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樓看到那枚戒指,封聞聿沒大吼大,他藥效沒過去,發不起火,說話也遲鈍:“什麼意思?”
沒人知道這什麼意思,從玉佛、檢查報告到戒指,每一樣東西都出乎他們的意料,卻沒給出威脅者想要的報酬。
路冷禪看大家都不吭聲,就隨便提了個可能打破沉默:“會不會,是想用這種方式打破封聞聿的心理防線?他看到這些意味不明的東西,肯定忍不住多想,然后就心理崩潰了,等于不戰而屈人之兵,事后再把阮夢夢放回來,對方就不算違法犯罪了,頂多算你們夫妻矛盾。”
“梁時清,我居然覺得他說得有道理的,要想不違法還報復封聞聿跟阮夢夢,只有這一個辦法了吧?”杭思潼立馬看向梁時清,臉上滿是驚訝神,震驚于路冷禪居然還是長了腦子的。
封聞聿跟阮夢夢是一對長歪了的樹,他們如果從小就各自長,就會長兩棵同樣高大的大樹。
但他們小時候種得太靠近,封聞聿長得快,他很強地奪取了阮夢夢長所需要的土壤與營養,導致阮夢夢越長越小,最后不得已,攀附于封聞聿生活,已經融進封聞聿的枝干里了。
長了連理枝的樹,單獨攻擊它們其中一棵本沒有用,另外一棵自然會反哺營養,能讓他們枯死的唯一辦法,就是把他們分開,只要分開了,就死了。
兩個盈滿意的人,在生出尖刺的前期,被人催生出了更多的刺,就可以扎死對方。
不費一兵一卒,不用違法犯罪,只是他們兩個人自己的選擇。
梁時清還沒說,路冷禪尷尬出聲:“啊?雖然潼潼你肯定我的聰明我很高興,但是……我胡說的。”
杭思潼瞥他一眼:“你不相信你的腦子,難道也不相信我的?”
論聰明與反應快,杭思潼在他們心里是默認比很多人都強的,但凡給杭思潼一個好的家世背景,本用不著討好任何人,自己就可以站到高去。
封聞聿第一次正眼看杭思潼:“你……確定?”
“確定,為什麼不停地寄東西給我,是因為我真的會看你們樂子,東西在我手里,我不僅會告知你們所有人,還會說很多扎你們心的真話,對我來說,又可以報仇又可以看戲,我當然會不余力去做,而只要我開了口,你就不可能神健全地走出去。”杭思潼篤定地回答。
梁時清接上話頭:“同理可得,你對這件事的理方式,也會同頻抄送給阮夢夢,看不到你的轉變,只會越來越崩潰,送來的東西,就越來越重要,玉佛、孩子、戒指,分別對應了護、結晶、本,現在上,應該只剩下一個可以代表自己的東西了。”
一份品,傷兩個人,這楚雯藍也是開竅了,果然進過神病院的就是不一樣,腦子都給治靈了不。
最后一份東西,代表了阮夢夢腦中最后一線,如果封聞聿還不做點什麼,阮夢夢或許會反過來配合楚雯藍楚文矜也不一定。
封聞聿神很差,他
本就熬了好幾天的夜,睡不夠,打了安定睡覺沒睡飽,又被迫醒來,現在頭一跳一跳地疼,卻接收了這麼大的信息,他只覺得,自己整個人像吹氣一樣膨脹,很快就要炸開了。
杭思潼看著封聞聿的模樣,攤手:“我就說吧,我開了口,他神肯定不行了,趁下一份禮還沒送來,醫生——”
醫生匆忙給封聞聿診治,最終結果還是得休息,就又送回病房去了。
的事,別人不了手,如果阮夢夢有心幫楚文矜,他們這邊再著急也沒用,一時間,蘇伊塵也陷了兩難的境地,他不想傷害曾經喜歡過的人,便對弄死楚文矜這件事束手束腳。
見兄弟們都愁云慘淡,杭思潼跟梁時清反而開始小聲討論等會兒晚飯吃什麼,顧君玨直接站起來:“杭思潼,梁時清,你們倆就別擋著他們的面秀恩了,知道你們新婚燕爾好,但你們就不能想想辦法?”
杭思潼跟梁時清面面相覷,杭思潼反問:“請問這件事跟我們有什麼關系嗎?我們愿意把況分析給你們聽已經很仁至義盡了,還得我們想辦法,那要你們有什麼用啊?又不是我老婆丟了。”
梁時清跟著點頭:“就是就是,潼潼已經很好心了,你們應該自己想辦法,而不是指我們,況且,這種事你指我們也沒用啊。”
顧君玨言又止,卻覺得兩人說得都有道理,他煩躁地一擺手:“哎呀,我也不管了,搞不懂你們這些的,我要吃的,梁時清你這有什麼吃的?我趕路死了,忙都忙不完還得來給你們當傳話筒。”
大家都在等封聞聿睡醒后想通,杭思潼跟梁時清吃過晚飯就上樓了,他們躲到隔音最好的書房,鎖上門就開始嘀咕。
梁時清說:“下午送來了消息,東西也是早上送的同城快遞,繞了一圈找人送的,還有,現在的況還真跟路冷禪分析得八九不離十。”
“說來聽聽?”杭思潼好奇了起來。
據梁時清手下監控一天送來的消息,目前的況是這樣的,楚雯藍借用梁時清的勢力在表面,什麼都不做,頂多就是偶爾給楚文矜送點需要的東西,就像當初讓姚辰給杭思潼送東西一樣,保證人不死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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