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璟行一個冰冷的目投過去，把喬安到邊的話給凍住了。

最后喬安只是乖巧一笑，便低下了頭。

謝繼白將兩人的互看在眼里，等進了辦公室把門鎖上，又拉上窗簾。

“這麼神。”顧璟行拉過椅子坐下。

謝繼白：“你上午出去做什麼了。”

“怎麼，”顧璟行語調淡淡，“最近工作太，開始管我的閑事了？”

“剛才我跟喬安聊了幾句，問我你上午是不是見了什麼人。”

顧璟行抬起眼皮，目銳利：“還有呢？”

“說是因為你上有臭烘烘的味道。”謝繼白倒了杯水遞給他，“你信麼？”

顧璟行接過杯子，沒接話。

“另外……還有林汐的事。”謝繼白表嚴肅起來，“監控的事你怎麼看？”

“還沒確定，再等等。”顧璟行心里有了大致的猜測方向。

謝繼白繼續道：“剛才馬珣過來了，你不在，我替你跟他見了一面。他說最近圈子里傳出你要投資藝品的消息，林家因此得到不青睞。”

說著一頓：“我前天跟稅務局那邊打聽了下，林洵友已經將所欠稅款補齊，滯納金也繳納完畢。”

顧璟行擰眉：“也是林汐干的？”

“消息是上次你們去度假村的時候出來的，能出你的消息且能輕易得到大家信任的，除了還能是誰。”

謝繼白猶豫了下，提議道：“宛星既然想幫你，不然——”

“不必，”顧璟行利落拒絕，“我自有安排。”

謝繼白便不再勸了。

顧璟行：“一會兒把喬安調去幽。”

“什麼？”

顧璟行起：“明天，我不想見到。”

...

喬安回到家時，就見靳傾舟正站在玄關煙。

“靳叔？你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看快到你下班時間了，懶得。”靳傾舟讓開門鎖位置，“聊聊。”

兩人進門，喬安給他倒了杯水。

靳傾舟將一個紙袋放到桌上：“我查到的那個人羅涇，是喬哥當年的副手。”

喬安接過紙袋打開，將里面的資料拿出來：“他跟我爸關系不好嗎？”

事發后，父親與證據湮滅于一場大火，而與父親關系好的同事們，在這些年也死的死、失蹤的失蹤。

這個羅涇的為父親的副手卻還活著，難不他背刺了父親？

靳傾舟知道喬安的意思，搖頭：“集資的事他沒參與。當年他也在火災現場，二度燒傷面積達到80%，還被燒斷的鋼筋砸斷雙，截肢。”

喬安手指一：“是林洵友下的手？”

“要問過對方才知道。”

但現在人在顧璟行手里。

...

顧璟行在辦公室忙到深夜。

將白天積的文件理完，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夜里十一點。

隨意瞥向桌角的日歷，看到上面他親手畫下的紅圈。

蹙了蹙眉，顧璟行拿起筆隨手涂掉。

這是上次喬安用生理期為借口請假他標上去的，假的。

明天一早還要陪林汐做第二次復健手，顧璟行也懶得回家，起往休息室走去。

剛關上門，手機響起來。

“喂。”

“璟行，你還沒睡嗎？”

顧璟行坐到床上：“嗯，剛忙完。”

林汐聲音里都是心疼：“是不是因為宋小姐去公司，干擾你了？”

顧璟行語氣淡淡：“你怎麼還不睡，明天一早不是要做復健？”

“我睡不著，”林汐哽咽了一下，“我一閉上眼睛就想起宋小姐白天說的話，我……”

“林汐。”

顧璟行聲音平淡，明明只是了的名字，卻讓林汐哽聲一頓，頭皮瞬間一麻。

“什、什麼？”

“我沒打算跟宋宛星聯姻，你不用再三地試探我。”

“我沒有！我……”

“忙了一天我累了，晚安。”顧璟行直接把電話掛斷。

林汐狠狠捶了一下病床。

...

喬安一早到了公司，走到打卡機前，屏幕識別了幾秒，隨后跳出一個大大的紅叉。

剛開始以為是系統沒能識別自己，往后退了退，再上前。

然而接連三次，系統的反應都是這樣。

又打開手機，點開公司辦公平臺，卻發現不知何時的賬號被強制退出了。

點擊登錄，系統一直提示權限不足。

喬安擰眉，到前臺詢問怎麼了。

“你的資料……”前臺妹子在電腦上查了查，愣住，“你的資料被刪了。”

“什麼？”

前臺妹子也覺得有些詫異：“你等下，我問問。”

對方立刻打了線電話到書室詢問。

書室是總裁直管部門，行政那邊是手不了任免的。

想弄懂喬安到底怎麼了，只能問謝繼白。

奈何，對方今天來得遲，電話響了許久都沒人接。

喬安也不為難對方：“沒事，我自己想辦法吧。”

從前臺離開，喬安走出大廈，給劉燦打了電話過去。

自從調職以后，喬安跟劉燦見面不多，但日常的聯系倒是沒斷下。

顧氏的事，一旦喬安遇到不懂的，都是跟打聽。

劉燦很快接了電話：“怎麼了。”

“我的員工卡失效了，”喬安有種不好的猜測，“燦姐，你能幫我查查公司架構嗎？”

劉燦：“怎麼了，你犯錯了？”

上問著，手指在屏幕上點了幾下，一頓：“你的名字怎麼不在了？”

果然。

喬安心底一沉：“謝謝燦姐，我知道了。”

“我去幫你打聽打聽，你仔細回想一下，是不是最近發生了什麼。”劉燦低聲音，“尤其是關于顧總的相，你是不是惹著他了？”

喬安笑了聲：“嗯，我明白。先掛了。”

掛斷電話，喬安直接打車前往圣瑪麗。

路上，想起顧璟行扔給自己的那張名片，好像順手把謝繼白的號碼輸進手機了。

翻了翻，居然真的在。

喬安給他打電話：“謝。”

謝繼白：“查看下郵箱。”

喬安：“郵箱？我是想問你——喂？喂！”

喬安擰眉看了眼屏幕。

掛斷了。

抿著打開私人郵箱，就見凌晨時收到了一封郵件。

看到郵件主題，眼皮一跳。

又調職了？

...

林汐今天做第二次復健手。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顧璟行并未多擔心。把人送進手室后，就回了病房。

保鏢隊長孔延打電話過來：“顧總，羅涇始終不肯開口。”

“不急，”顧璟行語氣淡淡，“東躲西藏這麼多年，他不謹慎，也活不到現在。”

“那……”

“先讓醫生給他調養調養，總不能人還沒開口，命先沒了。至于其他——”

吱嘎。

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顧璟行一轉，就見喬安紅著眼眶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