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熾!我剛才進去,我聽著啥了,傅易瑾那犢子說老大孩子是他的!”
姬景同扯著左熾領子,不敢置信的晃了晃。
“咱查了這麼久,結果人就在咱們跟前晃悠,這王八犢子藏得好啊,現在冒頭了。”
左熾被他晃得不了,看護士在另一邊冒了頭,將人拉開。
“你都說好幾遍了,能不能安靜坐一會兒。”
從剛才他拿午飯進去聽著那麼一句,被盛婉郁趕出來后,就開始無限循環那幾句話。
姬景同再次被推開,猛地一錘手心。
“不行,怎麼能讓老大跟他單獨待在一起,那犢子太會裝了,老大再被他騙了,我得進去看看。”
說著他就要推門,一臉兇狠,倒像是進去打人的。
左熾一把將人拽過來,照著后腦勺拍了一下。
“看什麼,看什麼?老大都讓你出來了,你老想著往里跑什麼。”
他看一眼門上的玻璃,“再說孩子要真是他的,那這件事就只能他和老大商量。”
他也納悶,早上剛得到點謄景會所收購人的信息,這頭孩子父親就蹦出來了,那這監控查不查還有什麼必要。
“那就這麼放過他了?老大因為那件事多大委屈?他倒好,裝得像個人。”
姬景同不忿,“他是孩子父親又怎麼樣,我還是孩子他舅舅呢!”
他擼著袖子,死盯著門里那個背影,一副等人出來好揍上一拳的架勢。
左熾實在是沒眼看,扭頭就見傅修衍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一邊,臉沉的嚇人。
“你說什麼?孩子是誰的?”
一看見他,姬景同發火的對象就移到了他上。
“呦,傅總聽墻角沒聽明白啊?你那個大哥,來這認罪來了。”
他諷刺道:“真是倒了八輩子霉,怎麼都不開你們傅家,被自己大哥戴綠帽子的覺怎麼樣啊。”
每說一句,傅修衍的臉就多沉一分,最后一個字音落下,他猛地靠近,一把推開了門。
門開的突然,他進去的時候傅易瑾還在說話。
“婉郁,我知道我這麼做不對,但當時我也是怕你接不了……”
話說了一半被打斷,他扭頭看見傅修衍,臉有一瞬間的不自然。
傅修衍反手把門關上,“大哥這是撞到腦袋神出問題了吧,還記不記得阿郁是你弟妹啊。”
果然是離開一步都不行,這才走了兩個小時,他孩子都多出一個爸了!
他看向病床,盛婉郁誰都沒看,盯著床上的被子,一點表都沒有。
“修衍,我知道這麼說很對不起你,但那天晚上我和婉郁的確是在一起,一直到早上我們才分開的。”
傅易瑾滿臉抱歉卻異常堅定,“我知道婉郁你現在接不了,可我沒辦法看你這麼不在乎自己的。”
他可以說是有些肆無忌憚了,到現在傅修衍都沒把真相說出來,那現在他也不怕被揭穿。
更何況就算是揭穿,也得要盛婉郁信才行。
盛婉郁倒的確是有些懷疑了,那天晚上到底是誰一點記憶都沒有,但要按傅易瑾說的,也不是沒可能。
一沉默,傅修衍心就慌了。
“阿郁,你別想,不是。”
盛婉郁抬頭,“那你說是什麼,是誰。”
眼里也不知道是個什麼緒,傅修衍忍了又忍,將要口而出的話咽了回去。
傅易瑾道:“修衍,我知道你接不了,我本來也是不想說的,但我怕婉郁傷。”
話說的真意切,字字句句著對盛婉郁的關心。
盛婉郁忽地抬手搭上小腹,莫名覺小腹不是很舒服。
那邊的傅修衍看這舉,生怕不舒服,只得咬咬牙看向傅易瑾。
“阿郁現在緒不能刺激,大哥要是真為阿郁好,今天就先別打擾了。”
一聲大哥的咬牙切齒,傅易瑾待了這麼半天也沒徹底說服盛婉郁,到最后甚至連一句話都不回,他也有點不耐煩了。
“那婉郁,今天我先回去了,我說的話你要好好想想,知道嗎。”
說完也不見盛婉郁有回應的意思,臉略有難看。
傅修衍開著門看人出去,臨走前一再猶豫還是沒忍住,回頭。
“阿郁,他說的不是真的,你信我。”
盛婉郁下意識看他,四目相對,擱在小腹上的手驀然收。
門咔噠一聲關上。
姬景同被拽著不了手,一雙眼睛瞪得溜圓。
“王八犢子,有種你別走啊,跟老子找地方打一架,什麼頭啊。”
他聲音不算大,但一句比一句怪氣,聽的傅易瑾直咬牙,又不好做些掉價的事。
傅修衍看他的眼神森森的,側的拳頭也著。
“傅易瑾,你要再玩這些愚不可及、一就破的把戲,就還回國外待著,怎麼樣?”
這是他頭一次明面上毫不掩飾對傅易瑾的厭惡。
傅易瑾心里一,但面上依舊擺著那讓人覺得虛偽的笑。
“我說的都是實話,就算你一時接不了,也無法否認這個事實。”
他理理領子,轉離開。
這模樣看的姬景同更氣了,“嘿這孫子,左熾你別攔我,今天我非得把他臉上這張皮撕下來不可!”
聲音有些大了,另一頭的護士正要過來說上兩句,剛到的方逸知就將人一把按向墻。
“行了你,有完沒完,再不老實回公司看文件去。”
最后幾個字一出口,姬景同登時老實了不。
方逸知剛從公司趕過來,滿腦子轉的都是“孩子他爹”。
他看向傅修衍,“你打算怎麼辦?”
畢竟這戴綠帽的對象是他大哥,這真相到底是什麼恐怕連盛婉郁都得好好琢磨琢磨,更別說他們了。
“不是他。”傅修衍應道:“那天晚上不是他。”
方逸知挑眉,“哦?你怎麼這麼確定?”
一說到這個傅修衍又沉默了,直接跳過這個話題。
“總之不是,這件事等阿郁做完手我會跟解釋,讓阿郁見他。”
他說的斬釘截鐵,卻只字不提原因,方逸知皺皺眉,覺有哪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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