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松玉愣了一下:“啊,好笑在于,梁時清終于吃癟了,說起來,你為什麼拒絕?只是一份禮而已,收下也沒關系的。”
笑話一旦解釋,就不太好笑了,林松玉干脆問出自己的好奇的地方。
“你是不不知道,他給我送梅蘭竹的花樣!我最討厭蘭花了,他還給我送!”杭思潼沒好氣地說,那梁時清送禮前能不能先找人問問啊?
“哈哈哈哈……”林松玉笑得前仰后合,好半天都停不下來,“明白了,原來是因為這個,那要我去跟他說一聲不?他應該也只是想給你點補償,畢竟上次的事……沒辦好。”
杭思潼長出一口氣:“不用啦,這件事不是你們的問題,就算要補償,也得是他們那里出,你們已經幫我很多了。”
再一次被拒絕,林松玉心里多有些難,奈何事已經定下,沒有更改的余地,而且杭思潼一直表現得很識大,讓他更是愧疚。
就在林松玉打算繼續說什麼時候,杭思潼忽然聽見了敲門聲,說是有快遞,便說:“林松玉,你等我一會兒,有快遞來。”
電話沒掛斷,所以林松玉將后面的事聽得清清楚楚。
杭思潼跑到宿舍門口打開門,跟快遞員說:“我的快遞嗎?我沒有買東西呀。”
快遞員回道:“杭思潼,就是你的名字吧?尾號是多?”
隨后杭思潼報了數字,確定沒錯,就是杭思潼的快遞,快遞員確認了份,才說:“這是路先生在我們店里定制的純金擺件,這是證書,重量跟純度都登記好的,還有發票,請您再次確認。”
杭思潼看到盒子里的擺件都震驚了,非常大第一個黃金擺件,是一只金雀站在樹枝上低頭啄蘋果的樣子,從金雀到樹枝,再到蘋果,都是純金的,非常沉。
快遞員見杭思潼沒提出什麼異議,放下東西后就離開了。
等關上了宿舍門,杭思潼才無奈地看向桌子上金燦燦的擺件,頭疼地舉起手機放到耳邊:“林松玉,你剛才應該聽見了,這份禮,很貴、很貴、很貴。”
林松玉沉默一會兒:“他應該只是想跟梁時清攀比,你沒收梁時清的禮,卻沒辦法退他的……”
好像在這方面就勝過了梁時清一樣,他們沒有在爭搶杭思潼的注意力,只是想用這種方式,嘲笑梁時清連禮都不會選。
杭思潼開了免提,將盒子蓋上,看著旁邊的證書,說:“林松玉,回頭你找個時間,把這個東西拿去拍賣吧,我沒有辦法進莊園的拍賣所。”
“啊?你要把這個賣掉?”林松玉十分詫異,把路冷禪送的東西賣掉,怎麼看都更得罪他了。
“對,賣掉,他是個賤人,這種戲份他應該很喜歡的,然后就該對我說,‘人,你功引起了我的注意’,雖然引起注意很麻煩,但至人會顯得正點。”杭思潼說著,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林松玉聽不懂,但大震撼:“你確定?他不應該更發瘋嗎?”
杭思潼篤定地說:“放心,就拿去賣吧,他就是喜歡看我慌張手足無措的樣子,我越冷靜他就越難。”
莊園每周都有拍賣會,有時候數量比較,去的人就一點,如果來了非常好的藏品,各家興趣的就都去看看。
林松玉作還蠻快,第二天過來接杭思潼跟擺件,晚上就帶著去了拍賣所里,這場拍賣會沒有特別珍貴的東西,就讓林松玉了隊,兩人看著那個擺件被人按照跟原價差不多的價格買走。
這不是什麼珍品,只有興趣的孩子會買,沒人抬價就很正常地賣掉了。
事第二天才傳到路冷禪耳朵里,說是圈子里有個小姑娘拍了個做工非常細的黃金擺件,不說多有藝價值,至看起來憨態可掬,是小生會喜歡的樣式。
路冷禪一聽就知道自己送給杭思潼的擺件被賣掉了,而且拿到的錢,原封不打進了路冷禪的賬戶里,小姑娘多付的部分杭思潼自己留下了。
其他事只是讓路冷禪覺得杭思潼在林松玉跟梁時清面前裝好人,現在看到賬戶里的提醒,是真震驚了。
于是晚上杭思潼幫忙去遛狗的時候,就撞上了在路邊等的路冷禪。
杭思潼完全不驚訝,繼續往前走,無視路冷禪走過去。
路冷禪轉禮貌地快步走回杭思潼邊:“你把錢退回給我了,后面打算怎麼生活?林松玉跟梁時清都不給你錢,雖然咱們鬧得是不愉快,但也沒必要讓自己過得那麼慘吧?”
從前杭思潼在路家的別墅里,什麼都要最好的,一點沒虧待過自己,有的傭人還看不起,習慣地像欺負其他人一樣給換差的,結果被杭思潼發現了,后來杭思潼趁路冷禪心好,把那些敢看不起的人都辭退了。
過的人,怎麼還能過回窮困潦倒的生活呢?
杭思潼目不轉睛繼續往前走:“你想要個理由?跟梁時清的一樣,你要是好奇,就去問他吧,反正你也是為了膈應他才給我送的,我夠一視同仁了。”
“那要是林松玉給你送呢?”路冷禪似笑非笑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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