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瑜思問完剛才的話,靜等著傅越辭的回答。
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了,都等不到傅越辭的確定,兩家雖說是聯姻,梁家也表現出了足夠的誠意。
可是卻從來沒有在傅越辭那邊得到過正面向的表達。
看到姜心言從傅越辭的手室里走出來,梁瑜思坐不住了。
已經等待了很久,也忍耐了很久。
哪怕知道現在并不是詢問這個問題的合適時機,也忍不住直接問出了口。
問完之后,的心也被懸了起來。
有些后悔自己的沖。
如果傅越辭的答案是否定的,那麼下一次想要尋找一個機會,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傅越辭疲憊地閉著眼睛,一向沒什麼表的臉龐上更是看不出緒。
梁瑜思等待著。
姜心言也等待著。
空氣里靜得一針落下的聲音都能聽見。
傅越辭忽然睜開了眼眸,梁瑜思聲音不由放低:“越辭……”
“先準備吧。”他開口,慢聲說道。
“你是說,可以籌備婚禮用品了?”梁瑜思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聲音里都是驚喜。
賭對了!
傅越辭點頭:“嗯。”
“那我這就讓人開始籌備。等你出院了,就陪我去選婚紗好不好?”
傅越辭聲音淡淡:“嗯。”
門外的姜心言,和梁瑜思同一時間聽到了傅越辭的答案。
眼睛眨了眨,才發現眼睛瞪得久了,干得要命,仿佛有眼淚要出來。
保溫桶也特別重,將雙手都勒紅了。
病房里傳來梁瑜思特別欣喜特別開心的聲音。
沒有再往里面看,但是能夠聽得到傅越辭低沉的、配合著梁瑜思的答應聲,像是寵孩子那樣,提的各種要求,他都毫不猶豫地應了下來。
也許經歷過一遭生死,他也認清了很多東西吧。
姜心言腳步沉重地往外走去,天空已經暗下來,冬天的夜總是來得特別快,在人還沒有準備的時候,就將黑夜灑向了人間。
姜心言不知道往哪個方向去,不知不覺又回到了時家。
羅屏薇正帶著大寶小寶拎著大包小包的回來。
“哎呀,心言,兩個寶貝被你教得太好了,說什麼都不肯多買糖吃。我都只敢買了一些玩和服。”
姜心言笑了笑,將保溫桶放在桌子上。
“怎麼了?不是說傅越辭醒了嗎?怎麼還不開心?”羅屏薇拉著坐下。
“沒有不開心,我開心的。”
大寶小寶跑過來:“帥帥叔叔怎麼了啊?嚴重嗎?”
“不算嚴重,已經好的了。”姜心言笑了笑。
小寶問:“那我們可以去看他嗎?”
“我到時候問問,看他那邊嫌不嫌麻煩。”
羅屏薇馬上護短:“怎麼可能會嫌大寶小寶麻煩呢,咱們家的孩子可是最乖的。”
小寶說:“我們可擔心他了。”
姜心言鼻尖酸酸的,了小寶的臉頰:“好,媽媽盡快問。”
……
祁南書辦公室里。
白思甜正坐在他的椅子上打游戲,祁南書去傅越辭病房查房。
走進去,見他神懶懶,沒沒緒的樣子。
“你不躺著休息,坐起來干什麼?別仗著好就造,再來八個祁南書也經不得你這種程度的驚嚇。”
傅越辭聲音沒什麼力氣:“我手機送來了嗎?”
“在這里。”祁南書本要扔給他,看到他的樣子,還是遞給了他。
他接過來,了一下,沒有看到姜心言的消息。
也沒有看到發新的朋友圈。
像是完全不存在一樣。
不僅如此,人也沒來過。
今天他醒來后,來來往往的人已經來了好幾撥了,除了父母,沒幾個是他想要見的。
偏偏想要見的人,又并沒有來。
“你沒跟姜心言說,我轉病房了?”
祁南書說:“怎麼沒說啊?我已經發了十幾條消息給了!看,連照片都拍了!我猜多半在休息。昨晚你手那麼長時間,是一直守著你,跟我們一起戰了十來個小時。不是誰都像你這樣,撐得住的!”
傅越辭眉微蹙:“怎麼讓待那麼長時間?”
“又不是我讓待的。是有人傷得都沒呼吸了,還人家的名字。”
傅越辭不自在地輕咳了兩聲。
他猜測姜心言這會兒是在休息,便干脆地閉上了眼。
……
翌日。
姜心言吃過早飯后,送大寶小寶去上學。
羅屏薇覺得很有意思,說:“我也想去看看大寶小寶的學校。我陪你們一起去。”
時正天咳了一聲:“兒園有什麼好看的?我去看一眼就回來。”
時安拐了一下時庭:“大哥,你不去看看嗎?給你未來兒子踩個點。”
“別胡說。”時庭整了一下襟,“去送送大寶小寶倒是可以。”
“那我也去!”時安說,“一二三四五,正好五個人,一車。”
說去就去,姜心言將自己的車開了回來,羅屏薇坐了副駕駛,時正天和兩個哥哥坐了后排。
大寶小寶還站在外面。
羅屏薇給了時安一個腦瓜崩,“怎麼數數的?”
時安才想起,兒沒計算兩個主要角。
他被聯合一通暴打,去車庫里開來了一輛七座的車。
大寶小寶好新奇,這還是第一次有這麼多家人送他們一起去上學。
一路上兩個小家伙嘰嘰喳喳的,歡聲笑語說個不停。
姜心言還擔心時正天和時庭兩個平時嚴肅的人會被孩子吵鬧到,每次不經意地看到他們兩人的神,都從他們的眼角眉梢之間看到溫和的包容。
逐漸地放下心來。
車到了學校門口附近,不能再往里開。
時正天抱著大寶,時庭抱著小寶,往門口而去。
時安晚了一步,只好幫忙拎包拿水杯。
羅屏薇也覺得新鮮,打量著學校,雖然這里不算京市頂級的兒園,但是看著環境還不錯,老師也和藹可親。
總歸還是姜心言會選地方。
小寶從時庭懷里下來,興沖沖地跑去找老師:“小盧老師,今天我們很多家里人送我們來上學哦!”
“這樣啊,真的很棒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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