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八脆生生的喊人,“舅舅!”
司宸單手抱起小八。
和商北梟說道,“跟我去趟警察局,商崢要見你。”
商北梟皺眉。
司宸無語的說道,“就差最后一哆嗦,他不肯招供,說是看見你,就招,我也沒辦法了。”
商北梟嗯聲。
將手中的藥放下來。
和司宸說道,“走吧。”
司宸就要放下小八。
但是抱起來容易,放下去難。
小八雙地在司宸的上,小胳膊也地抱住司宸的脖子。
八爪魚似的。
就是不肯下來。
花昭拍拍小八的小腦瓜,輕聲說道,“下來,爸爸和舅舅是要去工作,有正事。”
司宸沒辦法,說道,“一起帶去吧,等會兒我一起送回來。”
花昭尷尬的笑了笑,“麻煩你了。”
司宸笑了笑,說道,“是我麻煩你們了。”
說完。
司宸就抱著小八先走出去了。
商北梟花昭的臉,“別擔心,很快回來。”
花昭說好。
目送著商北梟走了出去。
警察局
小八的出現,引起了警察局里的警察的尖。
司宸將小八拜托給一個警,就趕帶著商北梟到了審訊室。
商崢看著商北梟。
冷笑一聲。
臉上帶著不服輸的表,“你果然好起來了,商北梟。”
商北梟坐下來。
司辰坐在商北梟旁邊,“人我已經給你帶來了,你要說什麼?趕說。”
商崢說,“你出去。”
司辰:“……”
商北梟默默的沖著他點頭。
司辰看了商崢一眼,暗含警告。
隨即起離開了審訊室。
剩下的兩人四目相對。
商崢雙手被手銬銬在了審訊桌上,一個月沒剪的頭發,雜草叢生,糟糟的遮住了眉眼。
商崢仰著頭,仇視的目直勾勾的盯著商北梟,“我雖陷囹圄,可我也沒有輸給你。”
商北梟垂眸一笑,繼續盯著商崢看。
商崢雙手緩緩的握起拳,“是你毀了我一輩子的人生,商北梟,我就算是做鬼,我也不會放過你。”
商北梟輕聲說,“沒有人毀了你的人生,是你自己。”
商崢猛的向前探出子。
拳頭用力的砸在審訊桌上,“可是那時候花昭明明已經答應,花昭已經答應不和我離婚了,就算我利用了花迎,可最后也沒傷害,都是你!”
商北梟靜靜的看著商崢在發瘋,“用謊言來換真心嗎?”
商崢呸了一口,“別總是一副高高在上教訓我的樣子,你不配!自從你回來之后,整個商家,都被你搞得烏煙瘴氣,妻離子散,你看看商家人還剩下了幾個,都是拜你所賜,商家的列祖列宗不會原諒你,你會遭報應的。”
商北梟挑眉,“若是你今天見我的目的,只有這樣,那再見。”
眼看著商北梟要起。
商崢迅速說,“商北梟,等我死了,我要葬商家的祖墳里。”
商北梟眉眼之間漾起一輕笑,鋪墊了那麼多,就為這一句?
商崢咬牙,“你聽到我說話了嗎?我永遠是商家人,就算我死了,我也是商家的鬼!”
商北梟面嚴肅,“商家有組訓,因作犯科而非正常死亡者,不能進商家祖墳。”
商崢面忽地一變,“你騙我,你在騙我。”
商北梟無奈的看著他,“商家每個人年滿十四周歲時,當初老爺子都會要求讀家訓,沒有一個人例外,應該是你當初沒有認真研讀,或是本沒讀,就算我答應你,將你葬祖墳之中,家族其他叔公也不會答應。”
越是有錢人家越是在意祖墳的風水。
商崢這樣作犯科被繩之以法的人,是會被判定,壞了祖墳的風水。
所以即便是商北梟答應。
商家其他老東西也不會答應。
商崢的拳頭將審訊桌捶得砰砰作響,“我是商家人,我憑什麼不能被送商家的祖墳中?商北梟,我知道你是在報復我,你不得好死!”
商北梟面無表。
如果商崢這輩子最后的一個訴求只是可以葬到家里的祖墳中,哪怕是商崢說一句話,商北梟可能都會通融通融,畢竟只是一抔骨灰,若要做到人不知鬼不覺,倒也沒有那麼不容易。
可商崢依舊是和多年前一樣。
自己做錯了。
從不會認錯。
從不會覺得自己錯了。
就算自己手中再無任何把柄之時,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依舊會自不量力的滿口詛咒。
商崢終究還是那個商崢。
商北梟這次毫不猶豫的起,走到門口之時,商崢大聲說,“花昭是個好人,這輩子,你照顧好。”
商北梟腳步微微一頓。
可頭也沒回。
出去之后。
商北梟直接和司辰說,“他不是想見任何人,他只是不想死。”
司辰:“他和你說了什麼?”
商北梟:“車轱轆話,只是因為不想死。”
司宸無奈。
自己走進去。
司宸坐在板凳上,看著商崢,“這下好了?”
商崢抿,“我想見一見商揚。”
司宸深吸一口氣,“商崢,很早之前我們就認識了,我記得小時候有一次,我們一起釣魚,你自己掉水里,你回家怕挨罵,就說是我推你下去的。”
商崢說道,“我都忘記了。”
司宸笑了笑,“你是忘了,我沒,我被家里人狠狠地一頓,你心虛,你就再也不跟我玩了。”
商崢看著司宸,“你想說什麼?”
司宸說道,“剛剛商北梟跟我說,你只是想活下去,我忽然想到這件事,商崢,你好像從小,就缺乏擔當,你做錯了事,不敢面對后果,小時候的事無關要,我幫你兜著了,但是你現在誰能給你兜著?”
商崢不說話。
司宸繼續說道,“商崢,努力得個緩刑,不一定就真的立即執行。”
商崢抿。
司宸嘆息一聲,“商北梟能來看你,估計也是最后的一點親分,你別鬧了,到此為止吧。”
砰砰砰。
很小的敲門聲音。
司宸:“進來。”
小八的一個小腦袋探進來,“舅舅!”
商崢猛地抬眸,看向小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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