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荔不缺好看貴重的珠寶首飾,但這是第一次收到玉石耳環。
橢圓形的白玉耳環頂端是雕刻的鎏金紋路,低調又不失貴氣。
突然覺得這份禮有點燙手,遲疑片刻,“祁律師上次的事已經很麻煩你了,訂婚宴你能來參加,我和顧琮都會很開心,至于這份禮……”
關上盒子給他遞回去,“心意我們領了,禮太貴重了。”
祁湛沒接,沉默地看著沈荔,淡漠如水的眼眸在看的時候,總像是在審視。
懸在半空中的手逐漸變得僵,祁湛終于開口說話。
“送出去的禮沒有收回來的道理。”
沈荔覺得如果再拒絕會顯得很不禮貌,這次徹底收下了,又客氣地道了謝。
“新婚快樂。”
這是祁湛走之前說的最后一句話。
沈荔看著他的背影有些出神,正要返回包廂,門就被打開了。
顧琮巧看見沈荔著祁湛離開時彷徨的表,臉沉下去,接著看到手里拿著的絨禮盒,擰著眉問。
“送了什麼?”
“耳環。”
沈荔坦然地把盒子遞給顧琮,顧琮拿出來仔細端詳了一番,明眼人一看,便知價值不菲。
口腔里彌漫著苦味,顧琮抿著,沉默不語。
沈荔心大,毫沒察覺到他的緒,把盒子拿回來,推著顧琮重新回到包廂。
“走了,朋友們都在里面呢,我們出來太久不好。”
溫晚很好奇祁湛的意圖,等沈荔一回來,就拉著問。
沈荔自然是全盤托出。
最后還癟著吐槽,“不愧是你老公的朋友,不說話的時候真嚇人的。”
這件事頂多算是聚會中的小曲,沒掀起什麼波瀾。
眾人紛紛調侃著兩人,既然是主角哪有不喝多的道理,派對的氣氛在酒水的加持下逐漸被推向高。
一直嗨到凌晨兩點才結束。
其他人都只是頭暈,只有顧琮和沈荔喝得爛醉。
玩到一半的時候,溫晚就找不到手機了,等包廂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才從沙發隙里出的手機。
未接電話和短信塞滿了整個屏幕。
幾乎都是賀庭舟打的。
一拍腦門覺得大事不妙。
當顧家的管家和司機分別來帶顧琮和沈荔走時,坐在沙發上啃指甲,想著該怎麼和賀庭舟代。
做好心理建設正準備回電話,顧家司機忽然對說,“溫小姐,賀董在大門口等您,說讓我們順便把您也帶出來。”
溫晚干笑了兩聲,臉上的在搐,“我就不麻煩你們了,我先走,辛苦你們了。”
賀庭舟人都來了,卻沒直接進來,反而讓人給帶話,這也太詭異了。
心里七上八下的。
一邊想象著一會可能會發生的各種況,一邊速往外走。
該來的總要來。
剛走到門口就看到賀庭舟靠在黑車上,手里夾著煙。
白襯衫黑西肩寬長,俊的臉在影下立深邃,袖子往上折了兩折,出一截手臂,一點猩紅閃爍明滅,襯得那白皙修長的指骨愈發清冷。
很久沒見他戴眼鏡了,大概是從公司直接過來的,隔著鏡片看不清他的緒。
溫晚小跑過去,掛著諂的笑,親地摟著他的胳膊,嗓音溫,“對不起,久等啦。”
賀庭舟掀起眼皮,淡淡地看著,吸完最后一口煙,什麼也沒說,打開了車門。
溫晚老老實實地坐進去。
車子行駛在空曠的大街上,邊的人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一句話。
溫晚知道這次是不對,瞄了幾眼他的臉,主靠過去,用手勾著他的小拇指,輕聲問,“生氣了嗎?”
賀庭舟靠在椅背上,半闔著眉眼,薄輕啟,吐字清晰而冷漠。
“生什麼氣?”
不帶什麼的語調聽得溫晚忐忑不安,又近了他一點,下抵在他肩膀上,地抱著他胳膊,嗓音的。
“沒接你電話。”
“又不是第一次了。”賀庭舟淡淡地說,連個眼神都沒給。
溫晚頭一噎,支支吾吾的,“我不是故意的,玩得有點瘋,手機一直都沒找到。”
賀庭舟點點頭,繼續保持沉默。
溫晚不是個喜歡冷戰的人,看他冷冰冰的,心里不痛快,翻直接坐在他大上。
上一沉,賀庭舟才睜開眼睛。
溫晚直接上手把他的眼鏡去掉,丟在一旁,低下頭就親上去。
賀庭舟本能地扶住的腰,帶著酒味的小舌頭沒什麼經驗地四撞,他始終就是不給機會,溫晚費半天勁也沒撬開他牙關,惱怒地在他的下上狠狠咬了一口。
嘗到腥味,溫晚抬起頭,小臉被氣得白里紅。
賀庭舟好整以暇地看著,用大拇指蹭掉自己上的,反手抹在上,無奈地低笑一聲。
“這麼久了,還不會親?”
“是你故意整我的。”溫晚先委屈上了,了瓣上的,鐵銹味讓蹙眉頭。
“這是你道歉的方式?”賀庭舟睨著,怪氣地反問。
溫晚能屈能,聞言,立刻倒下去趴在他口上,小手無意識地在他鎖骨上畫圈,甕聲甕氣的,“知道錯了,以后盡量接電話。”
賀庭舟著的下,抬起的臉,四目相對,瞇著眸子,眼底劃過一危險,“盡量?”
說話做事總要給自己留一退路,溫晚嬉皮笑臉的撒,“沒有意外的話,肯定會接。”
賀庭舟把從自己上挪下去,手在中控臺里出一個文件袋,丟在上。
“你的人生,都是意外。”
被他這話說得不著頭腦,溫晚打開了文件袋,里面是一疊照片。
一張張地翻過,的臉越來越難看。
是那天和秦南在工作室樓下等車時被人拍的。
明明兩人毫無肢接,秦南只是用紙巾幫走一只飛蟲,可在特殊的角度下,被人拍是擁吻的樣子。
這要是上了微博熱搜,喬星塵的事件估計又要重演了。
溫晚是想想都一陣膽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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