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就下了兩天,杭思潼在雪后才收到花姑的消息,聽那麼一說,想著電子底片還有,就多印了一份,還用好看的紙袋包起來,算是送遲了的道歉。
剛下樓,杭思潼打算出去投寄,就見扈管家為難地看著玄關的一行人。
這一行人有男有,穿著統一的制服棉襖,手里是巨大的保溫箱。
杭思潼站在樓梯口不了,剛想開口,就見管家為難地轉頭,看到后想見到了救兵:“哎呀,潼潼來了,你快說說,這是你定的飯菜嗎?”
“飯菜?”杭思潼見跟自己有關,拿著紙袋快步下樓,走到了玄關,看向微笑點頭的生,“我是杭思潼,我沒有點飯菜呀,請問是不是送錯了呢?”
領頭的生保持禮貌的微笑:“我們確認過了,杭思潼小姐就住在這里,我們是溯私房菜的員工,您的朋友在我們那定了一桌,特地送來給你慶祝圣誕節。”
杭思潼聽不明白,甚至不知道溯私房菜是什麼店,只能干笑搖頭:“對不起,我的朋友都沒有在濱城,而且也沒人通知我,大概還是送錯了,你們最好回去再次跟客人確認一遍。”
說完,杭思潼就想請他們離開了,但生疑地看了一眼,從懷里拿出手機,點開了訂單,向杭思潼確認:“您確定不認識阮夢夢小姐嗎?阮夢夢小姐說,這是你一直想要的禮,要我們盡快送達。”
聽到這個名字,杭思潼愣住了,扈管家也詫異地轉頭看向杭思潼,見同樣一臉茫然,就知道又是阮夢夢的自作主張。
梁時清在出門前,特地代過,跟阮夢夢相關的事,就不要出現在別墅里,最好傳都不要傳到杭思潼耳中,不知道的話,就不用思考背后是否有利益關系,從而可以全部變相拒絕。
現在菜都送上門了,居然還被杭思潼撞上,扈管家有些后悔,他就應該直接把人轟走的,還是太禮貌了。
杭思潼很快回神,想了想,說:“扈管家,讓人收下吧,大家分一分。”
“可是……”扈管家十分猶豫。
“人家一片心意,我們守著就是了,收不到回應的話,久而久之不送了。”杭思潼嘲諷地笑笑。
即使被這麼說,溯私房菜的員工依舊很有禮貌,臉都沒有變化,他們恭恭敬敬地把保溫箱都給傭人,等傭人送還保溫箱,就禮貌道別離開,全程不出錯。
等人走了,杭思潼才說:“阮夢夢可能最近想發瘋呢,要是找到這來,就說我不在,至于東西,送什麼都收下,但就不用回禮了,今晚有大餐吃,我很快回來。”
扈管家明白了杭思潼的意思,當即應下,還讓杭思潼快去快回,東西涼了就不好吃了。
附近有新建的快遞公司,杭思潼走出了別墅區,再走過一條街就是了,寄過東西過后剛好散步回家。
溯私房菜不愧是人人趨之若鶩的店,東西確實很好吃,連別墅里的廚師都說,里面有幾道菜,不僅僅是手藝的問題了,用料、制作流程,可能就要花上很長很長的時間,而且菜品都是老食譜做的。
換句話說,這些菜,曾經都是宮里菜有的,而且不費功夫,本做不。
杭思潼吃著確實覺得好,但遲來的恩惠,除了味道不錯,也嘗不出更多的東西了。
晚上臨睡前,梁時清打電話來,問:“阮夢夢給你送溯私房菜來了?你要是想,我可以把我的卡給你。”
言下之意,不用饞別人的,自家有。
杭思潼知道他好心,笑了下,說:“不是我想吃,是希我陪去吃……”
隨后杭思潼將那天遇見的事跟從前自己好奇想去溯私房菜看看能不能有機會的事說給梁時清聽,本就是擅長放棄的人,既然壁,就不會再執著一家店。
但阮夢夢很顯然,還希用這樣簡單的好,就騙去繼續當解語花。
梁時清聽完,在那頭沉默了一會兒,隨后說:“我聽說,楚文矜跟盧倚彤在鬧離婚,大概是因為這樣,阮夢夢才想找你,能問的人,可能也只有你。“
太干凈的生活圈子,意味著一旦發生意外,連個求助的人都沒有。
而盧倚彤作為始終向著阮夢夢的二,一直都是阮夢夢邊的智囊團之一,如果盧倚彤不行了,阮夢夢多會自陣腳。
杭思潼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有太多疑問想問,但好像有的問題,梁時清也解釋不了。
“怎麼突然鬧離婚了?不是才結婚三個月?”杭思潼選擇先了解這個。
梁時清不太確定地說:“似乎是脾氣不合,自從他們結婚后,好像每一天都在鬧,但鬧什麼,外人肯定沒辦法知道的,關起門來的事,但結婚才三個月就鬧,肯定是很嚴重的事了。”
杭思潼不知道說什麼好,覺得這是人家家里的事,關系再好,肯定也不能煽風點火的,難怪阮夢夢愁得來找呢。
兩人之間是一種無語的沉默,隨后梁時清先開口:“總之,這件事你最好避開,還有一個多月就過年了,不如你先回荊城,我大概臘月才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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