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來吧。”杭思潼找了椅子坐下,隨便梁時清發揮,倒是想看看,梁時清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梁時清心下激,他輕咳一聲,手輕輕地給杭思潼梳頭,梳順之后,真的開始給杭思潼扎鞭子,還是很多生都沒弄明白的魚骨辮。
杭思潼覺得梁時清手腳輕輕的,估計弄不出什麼名堂,等到給豬梳完,一回頭,才發現梁時清下樓又拿了兩面大鏡子上來,舉著給杭思潼評價。
“怎麼樣?我手藝還行吧?”梁時清語氣中含著的求夸味道。
鞭子劃分均勻,最后垂了一個青的蕾蝴蝶結,下面居然還有一個小鈴鐺,一下就響一下,不知道梁時清怎麼悄無聲息給綁上去的。
杭思潼抓起自己的鞭子尾搖晃一下,非常穩固:“你怎麼給我綁這個,很吵的。”
梁時清說:“不會,這樣你走到哪里,我都能知道你的位置,而且這個聲音小,需要很大的力氣的力氣才能搖響,豬也不會影響,重要的是,我梳得不好嗎?”
好,但杭思潼總覺得自己把辮子放在臉側,很像那種準備死老公的人妻。
放到后倒是還好,杭思潼不吝夸獎:“梳得很好,你把頭發分得很均勻,有些發型師手都沒你穩。”
梁時清笑起來:“你喜歡就好,那以后我們有空,我都給你梳頭?”
圖窮匕見,杭思潼總算知道梁時清為什麼屁顛屁顛過來要幫梳頭發了,敢是想獲得梳頭權力,雖然作為男朋友沒什麼問題,但杭思潼總覺得有點奇怪。
好像粘人得過分,之前梁時清明顯沒這麼多病。
杭思潼遲疑了一下,說:“我們都忙,看況吧,初八我們就得回首都了,你去公司當社畜,我去找導師準備復試,這頭發,還是扎馬尾最方便。”
梁時清著杭思潼的鞭子,嘆了口氣說:“也是,有點可惜。”
過了一會兒,杭思潼才反應過來,梁時清可能是按照他父親的方式在行。
他最先接到的就是父母,縱然從所有人口中,都看得出梁時清的父母恩,梁時清大概以為,只要他做得跟父親一樣,遲早有一天,杭思潼會像他的母親那樣,愿意走進梁家的大門。
杭思潼哭笑不得,父母哪里能當做參考啊,時代都不同,何況有些事上一輩人的做起來還好,換梁時清跟這個年代的人去做真的很奇怪。
思來想去,在回首都前,杭思潼跟梁時清約法三章。
“我們回去后肯定忙得不可開,所以覺得,我們應該設定一下規則。”杭思潼在客廳里,嚴肅發言。
“比如說?”梁時清面上冷靜。
杭思潼想了想,說:“我們不要刻意表現恩,不要做自己之前不會做的事,我們不要為了談而談。”
這三樣,是杭思潼最近的,發現梁時清可能是很喜歡,總是忍不住有一些表現,但外人可能真會覺得梁時清變態的!
為了彼此的臉面,多需要收斂一點。
梁時清若有所思:“那什麼樣的舉才算刻意?怎麼確定現在做的事就是從前不會做的?什麼程度算是為了而?”
聽完,杭思潼也愣住了,又沒談過正經,怎麼知道?
“潼潼,我覺得你可能……只是不太適應有人對你以一種伴的方式對你好。”梁時清在兩人沉默半晌后說。
“啊?”杭思潼不解。
梁時清斟酌著用詞:“我的意思是,伴本也是家人的一種份,只是比帶緣的家人更親,雙方度更高,你沒有正常的家人,所以把我的一些親行為當做了刻意,或許是我忘記告訴你了,為家人,哪怕只是臨時的,我們也可以無條件對對方好。”
只要出于,就會忍不住,希每天都有親的接,還
有無休止的對對方好。
杭思潼臉上出現一茫然,隨后又回想一遍自己見過的所有夫妻:“你沒有騙我嗎?真的假的?”
梁時清手握住杭思潼拿筆的手:“真的,是一種求,我只是太想跟你有接了,可能你不太喜歡我靠近你,因為你還沒有把思維轉變過來。”
說著好聽,只有梁時清知道自己多賊,他明白杭思潼無法分辨與,他沒說杭思潼不夠他,只說杭思潼觀念沒轉換過來,那杭思潼思考的問題就不會是不,而是自己有沒有把梁時清當男朋友。
第八十八章
杭思潼覺得梁時清的說法很奇怪, 但也沒往深里想,畢竟梁時清現在是對象了,第一次擁有這種新奇的東西, 覺自己還是應該寬容一點。
就當梁時清說得有道理,杭思潼問:“那你覺得應該怎麼做?”
話音剛落,梁時清就從茶幾底下拿出了一本《中應該去做的一百件小事》,從封皮看, 應該是新買的, 不知道梁時清怎麼讓人把這東西無聲無息地送到山頂小院來。
反正杭思潼看到的時候驚呆了:“你什麼時候買的?”
梁時清沉默一會兒說:“網上訂的, 昨天剛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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