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沒下過就沒下過了?”言時暮問,“我們又沒有派人盯著,我們怎麼知道下沒下?”
程錫沉默。
的確,那個仙山除了余瑤就沒人能上去。
“仙道長可是得道高僧,和毒仙怎麼看都不是一路人。”
言時暮看向程錫,“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
“讓我們的人留意一下皇宮,看看有沒有毒仙的蹤跡。”
程錫點頭,又問,“殿下,毒仙對我們來說,到底是敵是友。”
“敵!”
“可他之前分明是幫我們很多,殿下很多次命懸一線,都是他救回來的,這樣的人是不是可以爭取一下。”
言時暮,“不必,再見就是敵人。”
程錫沒有再說話,但是心里是有些不滿的。
因為他覺得,言時暮會選擇和毒仙決裂,是因為林安玥。
如今在程錫的眼里,林安玥就是個災星,若不是出現,一切都是好好的。
離開太子府的,程錫坐上馬車。
“沈惟那邊怎麼一點靜都沒有?”
雷大回答,“自從那小妾一尸兩命,駙馬就被病了好久。”
“若不是因為實在病的嚴重,長公主離開蘭界城是應該將他一起帶走的。”
是的,程錫都忘了這茬。
沈惟是駙馬,長公主可以隨心所,但沈惟卻是只能和公主綁在一起的。
“比上次我們見面的時候,病的還嚴重嗎?”
雷大點頭,“據傳回來的消息,的確是病的嚴重,幾次都差點救不回來了。”
聞言,程錫皺眉。
“最近一段時間,羅老是不是又研究出來很多藥,去問問有沒有合適沈惟的,不計后果,讓他盡快好起來。”
“當然,也要跟沈惟把藥效說清楚,看看他的選擇。”
雷大點頭,而后又說,“那這件事要告訴殿下嗎?”
“你說呢?”程錫看著雷大。
顯然,雷大明白了程錫的意思。
“屬下只是提醒一聲而已,咱們殿下只是最近溫和了一些而已。”
這話讓程錫的臉微微變了些。
“我對殿下的忠心,日月可鑒。”
雷大,“日月可鑒有什麼用?需要殿下承認。”
“你只管去做就是了,其余的事,我自有打算。”
聽到這話,雷大只能點頭。
也許是因為他是個人,所以他不覺得這事兒和一個人有什麼關系,殿下的所有決定都是殿下自己的想法,和人家有什麼關系?
但程錫是個聰明的,他說有關系那就是有關系吧。
所以當日,雷大又去了沈惟的院子,見了沈惟一面,果然,一切都和程錫預想的一樣。
沈惟接了藥,十分干脆。
七日的時間,眨眼就過,言時暮的足已經結束了,余瑤也從仙山回來了。
這倒是讓人覺得有些驚訝。
畢竟以往余瑤每次上山,沒有半年是不會回來的。
回來后的余瑤也沒有急著面。
國舅府里,余瑤的院子除了的婢,任何人都不能隨意進出,十分神。
而事實上,只是因為這次回來的匆忙,余瑤尚未恢復好,整個人都是虛弱的。
“郡主,藥!”
余瑤從浴桶里出手,接了藥后一飲而盡,隨后便俯在浴桶邊上,將自己的后背暴在琴面前。
原本應該潔的后背,如今縱橫錯的全是傷痕,深可見骨。
“這樣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兒。”余瑤小聲的說著,“什麼時候才可以不必上山了。”
琴不敢說話,只是小心翼翼的給余瑤上藥。
余瑤也沒有想要琴回答,伏在浴桶邊上,忍著的藥膏帶來的劇痛。
神奇是,抹上了藥膏的傷口,都在慢慢的愈合,直到最后完全不見痕跡。
琴這才放下了手里的藥膏,小心地收好,才伺候余瑤起。
但若是仔細去看那瓶藥膏,就能發現里面有很多白的蠕蟲在著。
躺下后的余瑤渾疲憊,卻還是對著琴開口。
“琴,你說為什麼,人和人有那麼大的不同?”
“同樣是兒,我被獻祭,但林安玥卻在各方的呵護下長大,從小到大幸福的讓人嫉妒,為何?”
想了想,琴才小心的開口。
“郡主,皇后娘娘對您很好的。”
“是啊!”余瑤點頭,“對我很好,將我當親生兒一樣,可也只是如此了。”
“即便為皇后,面對自己的親哥哥也依然直不起腰。”
“依然保護不了我,琴你知道的,師父他……”
“郡主,小心隔墻有耳。”琴提醒。
余瑤頓時閉上了,吐了口氣,“出去吧,我想好好休息。”
如今不過是日暮時分,余瑤便睡了,一覺到了次日的日上三竿,才醒來。
醒來便是郡主余瑤,彷如昨日的茫然只是錯覺而已。
“郡主,國舅爺和國舅夫人來了,從早上起便等在外面了。”
余瑤皺眉,“他們來干什麼?”
問完這話,余瑤嗤笑。
還能是什麼呢?若不是事關余家的寶貝,他們怎麼會出現?
果然,余國舅進門就笑,滿臉的關切。
“瑤兒醒了,一路奔波辛苦了哈,那這次回來,可為你弟弟帶來了藥?”
余瑤,“那些藥,不可常用的,會對產生影響,不可逆轉。”
但很顯然這話本沒人在意。
余文宗!余家唯一的兒子,但卻自小沒有練武的天分。
為了強行改變質,長期服用仙道長煉制丹藥。
三月一次,不可斷。
“行了,瑤兒,文宗是你的親弟弟,且這藥對你來說也并不難得,就不要為難我們了,藥呢?”
余瑤看著他們,抬手讓琴拿出錦盒。
“這個月的藥,但我還是那句話……”
國舅夫人見藥已經拿到了,臉上笑容都了幾分。
“知道了,我們會看著辦的,瑤兒你好好休息,另外皇上之前代的事你也不要忘了,要辦妥啊。”
“我們就不打擾你了。”
說完,夫妻倆已經轉就走,半點寒暄都沒有。
“郡主。”琴在一邊小聲的開口。
余瑤嗤笑一聲,“沒事!我提醒過了,是他們不聽,后果自負就是了。”
“最近這幾日,京城可有什麼消息?”
琴點頭,“是,是關于駙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