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思潼就算醒了也不會自己離開,一向有禮貌,如果是有急事,那也會通知嚴書一聲,難怪嚴書發現人不見后這麼著急。
梁時清開始往一個不太好的方向想,沉聲問:“看監控了嗎?”
“看了,杭小姐自打昨晚吃過藥后睡覺,就沒有出過門,直到今天中午阿姨去,中間沒有任何人打開過杭小姐房間的門窗,完全就是……憑空消失的。”嚴書說著,起了一皮疙瘩。
雖說子不語怪力神,但真出現這種事,跟鬧鬼也差不多了。
梁時清不覺得一個大活人會消失,于是讓嚴書將監控錄像截取下來,然后發到他這邊。
等掛斷嚴書的電話后,梁時清趕給杭思潼打電話,在響了一陣后,忽然出現一個聲說什麼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聽見這句話,梁時清都愣住了,他一開始明明聽見了接通的聲音,杭思潼喜歡各種花里胡哨的東西,辦的卡選套餐時挑了個彩鈴贈送服務,音樂可以自己換,基本上喜歡什麼歌,就會換一首,強制安利給打電話的人。
剛才手機接通的瞬間,彩鈴已經響起來了,隨后又說是空號,總不能現在杭思潼坐在營業大廳里注銷吧?
渝城的別墅要進城需要花幾個小時,得飛過去才能趕上他打電話的時候注銷。
梁時清心中也逐漸覺得古怪起來,尤其是……最近半個月,杭思潼莫名其妙的昏睡跟生病,癥狀實在詭異。
還不到最糟糕的時候,梁時清記得杭思潼的號碼是到荊城后辦的,想離濱城的意向很明顯,不管是銀行卡還是手機號,都是荊城本地辦理的,剛好荊城是他大本營,想查這種消息易如反掌。
到莊園時,荊城那邊的特助已經給他發了的信息過來,證實了杭思潼的號碼是空號,連銀行卡也是。
特助匯報完后語氣遲疑地補充了一句:“不過有件事很奇怪,這個電話號碼上一次注銷是三年前,之后按照順序重新投放使用,但是這個號碼前后排序的都已經被注冊走了,它反而空了出來。”
注銷過電話號碼在九十天后會重新投放使用,杭思潼的號碼本該被注冊走的,現在信息卻全部消失,好像系統直接把這個號碼空了出來不投使用一樣。
聽到這里,梁時清心中已經覺得很古怪了,他想讓司機掉頭,直接去機場,他要買夜間航班去渝城,卻聽司機說:“老板,封先生過來了。”
剛才一直在看監控錄像的梁時清抬起頭,發現司機早就把車子開到莊園的主院門前,大概是他們一直沒,封聞聿便帶著人出來看,以為梁時清出了什麼意外呢。
封聞聿走到車邊,抬手敲敲車窗,梁時清只好降下車窗,跟他說:“封聞聿,我公司臨時出了點事,得先回去了,至于宴會,我那天再來吧。”
“濱城里的事?需要幫忙嗎?”封聞聿打開了車門,彎腰坐進車里問。
兩人曾經的關系還算好,梁時清倒也沒覺得他這過分唐突,只是隨手將平板關掉了屏幕:“不是濱城,我要去別的城市一趟,今晚應該還能趕上最后一趟飛機
。”
封聞聿卻說:“這麼急?我莊園有空的航線,專門給夢夢的朋友提前申請的,要不你今晚就先住我這,明早飛機起飛去接人,可以順路送你,跟去趕紅眼航班時間差不多。”
梁時清心中計算了各種時間以及一晚上可以查到的消息,決定還是在莊園里等一等,至先拿到消息后,他可以提前安排好事,再上飛機,飛機上也可以使用手機,不用擔心在天上飛的時候出了意外鞭長莫及。
拿著東西下車,這次過來,梁時清只帶了一個司機,書助理特助都沒帶,想著過完就跑,所以他下了車后,是司機繞到副駕駛上把給封聞聿跟阮夢夢的禮拎下來。
禮有三份,封聞聿跟阮夢夢單獨各一份,還有一份是宣合并禮。
封聞聿讓管家收好,與梁時清并排走進主院里,這院子修得致清新,一看就是專門哄孩子開心弄的設計,如果是封聞聿自己的口味,他更喜歡簡約古樸一點的。
“說起來,林松玉明天才能到,他最近這麼忙嗎?”封聞聿想起來還有個人沒來呢,梁時清跟林松玉作為發小,又是同城,平時都是一塊來的,這次居然分開了。
梁時清心里記掛杭思潼消失的事,隨口應付:“林大哥去參與政府牽頭的那個項目了,現在林家的事基本都是他在管,平時不努力,就容易焦頭爛額騰不出空來。”
封聞聿想起來了這件事,微微點頭:“難怪,你不參與嗎?霍海蘊之前還找過我,但我婚禮在即,就拒絕了,是個前景好的項目。”
“不太興趣,我接了首都那邊的計劃,來得比較晚。”梁時清說著,手機又響了起來,只能無奈地對封聞聿道了聲抱歉,走遠了一些接電話。
這次是嚴書的匯報,說是杭思潼沒回自己的出租屋,他到的時候,里面一切如舊,可是房東找了過來,說是房子本沒有被租出去,為什麼里面有陌生人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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