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住,偏頭看向正在開車的人。
到注目,慧笑道:“別擔心,我不是替舅舅來打聽什麼的,雖然因為各自學業的關系,咱們姐妹的算不上多親,但小的時候,也是當過很長一段時間玩伴的。”
“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那時候玩過家家,隔壁一個小男孩說要當你的相公,被你拒絕了,你說不是喜歡的人,你絕對不要勉強,哪怕是玩游戲,當時好些人都取笑你太認真了,覺得跟你玩沒意思,那個小男孩后來甚至委屈得哭了,你卻始終無于衷。”
“所以小冉,能告訴堂姐,你找到那個讓你不勉強的人了嗎?”
沉寂了幾秒,冉也笑了起來:“嗯,找到了。”
“那就好。”
說話間,車在路邊停了下來。
慧拿出一部新手機,遞送過去:“有什麼問題,隨時給我打電話,玩好了告訴我,我去接你。”
“謝謝你,堂姐。”
看到對方眼里的,慧不有些心虛,擺擺手:“別謝我,要不是你那個未婚夫足夠神通廣大,為了你,不僅出錢還愿意花費力東奔西走,這件事,我肯定是不會手的,你也知道,我之所以能有現在的工作崗位,全靠舅舅的幫助,于于理,我都不該背著他幫你……唉,快去吧。”
站在路邊,冉才知道堂姐把自己送到了一家游樂場門口。
記憶里,是來過的。
當時母親還在邊,雖然父親忙碌,但對這個家依舊抱有希,還算是個合格的好媽媽。
即便后來,對方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離開了。
但曾經擁有過的母,怨恨不起來。
就如同這麼多年以來,父親縱使有千般錯誤,他始終養育著自己,沒有拋棄,也沒有另娶個后媽來為難。
所以,只能無怨無恨的活著。
直到遇到那個人,才懂得了。
修長的影沐浴在晨中,在冉眼中,對方上的亮并不是太造的,而是原本的耀眼。
即使只穿著最簡單的牛仔和夾克衫,依然是萬眾矚目。
當然了,八點的游樂園里,只有他們兩個人。
“走吧,先帶你去吃早餐,吃完了開始玩,這個游樂場據說是去年新開的,里面大的,不過咱們有一整天的時間,而且不用排隊,待會兒遇到喜歡的,你想玩幾次都可以!”
冉只覺得自己還像是在睡夢中,沒有說話,任由對方牽著自己往里走。
很快,就意識到,人并不是因為時間太早。
“你包場了?”
“對啊。”茍子鑫點了下頭,那神態就跟點了杯飲料一樣輕松,“我知道你不喜歡人人的場面,咱們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約會,當然要給你最好的驗,而且你父親那邊,畢竟沒真正解決,萬一被悉的人看見,告到他老人家耳朵里,再添油加醋一番,他罵我,我是無所謂啊,但我舍不得你被說……”
曾經大大咧咧的男人,如今終于懂得要把細心這個詞,同樣用在里。
或許還不夠練,但他愿意學著去做,而且做得很認真。
茍子鑫的顧慮,不無道理。
今天是周末,人來人往,的確有遇到親朋的可能。
冉點點頭,隨后想到上次姜海的話,忍不住道:“你的……錢……”
之前,確實覺得,金錢在對方那里,是最不值得一提的東西。
現在才明白,自己或許忽略了很多。
目掠過男人的手腕,猛然又想到什麼:“你有支手表,怎麼好像也很久沒戴了,是不是……”
“沒事啦,我手表很多的!”茍子鑫大剌剌地打斷,對上冉復雜的眼神,心頭一,“讓我為你多花點錢好嗎,不然我總有種不踏實的覺,以后我會更加努力掙錢的,然后只給你一個人花,你要是真過意不去,就以相許好了!”
不正經的話一出,倒是打散了冉心底的那點糾結。
低頭喝了口牛,了瓣:“你不是已經是我未婚夫了麼,雖然我不知道什麼時候的事。”
這下,換茍表復雜了。
不過他一向臉皮厚,很快就湊過去,委委屈屈地說道:“那天晚上你不是說很我嘛,所以我就擅自做主討了個名分,不然堂姐可能不會幫咱們,你該不會生氣了吧?冉冉……”
“……”
冉能生什麼氣,快被磨得骨頭都發了,想著外面那些有趣的設施以及包場一天的費用,這才堪堪收住拉上對方去園區酒店開房的想法。
喝完最后一口牛,站起,紅著臉頰淡聲道:“我們先去玩什麼?”
