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發出去如同石沉大海。
溫晚下午在工作室時,接到了溫硯卿的電話。
巧在開會,瞟了一眼直接掛斷了。
溫硯卿執著地打了一遍又一遍。
手機放在會議桌上嗡嗡地響個不停,眉頭蹙,朝著眾人頷首示意,拿著手機走出去接電話。
“你在哪?”溫硯卿的聲音聽起來很著急,冷得很。
“在工作室開會。”有些意外,很聽到溫硯卿用這種語氣和說話,心臟忽然突突跳個不停,“怎麼了,一直打電話?”
溫硯卿開門見山地問,“你是不是看到什麼,或者聽到什麼了?”
有種不祥的預纏繞在心頭,急促的心跳聲讓發慌,卻還假裝鎮定地回答,“你說的什麼意思,我沒聽懂啊。”
“晚晚,我是你親哥,你給我發的消息代表什麼,我很清楚。”他深呼吸一口,“在工作室等著,我去找你。”
他飛快地掛斷電話,留下溫晚在呆滯在原地。
人都說親人之間是有心靈應的。
更不用說從小就打鬧長大的兄妹倆了,毫不夸張地說,溫晚心里什麼小九九只要溫硯卿看一眼,基本就能識破大半。
后半場的會議,明顯是心不在焉。
剛從會議室出來,就看見溫硯卿大步走過來,拉著的手腕往外走。
溫晚稀里糊涂地被他帶到一個茶樓里。
溫硯卿有長期預定的包廂,是在頂樓,位置蔽,私極好。
等服務員上了茶,他鎖上門,正道,“你看到什麼了?”
面對他的質問,溫晚知道瞞不住,手握著茶杯,把那天看到的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說到最后,又克制不住的干嘔,連忙喝了幾口清香的茶制住。
“哥,你是不是都知道?”
溫硯卿了眉心,手指尖夾著煙,仔細觀察下,他包裹在西裝下的在著。
他一直沉默不說話,溫晚的心更加慌。
“哥,到底怎麼回事,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瞞著我,還有什麼意思?”
溫硯卿一口一口地吸著煙,過了許久,他才開口,嗓音低啞,“我就是不想讓你知道,才會把姜思楠留在邊,沒想到還是被你發現了。”
溫晚被他說得有些懵,不明白這件事和有什麼關系。
“這和我有什麼關系?”
溫硯卿把煙摁滅,一雙桃花眼郁地看著,“姜思楠懷了爸的孩子,這些年,無論那些人再怎麼鬧,爸都不會放在心上,但這次不一樣。”
雖然溫晚早就做好了萬全的心理準備,但真的聽到時,還是會控制不住緒。
茫然無措憤怒,負面的緒將徹底籠罩,頃刻間呼吸都變得異常困難,每呼吸一下,連帶著心臟都疼。
手里的茶杯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了干裂的,難以置信地問,“姜思楠不是你的人嗎?為什麼會懷爸的孩子。”
溫硯卿看見手足無措的樣子,煩躁地抓著頭發。
“我從頭到尾,本就不喜歡姜思楠,把留在邊,就是想讓爸別再打歪主意。”
“姜思楠是怎麼和爸開始的我不知道,等我知道的時候已經懷孕了,爸親口給許諾會娶,我一開始以為只是男人哄人說而已。”
“結果我發現爸在暗地里轉移資產,而且也在和律師咨詢離婚財產分配的問題,我知道,他是認真的。”
“沒辦法,我只能從姜思楠下手,這個人很能裝,我不過給暗暗地拋了幾次橄欖枝,就上鉤了,也許是覺得爸在騙,所以選擇和我在一起。”
“很多次都想找機會和我發生關系,估計是想把孩子歸結到我頭上。”
溫硯卿越說臉越沉,后槽牙咬得吱吱響,“我以為爸再怎麼樣,也做不出和親生兒子搶人的戲碼,沒想到他還沒死心!”
溫晚怔怔地坐著,神呆滯,眼神空,雙手抓著椅子的邊緣,指尖深深地陷木椅的隙里,被倒刺扎破了皮,滲出點點珠,卻像覺不到一樣。
溫硯卿擔心承不住,蹲在旁邊,認真的看著,“我是想保護你和媽,所以才瞞著你們,這件事我會理好的,溫瑞恒如果鐵了心要這個人,那溫家就和他沒一點關系了。”
“從小到大,媽為我們忍了多久,我們又裝了多久,這些年,我早就夠了,這筆賬,快到要和他清算的時候了。”
溫晚的耳上仿佛被一層包裹著,聽溫硯卿的聲音都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時近時遠。
雙手捂著臉,肩膀一抖一抖地,“哥,你說爸為什麼要這樣……難道他就一點都不在乎我們的嗎?”
唯一的寶貝妹妹在他面前痛哭流涕,溫硯卿心疼得要命,站起輕輕抱住,手著的長發,“從頭到尾,他都只他自己。”
“以前我們還小,他還能裝一裝,現在是連裝都不想裝了。”
那天下午,溫晚抱著溫硯卿哭了好久。
仿佛又回到了小時候,在兒園被同學欺負,哭著去找溫硯卿告狀,一向喜歡整的男孩,變得異常有耐心,任由哭鬧發泄。
在的世界里,父親的角是灰暗的,是哥哥頂替了父親,一直保護,教育。
溫晚自我療愈的能力很強。
事說清楚了,心里的結解開了,的心也就跟著放下了。
這也要多虧十二歲時就看到了那一幕,的心理素質相對是有提高的。
況且知道,無論發生什麼事,溫硯卿都會擋在和文月華的前面,只要聽從指揮安排就行。
雖然眼睛哭腫了,卻也不耽誤吃飯。
陳姐做了一桌子的好飯好菜,照單全收,想要把昨天沒吃的那頓也給補回來。
一旁的陳姐看得目瞪口呆,還沒見過溫晚這麼能吃的時候。
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話,嚇得溫晚差點被噎死。
“太太,您不會是懷孕了吧,怎麼吃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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