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晨都快哭了……明明這兩件事都和他沒關系,可為什麼道歉的人是他,他真是整個海市最倒霉的那個人了。
另一邊。
云枝因為季晨這個電話也沒了醉意。
偏過頭看著窗外的夜景,心意外的平靜。
“枝枝,明天克伊大師在海市會舉行一場音樂會,我正好買了兩張票,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程書硯抓著方向盤的手因為張,手心出汗。
他小心翼翼的看向云枝。
云枝聽到克伊三個字時愣了一下,轉過,神復雜的看著程書硯,在這一刻,險些以為程書硯想起了上一世的記憶。
上一世,云枝最崇拜的音樂家就是克伊,可克伊來國舉行音樂會的時候,每一次都完的錯過,夜承宴曾經不止一次給畫大餅,要帶去克伊的音樂會,可等了十幾年也沒等到那一天。
有了孩子以后,全心都奉獻給了夜澤和夜承宴上,哪怕克伊曾在距離不到五公里的地方舉行音樂會,可還是沒能去的了。
夜承宴從最開始哄著,到后面又不耐煩的說,已經是一個母親了,又不是小孩了,還看什麼音樂會,看得懂嗎?他每天那麼忙,哪里有時間陪去看什麼音樂會,能不能懂點事。
可就是這個,口口聲聲說自己每天都很忙的男人,卻能數次浪費十幾天的時間,帶著虞白蘇游山玩水,在那以后,云枝就知道,夜承宴不是沒有時間,只是對沒有時間罷了。
在得了骨癌以后,云枝曾和程書硯說過,這輩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沒有在年輕的時候去看過克伊的音樂會,明明近在咫尺,可為什麼就是沒時間呢?
為了夜澤和夜承宴那兩個白眼狼,徹底的失去自我,甚至最后失去生命,真是太不值得了,只是明白的太晚了,已經沒有回旋的余地。
程書硯曾在去世之前想要邀請克伊再一次來海市進行一場音樂會,可還沒等到克伊就去世了。
云枝看了程書硯許久,扯了扯一口答應了下來,“好啊,你怎麼知道我最喜歡克伊了?”
程書硯愣住了,他怎麼知道的?他只是在看到克伊會在海市進行全球巡演的時候,就覺得云枝會想去看這場音樂會,哪怕他看到的時候,票已經賣完了,可還是讓助理花了大價格買了兩張票。
他心里有一種預,如果錯過了這次的音樂會,他以后一定會后悔終的,哪怕他并不喜歡克伊,他直到現在也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有這種覺,就像是一種本能的直覺一樣。
“不知道,不過你能喜歡也算是我歪打正著撞對了,那我明天過來接你?”程書硯角掛著一抹溫潤的笑容。
云枝半歪著頭看著程書硯,眨了眨眼,“你來接我?不害怕到我哥了?”
程書硯思索兩秒鐘,一本正經道。
“大舅哥既然今天給我打電話,那就是一種滿意我的信號,想必大舅哥已經同意我這個妹夫了。”
他說著,還自信的點了點頭。
云枝看著他嚴肅認真的樣子,噗嗤一聲笑出聲來,笑的生理眼淚從眼角溢出,靠在窗戶上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這應該是一個麗的誤會,恐怕哥也沒想到程書硯會這麼理解的吧。
程書硯看云枝笑得開心,他心也跟著好了不。
很快,車子就到了云枝的別墅下。
云枝正要推開車門下去的時候,程書硯突然抓住了的胳膊,整個人被程書硯拉到懷里,聞著男人上好聞的味道,云枝也沒有掙扎,順勢靠在他的肩頭。
云枝的順從,讓程書硯心中升出一滿足,他抱著云枝,就像是抱著自己的全世界一樣,他薄蠕,心中升出一沖,想要再一次和云枝告白,他有百分之九十的自信,這次告白云枝一定會答應自己。
“枝枝,我……”
程書硯鼓起勇氣,可剛說了三個字,車門就被人敲的砰砰響,兩個人下意識朝著門口看過去,看到王媽那張臉,不知道什麼時候趴在副駕駛的車窗玻璃上,正眨著眼睛朝著里面看時兩人嚇得倒吸一口涼氣,兩人之間的那點旖旎也消失的一干二凈。
深夜,一個中年婦瞪著眼睛趴在窗戶上,長脖子朝著里面看,那個效果老畢午夜驚魂。
云枝的心差點從嗓子眼里跳出來。
王,王媽?王媽在做什麼?
“放心,車子了防窺。”這時,耳邊傳來程書硯安的聲音,云枝聽后,角微微搐了兩下,這是防窺不防窺的問題嗎?
幸虧這一世的心臟很好,沒有心臟病,不然現在程書硯就應該是去醫院的路上了。
云枝輕輕拍了拍程書硯的胳膊,示意他松開。
這會兒明顯不是告白的時機。
程書硯眼底閃過一抹憾,可一想到自己什麼都沒有準備,只一張就讓云枝和他在一起,也太沒有誠意了,那點憾也煙消云散了。
程書硯松開云枝后,云枝打開車門。
神無奈的看著王媽,“王媽,你大晚上站在這里做什麼?”
王媽看到自家小姐松了一口氣,又警惕的看了一眼駕駛位的男人,恭敬回答,“是大爺給我說,您馬上回來了,讓我在門口接一接您,不要讓奇奇怪怪的人進家門。”
奇奇怪怪的人?云枝看了程書硯一眼。
程書硯一臉迷茫,就差指著自己問,云韞口中奇奇怪怪的人是他嗎?
云枝憋不住笑出聲來,就知道,哥沒這麼輕易的松口。
最后在程書硯哀怨的目下,云枝下了車,站在王媽邊,輕咳一聲對著程書硯揮了揮手,“時間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程書硯原本還想趁機和云枝溫存一下,可看了一眼像是保鏢一樣,將云枝大半個子擋在后的王媽,最后還是識趣的和云枝告辭以后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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