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當時書開槍傷人,被當場槍斃,周明發直接被帶走。
裴涼宮將事料理后匆忙趕到醫院,卻在病房走廊的另一頭發現狀態有些低迷的傅修衍。
他看了眼站在病房門口的另三人,推了推眼鏡。
“傅總,事理的差不多了,其他的就等警方調查取證了,夫人……怎麼樣了?”
傅修衍目虛虛的不知大落在哪,靜了兩秒后開口。
“阿郁懷孕了。”
裴涼宮愣了一記,這是好消息啊!
可看傅修衍沒有半點開心的意思,他皺皺眉,想到一個可能。
“夫人不想要?”
“不是。”傅修衍閉閉眼,“阿郁一直以為那天晚上的人不是我,一直誤會了。”
裴涼宮驚訝,原來這才是夫人要離婚的原因嗎,他忽然想起什麼。
“那直接跟夫人解釋清楚,謄景會所的監控已經拿到了,你沒來得及看,我已經讓人去找那個男人了。”
他又道:“不過這件事基本就是鹿筱初和傅易瑾搞的鬼,那個男人很有可能就是他們指使的,那個朱若楠本就沒有什麼男朋友。”
傅修衍眸子一瞇,“趙秋云呢?”
“被老夫人拘在房間里,吃素贖罪,傳不出來消息安分得很。”
聞言,他眼里閃過狠意。
“趙秋云現在翻不起什麼浪先不管,找個人看著點,傅易瑾再有什麼小作直接按死送他出國。”
他越是有所顧忌,別人越能找鉆,左右阿郁現在也不在傅家了。
裴涼宮應下,“那監控錄像一會兒我讓人傳過來一份,等夫人醒了就去解釋。”
傅修衍沒說話,眸子里的緒醞釀著,決定了什麼。打斷他的作。
“不用了,不用解釋了。”
通訊錄翻了一半,他沒關,有些不解,就聽傅修衍又道。
“真相是什麼現在不重要了,這孩子不能留,索就這麼讓誤會,打掉算了。”
說到最后語氣頗為沉重,裴涼宮沒看他眼里的心疼和不忍。
問題就要口而出,但傅修衍向來不會無緣無故做沒道理的決定。
就比如因為小時他的緒藏得不深,對盛婉郁的心思讓傅易瑾不爽,所以趙秋云讓盛婉郁生病了。
即使盛婉郁并沒有生病,但沒人會懷疑一個溫婉大度的傅家太太。
自那以后傅修衍就將緒全都藏起來,在人前的大多都是半真半假的,這些也是裴涼宮偶然間聽他醉酒時提起。
傅修衍三兩句將醫生的話復述,裴涼宮眼睛微微瞪大。
這一會兒,他的緒已經調整好了,緒又藏進眼底,半真半假的神又掛在臉上。
裴涼宮迅速在腦子里捋了一遍,還想說什麼,就聽那邊護士說人醒了。
傅修衍唰一下站起,大步邁過去。
“咋整?現在進去就說?還是等老大緩緩?”
三人稍微離病房門口遠了點,姬景同著嗓子說話,急得不行。
方逸知猶豫片刻,“怎麼說這孩子都留不了,還是速戰速決吧,拖得久了再有什麼變故。”
反正盛婉郁對這件事算是深惡痛絕了,一個莫名的孩子想也知道不可能會留。
旁邊的左熾也比較贊同,那現在就是誰去說的問題了。
人剛醒,燒也剛退,這會兒的緒必然不高,怎麼說都是個大問題。
姬景同撓了兩下后腦勺,指向方逸知。
“你去說吧,老大對你最寬容,你平時說話也沒顧及,正好。”
正好個屁。
方逸知白他一眼,還未說話就見傅修衍站在一側。
“醫生說了孩子不能留,直接告訴阿郁打胎。”
這話說出來有些決絕,姬景同一聽就炸了,沖出一步梗著脖子瞪他。
“有你什麼事,這件事沒你說話的份啊,一邊去!”
自家這伙說說也就算了,哪的上他這個負心漢指手畫腳的?
他說話不好聽,傅修衍懶得搭理他,直視裴涼宮。
“你說條件隨我開,現在還算數吧,勸阿郁打胎,你也知道留到最后傷的只能是,沒有好。”
方逸知瞇瞇眼睛,不準他是真關心還是因為介意這個孩子。
旁邊的姬景同還想開口,被左熾扯了一把,就聽方逸知應下來。
“可以,但是現在對你很抵,你要進去不能多說話。”
這些事無可無不可,傅修衍點頭,裴涼宮皺眉一度想開口,又不知道說什麼。
病房,剛退燒的盛婉郁渾發,剛想一下門就開了。
看到落后一步進來的傅修衍,愣了愣,挪開目。
“事都理好了?周明發呢?”
方逸知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如往常般隨意。
“差不多了,周明發暈倒了,醫生看過說是驚嚇過度,現在在警局離呆著呢,其他的警方在調查。”
一聽,盛婉郁諷刺的扯扯角。
但也不得不佩服周明發這應變能力,也難怪能在盅底下逍遙這麼長時間。
“之前查到的資料送過去,盡快把他按死在那里,看他心煩。”
方逸知點點頭,屋里一瞬間有些安靜。
盛婉郁瞅了一眼,看他用力的咬和略顯刻意的坐姿,忽地皺了眉。
“出什麼事了?”
無人應答。
甚至瞄了一眼兩步開外的傅修衍,總覺這兩人有些沉重。
方逸知咬咬牙,“的確是出了點事,但我說了你答應我別那麼激,你現在太虛弱。”
他難得瞻前顧后的狀態,盛婉郁莫名有種不好的預。
“有話就說,你不說別人進來說。”
“你懷孕了。”
方逸知嘆口氣,錯開的目,也不等人回答,一鼓作氣。
“醫生說因為你吃過強效避孕藥,胎兒畸形所以不能留,三個月不能藥流只能做手,但你現在吃不消,所以養好后要……”
后面幾個字他沒說,但意思已經很明了了。
傅修衍拳頭,沒忍住靠近一步。
沒人先說話,屋里死一般的寂靜,他甚至覺得要聽不見盛婉郁的呼吸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方逸知忽然按住要起的盛婉郁。
“等會,你現在最好還是躺……”
未說完的話被猛然抓上來的手打斷。
盛婉郁死死抓著他胳膊,指尖深深陷,帶著微弱的抖,語調卻平的嚇人。
“你再說一遍,我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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