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松玉搖搖頭:“沒事,這種小事對我來說本不算什麼,他們就慘咯。”
杭思潼從口袋里拿出紙巾,一向有隨攜帶的習慣,現在剛好用上,抬手仔細給林松玉了臉上的跡,不過都干涸了,不太干凈。
“沒事就好,下次別這麼沖了,小梁總其實已經報警了,我們沒必要還專門陪他們走這一趟。”杭思潼無奈地說。
林松玉搖搖頭:“回車上說。”
今晚來公安局,估計是為了能坐下所有人,梁時清讓司機換了輛加長邁赫,嚴書已經打開車門在候著了,酒架上還放了提前買好的藥酒、棉花跟紗布等東西。
全部人上了車,司機穩步啟,沒一會兒就上了山路。
杭思潼拆開那些東西,先用酒棉給林松玉消毒傷口,他臉上跟指骨都有破皮的地方,把跡清理干凈了,更容易痊愈。
林松玉忍著不,上酒還是很疼的,但他要面子,打都打了,不能喊疼。
梁時清坐在對面看見兩人的作,忍不住道:“一點口子,至于嗎?”
“誰知道那險的路冷禪會不會用鐵傷人啊?破傷風怎麼辦?”杭思潼頭也不抬地說,認真給林松玉上完藥,又繼續代,“今天太晚了,明天還是去醫院做一下檢查,我信不過那玩意兒。”
“信不過你還傻乎乎跑梧桐苑去被關著?連手機也沒帶?”梁時清沒好氣地反問。
林松玉也跟著看向杭思潼,問道:“對啊,今天到底怎麼回事?我給你發消息不回,打電話還是另外一個人接的,我還以為你要被路冷禪給沉——呸呸呸,不能這麼說,總之,你怎麼到梧桐苑去的?”
杭思潼只好先將下午的事說了一遍:“……就這樣,我們正常去完工作,但是我一進寵房,就被關起來了,我還以為是那種比較謹慎的大戶人家,通常找陌生人干活,確實都是把門給鎖上的。”
聽完,林松玉奇怪地看向梁時清,兩人互換了一個眼神,隨后林松玉猶疑地問:“你……從前給哪個大戶人家干這種活啊?就算是鎖門,也是鎖重要房間的門,怎麼會把來工作的人鎖住呢?”
“我在——”杭思潼剛要回答,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有些遲鈍地偏頭看向車窗外,面上神不定,很明顯是在思考問題。
林松玉覺那應該也是杭思潼過去不太好說的事,于是他遞給梁時清一個眼神,示意到他去了。
梁時清本不想問這麼不禮貌的問題,但剛才林松玉都打開話題了,他不跟上,就顯得他總在賣兄弟,只好說:“你在哪家遇上的這種規矩啊?你那個前老板嗎?那種奇葩,才做得出這種事吧?”
聽見梁時清的聲音,杭思潼緩緩回神,嘆了口氣:“不是,是我大學的時候,幫了一個認識很久的朋友,怎麼說呢,他關系有點遠,我跟他其實也不,但是我上大一的時候,他突然說,想要我給他當家教,他想跟我上同一所大學。”
話里關鍵詞已經給得很明白了,林松玉立馬反應過來:“所以,你是在給他做家教的時候,把你們關起來的?”
“沒有沒有,這多奇怪啊?”杭思潼都被他逗得忍不住笑,“我們都在,就不鎖門,但是如果他有事離開的話,就會把門鎖上,我問他為什麼,他說這種事很正常,就是為了防止家里的人去書房竊取機。”
“這鬼話你信了這麼多年?”梁時清口而出,他覺得杭思潼一向聰明,怎麼會信這種離譜的理由?
杭思潼無聲笑笑:“他說的很多話,我都信,因為他是有的、不歧視我出的人之一,后來即使他表現得再歧視,原先灌輸給我的念頭,卻很難改變,不過還是要謝謝你們,告知我真相,不至于被騙一輩子。”
其實已經被騙一輩子了,現在都忍不住懷疑,楚文矜對自己說的所有話,是不是都是假的,才導致后來即使擁有了很多錢、見識過很多世面,依舊像個誤闖金屋的乞丐,那種窮酸氣,大概揮之不去吧。
車里沉默了許久,連前座的司機跟嚴書都覺得杭思潼可憐,只是好心給朋友當家教,卻因為孤兒的份一再被懷疑,甚至是無端惡意懷疑,被騙了這麼多年,誰得了?
林松玉抬手杭思潼的腦袋:“沒事,以后他說的話,你都別信了,把他當垃圾一樣忘掉,我跟你說,這種人啊,就是在博取關注,本過得不好,只有看別人比他更可憐,他才高興,你聽我的,一旦你不把他放心上,下次遇見,問一句‘你誰’,他肯定破防!”
梁時清聽完,輕輕踢了林松玉一腳:“別老教這種餿主意,一個路冷禪就夠了,不知道是誰家的爺,還想得罪一個?咱們難道能把掛腰帶上護著啊?”
第三十八章
杭思潼覺得林松玉說得還有道理, 從前對那個圈子的人都有濾鏡,覺得自己能夠跟他們站到一塊就是高攀。
可實際上,楚文矜只是個私生子, 他的人生,除了有錢,又比其他人好多?
更何況他上面還有個強勢的楚雯藍,楚雯藍可不會慣著他跟他母親, 面上大家一聲楚公子跟楚夫人, 實際上他們母子倆是個什麼地位, 大家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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