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思潼端著托盤,遲疑了一下,進門去拿了巾,想給梁時清干頭發,結果剛靠近,就被梁時清猛地抓住了手,他還想像抓歹徒一樣擰過去,被杭思潼發現,直接用了個巧勁兒掙開。
“是我,給你頭發,別。”杭思潼呵斥了一聲,把梁時清按在床上了。
梁時清懵懵的,他太累了,洗了澡就隨便撲到了床上,沒想到杭思潼居然進來給他頭發!
他里面什麼都沒穿啊!
想到這個,舒適的被子變得刺撓起來,梁時清瞬間臉都紅了,他跟杭思潼現在就隔著一張被子,可惜他喝多了酒,現在除了憋得滿臉通紅,沒辦法做出其他反應。
杭思潼只開了床頭的小夜燈,本來是怕吵醒梁時清的,沒想到他警覺還高,一下就醒了,于是放開了作。
然而隨著拭,梁時清慢慢變紅了,杭思潼想看不見都難,輕輕挑眉,在梁時清額頭上拍了一下:“想什麼呢,喝醉酒忌氣上涌,等會兒我給你把枕頭墊高,小屁孩腦子里別裝這麼多廢料。”
梁時清抓住杭思潼的手:“不是小屁孩,我們說不定也沒差到三歲整,是同齡人。”
知道梁時清在意這個,杭思潼只好彎下腰安地親親他的角:“好,是同齡人,同齡人也得早睡,你定的規矩,自己也要遵守,牛還喝嗎?我怕你半夜難。”
兩人現在的姿勢跟躺一塊也沒什麼區別了,杭思潼原本是坐在床邊的,彎腰后干脆趴在了梁時清的右肩上,著手給他頭發,有些工減料的樣子。
梁時清被安到了,乖乖松開杭思潼的手,繞到杭思潼的腰部,小心護著,免得滾下床:“你放在那吧,半夜我要是醒了,剛好喝,別擔心,我真沒事。”
有了梁時清這句話,杭思潼低頭蹭蹭他,認真把頭發了個七七八八,隨后杭思潼去存放被褥的房間找了兩個枕頭和一張被子,拿出來疊高高給梁時清靠著。
兩人說了晚安,杭思潼才端著自己那杯牛回房間睡覺。
第二天杭思潼正常時間醒來,想起梁時清,趕忙跑出去找,發現梁時清已經在廚房喝豆漿了。
“咦?你今天不喝咖啡了嗎?”杭思潼走過去,拉開自己常坐的椅子。
梁時清笑著給倒一杯:“昨晚你請醫生,梁叔知道后,早上親自送了早飯來,沒允許我喝咖啡,我很喝這樣,酒量好的人喝多,總是很危險的,下次我會注意,不讓你們擔心。”
杭思潼滿意點頭:“就應該這樣,那群喝多的都是不要命的,你下次多帶兩人,才能反過來騙他們多喝點,這樣,你就可以喝了。”
就杭思潼這種只想坑死別人絕對不讓自己吃一點虧的神狀態,梁時清總是相當佩服的,絕對不耗。
趁著吃早飯的時間,杭思潼將昨晚的事都說了一遍。
梁時清若有所思,杭思潼也在猶豫,隨后在梁時清開口前又說:“下午,我跟導師去吃茶歇,啊不,是去開學會議,結束后我遇見了路冷禪,他又開始發瘋,跟我說了點楚文矜的事,如果我沒預料錯,這次,楚文矜真的兇多吉了。”
“你還遇見路冷禪了?”梁時清一下子抓住了重點。
“……我就知道你只會聽見這個。”杭思潼無語地看著他。
梁時清沒有被轉移注意力,問:“他跟你說了什麼?是不是又想拿以前的事道德綁架你?”
兩人在一起時間也不短了,梁時清很問起路冷禪那些人,仿佛他完全不在意,杭思潼差點都以為他如此松弛,直到有一天,他忽然問杭思潼紀念日的事,似乎想提前決定兩人的紀念日應該怎麼過。
紀念日對于來說,永遠都是容易出矛盾的日子,畢竟多數生在意這些寄托意義比較大的事,梁時清算是提前給杭思潼吃定心丸,保證一定會有,并且肯定對照大全的來。
然而在得到杭思潼比較在意的幾個日期后,梁時清順來了一句:“這些紀念日,是我們兩個單獨過的嗎?你以前談,也只過這幾個嗎?”
這一刻,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杭思潼好笑地看他一眼,給了他肚子輕飄飄的一拳:“想問就直說啦,我跟路冷禪從沒有一起過紀念日過,他不在乎,我想過,也找不到人啊,你是唯一一個來問我的,所以我就選了幾個我想紀念的日子。”
梁時清頓時心花怒放,高興得有些手足無措,從此杭思潼也知道,梁時清其實也不喜歡杭思潼的前任,平時不提,但有況,必然想跟路冷禪對比一番,對比贏了,他就會很高興。
不過也因為梁時清在意,他很快琢磨出味道來,他覺得路冷禪對杭思潼本不是真心的,只是想要個
很有趣的玩,甚至可以說,路冷禪辜負了杭思潼的一片真心!
現在聽杭思潼說起,梁時清就不太高興,覺得那人又來坑自己老婆了。
杭思潼拍拍他的手臂:“不算,他是覺得委屈——”
“他還覺得委屈?他以為他是誰啊?得到他委屈嗎?”梁時清氣笑了都,什麼垃圾人,還委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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