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杭思潼的事上,他總是一再忍讓,從一開始的試探,到后來即使拿到了請帖,也沒去細究杭思潼到底為什麼因為一張請帖就趕跑了。
后來他當然知道了許多答案,但在當時,他的態度就已經變化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現自己對杭思潼的特殊?
梁時清說不好,他見過杭思潼最狼狽的樣子,從一開始見到的人,就是穿著廉價服、提著假貨行李箱的杭思潼,沒有一見鐘,他覺得,如果非要給他的心下定義,那應該是循序漸進。
每一次見面,都讓他對杭思潼這個人產生好奇,他看見的,一直都是最真實的杭思潼。
或許杭思潼自己都沒發現,自打放下勾引梁時清的想法后,面對梁時清總是真實的模樣,這或許對來說沒什麼覺,但梁時清看在眼里,就會覺得對待自己不一樣。
這種另類的雙標,讓什麼都喜歡對稱的梁時清會到了獨一無二的快樂,他逐漸對這種只有他們兩人私底下才能的真實到愉悅。
就好像,背著全世界訴說。
總之,梁時清在這日復一日的晦爽中慢慢將杭思潼放在心上,他有心控制,卻迎來了杭思潼的預知夢,之后,他就了全世界,唯一一個可以被杭思潼絕對信任的人。
梁時清正式將杭思潼放在心上,不再去管心底所有野蠻生長的想法。
從一開始兩人慢慢相就好,到現在,梁時清不愿意當一個關系好的朋友,他也想在路冷禪來囂的時候,帶著足夠的底氣罵回去宣布主權,而不是虛張聲勢。
虛張聲勢并沒有嚇退路冷禪,杭思潼的偏心,才是讓路冷禪離開的原因,梁時清發現后,立馬將告白提上日程。
現在的偏心可以是朋友深,等有了份,偏心,就會變偏,梁時清不能抗拒這種。
杭思潼第一次知道自己丟掉的請帖原來在梁時清手里,以為隨手丟的垃圾桶,肯定會很快被垃圾車收走,到時候無人可以知道到底為什麼離開。
下一秒,杭思潼思維發散到誰撿的這個問題上,想來肯定是倒霉的嚴書,梁時清一看就不是會去翻垃圾桶的人。
見杭思潼半晌沒靜,梁時清輕輕搖晃了一下杭思潼的手:“潼潼。”
“啊,”杭思潼回神,糾結地看向梁時清,“但是,我可能沒什麼能給你的,你好像什麼都不缺,我跟路冷禪在一起,是因為他想要一個我這樣的朋友,你的話,你什麼都不缺,我跟你在一起,或許只是會用你很多東西。”
梁時清在一瞬間的愣神后是無數的心疼涌上來,他一把將杭思潼按進懷里,用了很大的力氣,杭思潼覺得自己陷了一個暖呼呼的懷抱,呼吸中,全是梁時清用的熏香味道,冷冽綿長。
他們在煙花下擁抱,所有吵鬧聲卻好像逐漸遠去,這片角落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可以大方地說出所有真實的意。
許久后梁時清沉聲說:“潼潼,兩個人在一起,永遠不能因為需要,而是因為,我不需要你的東西,我甚至恨不得你需要什麼,我都能給,我如此慶幸,我真的能做到。”
杭思潼輕輕抓住梁時清的風:“我可能不是你想象中的樣子,我或許很壞很小家子氣很沒有三觀,你可能只是喜歡我漂亮的臉蛋。”
梁時清聽后輕笑,腔在杭思潼臉上一震一震的,他說:“潼潼,你真的是……太可了,我你這個人,自然你什麼樣子都覺得好,而且,我完全沒覺得你有那些病,現在你猶豫,我可不可以認為,你也喜歡我,所以才擔心你不夠好,怕耽誤我呢?”
這話杭思潼不聽,直接從梁時清的懷抱里出一只手,輕輕給了梁時清的下一拳,把他打抬頭了:“不是,我這個樣子就是世界上最好的,我配得上所有人,我是擔心,你今天說得萬般好,明天又會覺得虧,我只是想要個保障。”
世界上男人大多如此,追的時候說“都好啊,我喜歡你追你付出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事,與你無關”,等到結婚生子了,又埋怨方說虧了,恨不得吸干方的骨再天天打罵,好像這樣才能找回本。
杭思潼自己也算是這種事的害者,當然得先問清楚,萬一梁時清只是最近同居的錯覺呢?
萬一梁時清覺得今天他先告白了很虧將來要杭思潼還呢?
梁家一看就不是好進的家門,不得先給自己要點保障嗎?
被杭思潼輕輕揍了一下梁時清也不惱,他松開了抱著杭思潼的右手,抓住直溜溜上來的拳頭,又按回懷里,無論杭思潼怎麼解釋,梁時清是堅信杭思潼多也有點心了,只是害。
對象害就要學會順著下,不要跟人家爭,誰害的時候都不想被揭穿的,梁時清于是說:“好,那我保證,永遠不會用今天的付出,去責怪你,不過,口頭保證可能沒什麼效用,這樣,我們回去做個公證,要是有一天我們分開了,我凈出戶。”
杭思潼只是錢,也沒到這個地步,推開梁時清:“咱們沒結婚呢,你醒醒,做什麼公正啊?我只是想讓你確定,你永遠不會因為你付出了東西,就在心中給我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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