反問。
楚欽月繼續道:“自然是有關系的,如今孟淑妃和薛玉姣二人,同時在陵城之中侍奉蕭寧遠,妾就不信,們二人當真可以親無間!”
“而且,早前的時候,不就傳來消息,說是孟淑妃因為薛玉姣的緣故,被蕭寧遠斥責嗎?”楚欽月繼續道。
這件事,不是什麼。
畢竟,之前孟音音想害玉姣的時候,怕的就是三軍之中無人知道這件事,影響不到玉姣。
所以早早就把玉姣用赤膽草的事宣傳了出去。
聲勢造得這麼大,等后來,蕭寧遠因為這件事斥責孟音音,自然也傳了出去。
尤其是有徐昭在,他可不希玉姣蒙不白之冤,讓軍中之人議論,自然早早就把真相,宣揚出去。
兩軍戰多年,若說軍中沒有彼此的細作,那也不太可能。
拓跋恭自然也有人在大梁的軍營之中。
因為蕭寧遠治軍嚴格,所以這些細作暗探,在軍中也沒什麼要的職責,平時什麼重要的消息都不可能知道。
唯有玉姣和孟音音鬧起來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稟告了回來。
拓跋恭對這件事,沒什麼興趣,只聽了一耳朵就作罷了。
但楚欽月,卻忍不住地多想了許多。
此時的楚欽月,已經繼續說了下去:“如今那孟淑妃,肯定恨薛玉姣恨得失去理智了,若是我們能和達合作……對于王爺來說,有百利而無一害。”
“甚至很有可能,直接改變戰爭的局勢!”楚欽月繼續道。
拓跋恭聽到這,來了幾分興致。
那孟淑妃在陵城之中,地位的確不同凡響。
他全部的暗探加在一起,都不會有孟淑妃隨便知道的消息多。
若是……孟淑妃真能和他合作……
想到這,拓跋恭自己就先否定了這件事:“那孟淑妃是孟鐸的妹妹!怎麼可能會同我們合作?”
事實上,他也嘗試過拉攏孟鐸。
但這孟鐸就是一塊又又臭的石頭,對蕭寧遠忠心耿耿,本就拉攏不。
楚欽月繼續道:“王爺不試試,怎麼知道不會和我們合作?”
“孟音音這個蠢貨,為了除掉薛玉姣,一定會不擇手段的!”楚欽月補充道。
之前和孟音音,也算是在同一個后宮之中,生活過一段時間,對孟音音的脾和行事作風,也算有所了解。
所以才會提出這個建議。
拓跋恭將目落在了楚欽月的上,神和緩了起來:“欽月。”
楚欽月小心翼翼地走到拓跋恭的跟前。
拓跋恭手挑起楚欽月的下,溫聲說道:“欽月,這件事就給你去辦,你想辦法,去見孟淑妃一次。”
楚欽月聽到這,愣了一下。
“王爺,這萬萬不可!”楚欽月當下反駁。
拓跋恭臉上的溫之,瞬間就消失不見,冷聲道:“為何不可?怎麼?你不愿意替本王去做這件事?”
楚欽月連忙說道:“妾不能回去,那孟音音也恨妾,若是見了妾……不肯同我們合作,妾……妾……”
還哪里有命回來啊?
如今跟在拓跋恭的邊,雖然沒有尊嚴,但好歹有命在。
拓跋恭的手一,改為掐楚欽月的下,他的力度很大,疼得楚欽月五都有些扭曲。
“本王不是同你商量,這是本王的命令!”拓跋恭冷聲道。
楚欽月此時也意識到,自己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本以為,提供個好辦法,回頭拓跋恭事后,也會高看一眼,本沒想到,拓跋恭竟然把這件事甩給,讓去冒險。
很快就恢復了理智,開口道:“王,王爺,妾愿意為王爺做任何事!”
拓跋恭聽到這,神再一次和緩起來,松開掐住楚欽月下的手,輕輕地拍了拍楚欽月的面頰,溫聲說道:“這才乖!”
“你放心,這一次,你若是把這差事辦妥了,本王便留你在邊,做個側妃,若日后本王……”拓跋恭微微抬頭,往上方看去。
接著道:“到那時,你依舊可以做尊貴的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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