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黎安看著那個致的竹籃漂到自己面前,里面放著幾包草藥和一瓶油,瓶上手寫著「活化瘀」四個遒勁的字。
“這是……”抬頭,隔著氤氳的水霧,約看見蔣忱修長的影立在屏風旁,并未靠近。
“這是我特意找人給你要的方子,效果很好,泡完不會留淤青。”他的聲音低沉,帶著溫泉蒸騰后的微啞,“油滴三滴,別多。”
岑黎安指尖微,拿起那瓶油,輕輕旋開蓋子。
清冽的藥香混著淡淡的薄荷氣息撲面而來,讓微微恍惚。
“謝謝。”輕聲道。
蔣忱似乎低笑了一聲,嗓音里帶著幾分慵懶的調侃,“真要謝我要不然岑小姐考慮一下換個方式?”
岑黎安耳一熱,還沒來得及反駁,就聽他又道:“泡完我,別逞強自己走。”
說完,他的影便消失在屏風后,只留下輕微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岑黎安著他離開的方向,指尖無意識地挲著那瓶油,心跳莫名快了幾分。
按照他的叮囑,往溫泉里滴了三滴油。
水面泛起細微的漣漪,藥香很快融進溫熱的泉水里,接的地方微微發熱,腳踝的疼痛似乎真的緩解了不。
輕輕呼出一口氣,仰頭靠在池邊,任由溫泉水浸沒至肩頸。
十五分鐘后,岑黎安裹著浴從湯池里出來,腳踝的腫脹已經消了大半,只是走路時仍有些作痛。
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按呼鈴,扶著墻壁慢慢往外走。
剛拉開湯屋的門,一陣冷風裹著細雪迎面拂來,下意識了脖子。
下一秒,一件帶著溫的西裝外套披在了肩上。
“不是讓你我?”蔣忱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低沉里帶著幾分無奈。
岑黎安抬頭,正對上他深邃的眉眼。
夜里,他的廓被庭院里的石燈籠映得格外清晰,下頜線條利落,薄微抿,似乎有些不悅。
“我……就是覺得太麻煩你。”小聲解釋。
蔣忱沒說話,只是忽然俯,一手穿過的膝彎,一手攬住的后背,直接將打橫抱了起來。
“啊!”岑黎安驚呼一聲,本能地攥了他的襟。
“既然怕麻煩我,”他垂眸看,眼底似笑非笑,“那就別讓我說第二遍。”
岑黎安耳尖發燙,不敢再,只能任由他抱著自己穿過回廊。
他的膛溫熱而堅實,心跳聲過料傳來,沉穩有力。
夜風微涼,雪已經停了,月灑在庭院里,映出一地銀輝。
悄悄抬眸,正好看見他結微,下頜線繃的弧度格外好看。
“看什麼?”他突然開口,嗓音低啞。
岑黎安慌忙別開眼,“沒、沒什麼……”
蔣忱低笑一聲,沒再追問,只是收了手臂,將抱得更穩了些。
他的懷抱比溫泉還更讓人貪!
——
另一邊,傅凌鶴和云箏還在泡著。
云箏最喜歡泡溫泉,那麼不泡,要麼進去了沒個兩三個小時絕對不會出來!
溫泉的水霧在石燈籠的中氤氳升騰,將整個湯池籠罩在一片朦朧之中。
云箏慵懶地靠在池壁邊,白皙的手臂搭在池沿,指尖無意識地撥弄著水面。
旁漂浮著一個致的檜木托盤,上面擺滿了最的和果子、新鮮草莓和一小壺溫熱的清酒。
"傅凌鶴,你要不要嘗嘗這個抹茶大福?"拈起一塊翠綠的甜點,水珠順著的手腕落,在鎖骨短暫停留,最終沒溫泉水中。
傅凌鶴靠在池子的另一端,目卻從未離開過。
水霧中,云箏的被蒸騰得微微泛紅,發在頸側,幾滴水珠正從微張的邊落。
“不想!”他結微,聲音比平日低沉,"因為傅太太看著比抹茶大福更秀可餐。"
云箏聞言輕笑,故意慢條斯理地咬了一口大福,抹茶沾在的角。
出舌尖輕輕去,眼神卻挑釁地看著傅凌鶴,"那你自己過來嘗嘗"
傅凌鶴眸一暗,開始一步步朝走去。
溫泉水隨著他的作泛起漣漪,水波輕輕拍打著云箏的肩頭。
他的步伐很慢,像是故意延長這折磨人的距離,讓每一秒都充滿令人心跳加速的期待。
"你知不知道,"傅凌鶴的聲音帶著溫泉蒸騰后的微啞,"你現在這個樣子,就像一塊等著被用的甜點。"
云箏故意往后仰了仰,讓水面剛好漫過的鎖骨。
水珠在致的鎖骨窩里匯聚小小的水洼,隨著的呼吸微微。
拿起一顆草莓,輕輕咬住尖端,紅艷的果染紅了的瓣。
傅凌鶴終于走到面前,水面下的距離近得能到彼此的溫。
他手取下間的草莓,卻將自己的拇指按在了潤的下上,緩緩挲。
"我改變主意了,"他的呼吸噴在的耳際,"比起甜點,我更想品嘗主菜。"
云箏到一陣戰栗從脊背竄上來,不知是因為溫泉的熱度還是他近在咫尺的氣息。
微微側頭,鼻尖幾乎到他的:"那要看主菜愿不愿意被品嘗了。"
傅凌鶴低笑一聲,那笑聲像是從腔深震出來的,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
他一手撐在耳邊的池壁上,一手上的后頸,將拉向自己。
水波在他們之間漾,檜木托盤輕輕漂遠,上面的食微微晃。
"你每說一個字,"他的幾乎上的,"都是在赤的勾引我。"
云箏能到他膛的溫度過水面傳來,比溫泉還要灼熱。
的心跳快得不像話,卻仍不愿認輸,"那你怎麼還不行?"
“云箏,這是你自己說的!”傅凌鶴猛地低頭吻住,舌尖撬開的齒,嘗到了草莓的甜膩和清酒的醇香。
云箏的手不自覺地攀上他的肩膀,指甲微微陷他繃的。
水波隨著他們的作激烈地拍打著池壁,霧氣在周圍繚繞,將兩人包裹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小世界里。
傅凌鶴的手水中,扣住的腰將更地向自己。
"傅凌鶴..."云箏在換氣的間隙輕喚他的名字,聲音已經得不像話。
"嗯?"他應著,卻流連在的頸側,輕輕啃咬那一小塊敏的。
"我們...是不是該回房間了..."的手指穿他的發間,卻不知是想推開還是拉近。
傅凌鶴抬起頭,黑眸中燃燒著悉的:"現在知道怕了?"他故意用膝蓋頂開的雙,瞬間的僵,"晚了。"
他一把將抱起,水花四濺。云箏驚一聲,本能地環住他的脖子。
傅凌鶴大步出溫泉,水珠從兩人上滾落,在月下閃著細碎的。
"傅凌鶴!"云箏赧地發現兩人都了。
傅凌鶴低頭看,水珠從他的下頜滴落在前,"你覺得我現在還在乎這個?"
他抱著穿過回廊,月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遠,石燈籠的暈染出一片溫暖的橘黃,與這里的銀輝形鮮明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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