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照片,還有一條新消息。
【楚文矜:杭思潼,你都回學校讀研究生了,怎麼還做這種行當呢?真是師門不幸啊,這種事傳出去,你在首都大學的學業,一樣會被毀掉的。】
【楚文矜:聽我一句勸,干這種傷天害理的事,踏踏實實的,有什麼不好。】
杭思潼一一看完,沒什麼覺,知道自己跟梁時清的況,不是外人隨口幾句胡說就可以改變的。
但楚文矜有監控截圖,說明了兩件事:一,他今天也在停車場里,原因未知;二,他已經拿到整段監控了。
思索了一會兒,杭思潼直接了當地問他想干什麼。
很快,楚文矜回復了。
【楚文矜:沒什麼,就是覺得看不過眼吧,我過得這麼不好,你居然還
能傍上小梁總,我就說蘇伊塵那家伙腦子不拎清,你都跟梁時清滾到一起了,他還到說你跟梁時清沒關系的,你也是,這麼多年了,說瞎話的功力只增不減啊。】
看完,杭思潼就知道什麼意思了,楚文矜不如楚雯藍,拿到了楚家估計也不夠順利,畢竟是個私生子,名不正言不順,有法律護著又怎麼樣呢?
只要財產不是死的,楚家的人有一萬種辦法讓他苦不堪言。
加上出了盧倚彤的事,封聞聿投鼠忌,肯定不敢再給他過多的幫助,怕讓阮夢夢不高興,所以楚文矜等于自打跟盧倚彤鬧矛盾,就注定了他會有今天。
杭思潼還沒想好怎麼回,梁時清就從廚房出來了,手里端著牛跟果盤,他見杭思潼站在沙發旁邊臉不好地看手機,就問:“怎麼了?”
聞言,杭思潼坐到沙發上,將手機推到梁時清那邊,說:“你看吧,有人看我太高興,就看不過眼了。”
梁時清疑地放下果盤跟熱牛,接著拿起杭思潼的手機,翻看了一下兩人聊天記錄。
沒有更早時間的信息,或許是因為杭思潼換手機了,有些太久沒聊的人,舊記錄就沒了。
最新的消息是剛才,那幾張照片,以及飽含威脅的話。
梁時清臉沉下來:“楚文矜,我記得是楚家那個私生子吧?他主意都打到你我頭上了。”
杭思潼覺得梁時清的表述有點奇怪,疑地抬頭看他:“怎麼了?你知道怎麼回事?”
見杭思潼不解,梁時清長出一口氣,在邊坐下,說:“知道,前你可能沒去了解過,所以我大概跟你說一下。”
自打跟楚文矜分開,杭思潼就沒關注過這個人了,都是盧倚彤主挑釁,一概不管,楚文矜都能找到養父母去學校鬧事了,那時候哪里敢招惹這種睚眥必報的惡人。
后來的劇似乎也是盧倚彤刻意隔開了與楚文矜,所以兩人就沒再有單獨見面的機會。
在梁時清的口述里,他對楚文矜的印象就是一個楚家的私生子,一個從小就快被養廢的人,就算著封聞聿將楚雯藍趕到了國外,他也不應該能繼承楚家的一切。
怎麼說呢,不是梁時清歧視楚文矜母親,是他覺得楚文矜一看就不是那種有足夠能力把握楚家這個龐然大的人。
一個人有多能力,就可以做多大的事,這是天分與運氣決定的,并不是說努力就可以超越。
舉個特別現實的例子就是,有些人計算人的一輩子可以賺到的錢,一個月計算一萬塊,撐死一輩子掙四百多萬,可世界上多的是一個月就掙兩千塊并且一輩子都只掙兩千塊的。
但有的人呢,生得不好、初中輟學,早早嫁人,老公發上進,沒讓吃一點苦,后來掙大錢了,離婚,給了錢又給了房,還擔心死,等找到新老公嫁的時候,前任還得把關,生怕新老公對不好【注1】。
第二任老公后來也發達了,后來選擇跟離婚,分開前還是給了很多錢、房子和店鋪。
這就是人與人的區別,有的人什麼都不做,就已經贏了,有的人拼盡全力也不等于可以做到跟前者一樣的果。
楚雯藍跟楚文矜就是這樣,在梁時清的角度,這對姐弟,其實沒有特別聰明到哪里去,都是骯臟手段大過正經謀略,但楚雯藍的運氣太好了,有一個超強的外家給當靠山。
同樣的決策,兩個人都可以只做五分好,楚雯藍的五分,有楚家跟外家的潤與擔保,就可以提到八九分,而楚文矜沒有,他自己不能做到九分,那就永遠都是五分。
做出五分的決策,再大的家業都遲早被敗完。
梁時清是覺得楚雯藍跟楚文矜都昏庸,他們的決定沒一個對的,但楚雯藍上有一種魄力,那種全世界唯我獨尊的強態度,有時候還真能住那一群老家伙,住了,就等于他們會拿出真本事替自己賣命。
商場如戰場,將軍永遠不能先怯,楚雯藍是廢沒錯,卻有著養幾十年的強態度,就像大唐時期的公主,就算去帶兵打仗,也沒有男人不服,而楚文矜就是那種蛋將軍,他先向楚家那些老人低了頭,這個頭,就很難再抬起來了。
做不出好的決策、不住楚家的老人與董事、還有楚雯藍的外家時不時使絆子為自己外孫報仇,等于腹背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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