“你想玩什麼?”茍子鑫反問道,他托起腮,眨了眨桃花眼,“今天你做主。”
冉看向窗外,半晌后,似終于下定了決定,道:“旋轉木馬。”
茍:“……”
他開始后悔讓對方做主了。
三十歲的大男人,玩旋轉木馬,這事要是被親朋好友和同行知道了,怕是要笑掉大牙。
他本來想說,你去玩,我在外面看著你就好,但一及對方期盼的目,到邊的話立刻咽了回去。
“行,就玩旋轉木馬!”
沒關系,反正也不會有人看見。
不知道是不是新場地的緣故,這邊的旋轉木馬,比冉記憶中的要大很多,也華麗很多。
每一匹木馬都雕細琢,鬃上點綴著細小的LED燈,由于是白天,并不那麼顯眼,但也足夠夢幻。
雖說沒有其他游客,但工作人員一個都不。
見他們走近,立刻熱地打招呼:“歡迎乘坐夢幻多瑙河~”
既然決定陪同,茍子鑫便放得很開,他紳士地拉開圍欄,做了個夸張地“請”的手勢:“選你喜歡的,冉冉公主。”
冉:“……”
包場是正確的。
的目在一匹白獨角上停留了片刻,茍子鑫立刻捕捉到這個訊息,走過去扶住的腰,幫忙坐上去。
百褶鋪散開來,堪堪遮住大,一陣微風吹來,著烏黑的長發。
一時間,他有些看呆了,聽到工作人員的提醒,才在旁邊找到一匹黑的駿馬,瀟灑地一翻。
音樂響起,木馬開始旋轉。
長發完全地飛揚起來,微涼的風拂過的臉頰,吹了額前的碎發,似乎將周那曾淡漠的、自我保護的外殼,也給吹走了。
看到茍子鑫張開雙臂,像孩子一樣大笑,栗的短發在閃爍的燈下流瀉著各種芒。
“試試看!”他朝喊道,“會有不一樣的覺哦!”
冉猶豫了下,慢慢松開一只手。
風從指間穿過,帶來一種奇妙的自由的覺。
著跟在自己后的黑駿馬,著那個俊俏的男人,不有種和對方策馬私奔的錯覺。
終于,聽見了自己輕快地笑聲。
這只是一個開始。
接下來,他們又玩了海盜船,颶風飛椅,旋轉茶杯,U型板,過山車……
不僅如此,園區還有各種生的玩偶表演,以及彩紛呈的大馬戲。
雖然今天的觀眾只有兩個人,但工作人員們毫不敢掉以輕心,甚至比平時還要賣力。
不知不覺,臨近傍晚,游樂場里的各種燈設施全部亮了起來。
口袋里的手機發出震響,茍子鑫翻開一看,是慧。
【茍先生,剛剛小冉他爸打電話過來了,我現在來接人?】
他看了眼不遠的影,輸道:【堂姐,麻煩再幫我拖一個小時,十分謝】
回復完,若無其事地把手機揣回兜里,然后走了過去:“喜歡的話,就挑一個。”
冉正猶豫著,聞言轉過頭。
他們剛從激流勇進的項目里玩出來,頭發有一點點微,由于腎上腺素飆升的緣故,臉龐泛紅,眼底還漾著沒有退掉的興。
神采飛揚,仿佛換了個人。
茍子鑫不想到之前對方的忍和哭訴。
說,擔心表出意,就會失去一切。
要是放在一年多以前,他說不好自己見到這樣的冉,是不是真的會失去新鮮。
但此時此刻,他的心告訴,沒有任何搖,只有心疼。
他恨不得立馬時空倒流,至回到所說的自己出手相助的那天。
彼時,他一定不會轉就走,而是參與到的人生中,早早的帶來游樂場玩,去看日出看海,看遍所有好的風景,然后告訴,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他會一直護著,將養活潑開朗的格……
“你覺得哪個好看啊?”
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人手里拿著兩個發箍,一個是兔耳朵,一個是小貓耳朵,正等待著他給出答案。
茍子鑫的目卻向后,手從架子上取下兩個小狗耳朵的發箍,先是給自己戴好,然后俯給對方也戴了一個,接著著的耳廓,輕笑道:“你是我老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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