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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總夜夜折磨,夫人帶球跑了》 第1卷 第二百零五章 愛過才懂疼

晚上九點,安然洗完澡,把苗苗哄睡之后,坐回書房,打開電腦。

桌面上堆著好幾份最新的資料和草圖,翻了翻,又放下了。

今天一天,強撐著開完四場會,回了幾十封郵件,連飯都沒好好吃,等到終于坐下來,反而什麼都不想了。

靠在椅背上,,手臂還發酸,整條背脊像被走了力氣。

電腦屏幕自息屏,盯著黑的屏幕,倒映出自己的臉。

看著那張臉,忽然覺得陌生。

已經多久沒有認真打理過自己了?

發尾分叉,眼角有了細紋,下也不再如以前那樣致。

現在沒有時間照鏡子,只想過完眼前這一天,再撐到明天。

拉開屜,拿出那本筆記本。

翻到最后一頁,是手寫的清單:

《自語》系列最終定稿

維也納展出場地圖更新

聯系品牌方確認發布順序

苗苗期中家長會安排

醫院檢預約

看著那一行“醫院檢預約”,沉默了一下。

前幾天又開始失眠,頭暈,耳鳴。

狀態明顯在走下坡,可不敢查,不敢休息。

總覺得,只要停下了,就會被追上,就會被打垮。

合上筆記本,起去倒水。

客廳很安靜,只有鐘表發出一聲聲滴答。

從廚房倒了半杯溫水,回頭的時候,看到臺門口放著一個袋子。

愣了一下,走過去,打開袋子,是一件淺灰的風,疊得整整齊齊,旁邊是一份食盒。

知道是誰放的。

Mark的風認得,這件是之前說過“很舒服”的那款。

把風拿起來,聞到一很淡的薄荷味,和熱食盒里冒出的湯味混在一起,讓心頭忽然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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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子里還有一張紙條,只有一句話。

【你不說累,我也知道你累!】

沒笑,只是低頭把那張紙條收進風袋里,拿著食盒走進廚房,把湯倒出來,熱了兩分鐘,坐在餐桌前慢慢地喝。

湯是清淡的排骨玉米湯,味道剛剛好,喝下去,胃也不再那麼難了。

一邊喝,一邊盯著窗外黑漆漆的夜。

Mark最近不常來找了。

也不發很多消息。

他知道現在很敏.,很抗拒緒靠近,所以收斂了很多。

沒給他任何承諾,可也沒讓他走。

就是這樣,什麼都想控制,什麼都不愿松口。

知道這樣不公平,可做不到改變。

喝完最后一口湯,把碗洗干凈,放回碗柜,回到臥室,把風掛在架上,盯著它看了幾秒,然后關了燈,坐回床邊,拿起手機。

屏幕上彈出幾條未讀消息,是工作群,還有一個,是傅衍慈。

【你明天有空嗎?】

盯著那條消息,半天沒有點開。

幾秒后,又來一條。

【我不會打擾你,只是……想見你一面!】

【五分鐘也好!】

沒有回復。

把手機放到床頭柜上,關掉屏幕,靠在枕頭上閉上眼。

五分鐘又能怎樣?

心里很清楚,見了面,只會更難

現在已經過了那個搖的階段。

哪怕傅衍慈現在跪在面前,也不會再回頭了。

不是因為不,是因為過了,痛也過了。

熬得太久,不想再重來一次。

第二天一早醒來,手機里又多了一條未讀消息。

是傅衍慈。

【我在你工作室對面那家書店里!】

【如果你愿意見我,就出來一趟!】

看了一眼時間,七點二十。

沒有立刻回他,只是起洗漱,照常準備早餐,醒苗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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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苗一邊刷牙一邊問:“媽媽你今天心好嗎?”

愣了一下:“還行!”

“你夢見什麼了嗎?”

“沒有!”

“那我夢見我們家養了一只狗,黑的,像個球!”

笑了笑:“等你長大了,我們可以養一只真的!”

“真的嗎?”

“嗯!”

送他去學校之后,還是繞去了那家書店。

傅衍慈坐在最里面靠窗的位置,穿著一深灰西裝,沒打領帶,整個人看上去比以前瘦了一圈,眼底有明顯的青黑

站在門口站了兩秒,走過去。

他一看到,就站起來。

“你來了!”

沒坐下,只是站著看著他:“你找我干什麼?”

“我只是想見你一面!”

“你現在看見了,可以走了!”

他一怔。

“安然……”

“你想說什麼?”

“我想告訴你,我真的知道錯了!”

“晚了!”說。

“我不是想讓你原諒我!”

“那你來干什麼?”

“我……”

他看著嚨一,低聲說:“我想知道,我在你心里,還有沒有一點……哪怕只有一點的位置!”

看著他,目一點點冷下去。

“你想聽實話?”

“嗯!”

“有!”

他怔住。

笑了一下,眼神卻冷得可怕。

“那就是我想把你從我記憶里徹底挖出來的時候,那個最疼的位置!”

他低下頭,指節發白。

不再說話,轉離開。

他追了兩步,卻停住了。

沒回頭,也沒再看他一眼。

走出書店的那一刻,外面剛好,照在上,把的影子拉得很長。

走得很慢,卻很穩。

傅衍慈站在原地,看著的背影,眼神發紅。

那一刻他終于明白—

不是不他了。

已經把他埋了。

再也不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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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到車上的時候,眼睛里還帶著意。

助理遞過一份文件:“傅先生,醫院那邊預約檢的時間定在下周三,您需要我幫您提前做安排嗎?”

他沒接,只是靠在椅背上,閉上眼,聲音啞得幾乎聽不清。

“不用了!”

“我沒什麼好查的!”

“我這人,已經沒救了!”

他不是沒想過補救。

早就救過他了。

一次,兩次,無數次。

最后他不愿被救。

現在,也不會再回來了。

晚上九點,安然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站了許久。

外面霓虹燈不斷閃爍,車流錯,整座城市在夜中熱鬧著,卻沒有一點融進去的覺。

已經連續工作了十一個小時。

這天上午去見了珠寶協會的理事會,下午和意大利那邊的視頻會議拖延了兩個小時,接著又被拉去給新職的設計師做部培訓,一直到剛剛才吃下今天的第一口熱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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