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后,站在門口的特助看到自家老板從包廂里閑庭信步地走出來,臉上看不出來什麼,倒是跟在后頭出來的艾德里臉有些不大好看。
特助看這況,就知道談判談崩了。
他走到晏遲生后,隨著人一同走出會所。
“Yang,我昨天為您預約了G—zen餐廳的位置,現在去還是?”
“現在去。”
“好的,那晚上的禮服您是選擇白系還是黑系,或者說是藏藍系?”
“沒有黑白?”
特助回道:“有的,您是想要黑白嗎?”
晏遲生:“要白的。”
特助:“……好。”
那您多問那一下是為什麼!
晏遲生淡漠的臉表示,沒什麼,他只是隨便問問。
坐上車后,晏遲生就闔眼休息,特助從后視鏡看去,鏡子里無悲無喜安安靜靜靠在沙發上的人好似天上落下的神仙,只可遠觀不可,就像是裱在博館里神圣不可侵犯的無價之寶。
二十分鐘后,車穩穩地停在餐廳門前,特助輕聲喚了下晏遲生,后者濃的睫輕輕了下,而后緩緩睜開。
特助再次到了視覺上的沖擊力。
“Yang,和你工作太有力了。”
“為什麼?”
“因為遲早有一天我會被你迷了智。”
晏遲生輕呵一聲:“在那之前,你先把辭職信給我寫好。”
特助捂著心,掰開:“這話真傷人,您看到我破碎的心了嗎?”
“沒看到”,晏遲生無地說:“林森,工作重要還是重要?”
林森收了笑,一本正經地說:“還是工作吧,畢竟市面上再難找到一個月給我開七萬金的老板了。”
七萬金,約等于人民幣五十萬。
晏遲生點頭:“我也這麼覺得。”
倆人下了車后,林森便將鑰匙丟給泊車員,追在晏遲生后,問道:“Yang,聽你這話,你是不是沒談過啊?”
晏遲生低頭看了眼手表,5:10
已經下班十分鐘了,難怪林森會這麼肆無忌憚。
“雖然已經下班,但你這麼打探老板私生活的行為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你覺得過分了嗎?”
“過分。”
林森了鼻子:“好吧,那我向你道歉,我不問了。”
晏遲生并沒有生氣,這個跟在他邊四年的特助對他來說是下屬也是不可或缺的朋友,所以他收起了刻薄和玩笑,對人說:“逗你的。”
林森又出憨笑:“我知道啊,每次你說重話后都會下聲來,跟我解釋是什麼。”
晏遲生:“……”
“比起,我更相信利益穩固的合作關系。”
林森毫不留揭短:“那我前一年幫你調查的合作對象怎麼給你戴了頂綠帽子呢?還有前前年,背著你出差和別人上床,還有前前前年……”
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晏遲生已經微瞇起眼睛看著他。
晏遲生微微一笑:“說啊,怎麼不說了?”
林森給拉上:“……”
晏遲生眉眼微挑,語氣溫:“嗯?”
悉晏遲生的都知道,這是人生氣的前兆。
林森連忙亡羊補牢:“我錯了Yang,都是他們不識好歹!本不是你合約的問題,再說了,Yang你長這麼好看又有錢,他們背著你干那些事簡直是眼瞎。”
天上飄下的雪花簌簌落在晏遲生的頭發、肩上,那一刻,林森忽然到對方上有種孑然獨立的疏離。
“走吧,我了。”
“哦哦,好,我們現在就去吃飯。”
**
“基,威廉爺真的確定要來嗎?”
“這還能有假?凱利父親親口跟說的,威廉答應邀請了。”
“真的嗎!沒想到他還會答應,平常他對這種活不是能避就避嗎?”
“可能關乎智腦項目吧,聽說他最近在找供應商。”
華貴靡麗的宴會廳頂上吊著一塊由鉆石鑲嵌的水晶燈,垂下一片搖曳的鎏金,為底下談的人們添上幾分雍容。
來來往往的男人無不西裝革履,人則是珠寶氣,彼此談笑風生,流著社會上的大事和近來的趣聞。
肖明輝游走在其間,憑著三寸不爛之舌功拉攏到了一個投資人,和人攀談M國的商界況。
肖明輝不是第一次來M國,以前父親和人談合作的時候也會帶他來這邊,大學時他也和朋友來過幾次,但到底不在M國,他也就對這邊的商業況不是很了解。
這趟M國行程,他和沈亦白明面上是出差,但實際上是來旅游的,畢竟他們再厲害,也斗不過扎幾十年的老牌公司,就當過來見見世面了。
因為對于他們這些二代來說,不是在家混吃等死,就是積攢自己的經驗。
自己出來打拼,也不用太努力,因為二十歲到三十歲這個階段父輩是不會輕易放權的,倒不是說他們不相信自己孩子的能力,只是這時候的他們權利、地位、人脈都于巔峰狀態,尚有野心和帶領企業不斷前進壯大的信心,以及給二代鋪路的長輩心態。
所以肖明輝和沈亦白只需要做好一個領導者,把他們合作開的公司經營好就行,剩下的長輩們自會帶領他們。
相比他對企業創新的無所謂,好友沈亦白在這方面可謂野心,對方不僅想要帶領企業走向更廣闊的舞臺,還想把公司打造和父輩們一樣厲害的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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