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白閉了閉眼,努力消化了下這個事實真相。
再睜開眼,表已恢復正常。
看著晏遲生,他輕聲問道:“所以,你的份本應該是金主,而不是男公關?”
晏遲生微微放松肩膀,說:“對,如果沒有意外的話。”
沈亦白也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了:“那為什麼……你第一天去我公寓那會要騙我說你是呢?”
晏遲生指甲剛松開,復又掐進劃出的傷口,他心底微微沉了沉,仿佛陷冰涼的海水里,窒息又難。
“對不起……”
他除了說這個,別無可說。
沈亦白深吸了口氣:“除了這個,你還有什麼騙了我?”
晏遲生在此刻終于覺到從皮傷口傳來的陣陣刺痛,他輕扯下,低聲道:“有,我的職業……”
沈亦白沉沉地看著人:“職業……那你專業呢?學校呢?這些也都是假的嗎?”
晏遲生被這番質問弄得有些不適:“……不,專業和學校都是真的。”
沈亦白右手上左手臂,指腹輕輕來回刮蹭,神像是在思考,半響才開口:“好吧,讓我猜猜,你的份是不是某家高科技領域的公司高層?然后這家公司……是不是智誠?”
晏遲生驚嘆于沈亦白的直覺:“……是。”
沈亦白得到這個答案后,并沒有深探究對方份是什麼,而是問:“你以前……有過幾個?”
對方沒談過他是知道的,在面對男公關份的晏遲生,他不會執意探究對方有過多金主,或者說,他不在意那些。
但現在得知對方原是金主的份后,他卻莫名計較上了,不僅想要探究對方有過幾個小人,還想要知道他和那些小人的狀況。
“……就是我以前和你說過的那三個。”
沈亦白聽完,不得不承認一件事,此刻的他——嫉妒地快要發瘋了。
“……好,你喜歡他們嗎?”
會像喜歡我一樣,喜歡他們嗎?
沈亦白盯著對方的,仿佛只要那張說出一個“嗯”或者“喜歡”,他就會沖到對方跟前狠狠咬住那張,那張再也說不出他不想聽的話。
晏遲生看著那張鐵青的臉,認真地說:“不喜歡。”
聽到這個回答,沈亦白蹙的眉略微一松:“那,只喜歡我?”
晏遲生高高吊著許久的心在到對方上濃重的醋意后安穩下落,他心底一松,臉上的表就沉穩了下來。
“對,只喜歡你。”
說這話時,他的目一直看著對方那雙黝黑的眼睛,仿佛在接對方的審視一般,明磊落而坦坦。
如同——
他的意。
沈亦白皺起的八字眉終于松開,他笑了,笑得很開心:“不行,喜歡還不夠……你要說,我只沈亦白一人。”
“好。”晏遲生眼角眉梢也被那笑意給染,輕而緩地告白:“我只沈亦白一人……這輩子非他不可。”
沈亦白眉眼微抬,笑意更深了:“誰讓你加戲了?”
晏遲生話語里帶著寵溺:“不是加戲,是真想這麼說。”
“……嘖。”沈亦白面吐槽,心底卻炸響了無數朵煙花,噼里啪啦,連同他的心跳聲一樣震耳聾。
“你對幾個人說過這話?”沈亦白目審視,問道。
晏遲生好笑地反問:“除了你,還能有誰?”
沈亦白撇撇:“誰知道呢,你的過去我又沒有參與。”
“可是同樣的,我也沒有參與你的過去。”晏遲生緩緩起,椅子向后移發出輕微的聲,接著,他踩著滿地的星,朝著坐在對面的黑發青年走去。
“小白。”
他走到人面前站定,垂下的目帶著繾綣和溫,指腹上人臉頰,邊蹭邊說:“我曾無數次希——我能和你早點相遇。”
如果是那樣的話,我會早早就把你栓在我邊,不管是威利還是勾引下套,都會牢牢將你圈在我能看見的視線范圍。
沈亦白聽到這句話,心尖微微,臉蛋不自覺去蹭對方的掌心。
那副乖順的樣子,在很大程度上滿足了晏遲生藏在心底深極為的。
“我也是。”沈亦白笑著說。
雖然他們過去都沒有彼此的痕跡,可是未來,他會持著畫筆在對方那張白紙上留下濃墨重彩的痕跡。
*
另一邊,花園餐廳。
千人同在大廳里用餐,畫面很像是泰坦尼克號上那些貴族聚在一起談天說地的場景。
蔣舟走過去的時候,謝玉安等人面前已經擺滿了十幾道菜肴,就坐著等他過來一起開。
“你們先吃啊,等我干嘛,萬一我再來晚幾分鐘,這菜不就涼了?“蔣舟拉開椅子坐下,笑著說。
莫云川幽幽地瞥了他一眼:“你要是敢晚來幾分鐘,別說座位了,碗筷都不一定有你的份。”
蔣舟噎了一下,很識趣地沒還。
謝玉安見人來后,也不顧其他人,就直接拿起筷子夾菜。
憑他的份,能等蔣舟就已經很給面子了,此刻筷,也不會有人說他什麼,相反,還會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畢竟這是圈子里約定俗的默契。
在同一桌子上,往往都是地位高的人先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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