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篆離開后,沈岸給溫黎打了個電話:“王羽晨的事,你以后就不用管了,晚上也不用去跟他說明況了。”
“嗯?為什麼?”溫黎不解地問。
沈岸說:“或許,他不應該王羽晨,應該周興堯。”
周興堯?溫黎細細品了品這個名字,隨即聲音變了調,詫異地問:“周瑞堯,周興堯?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是,他就是周家丟的那個老二,周篆剛從我這走,他已經查明結果了。”沈岸說。
“我的天……”溫黎驚訝得說不出話,還好現在不忙,否則一定會影響的工作。
沈岸語氣輕松地說:“所以,周家的事我們不方便手,就讓他們自己去理吧。”
溫黎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何況那孩子可是周家人,周家怎麼會讓他白白這麼多年的苦。
至于傷,周家大嫂找了那麼多年的兒子,瘸著回來,自然會給他最好的治療。
晚上溫黎下班,家庭保姆做好晚飯離開,跟沈岸剛吃上飯,就接到了周瑞堯打來的視頻電話。
電話剛接通,就傳來周瑞堯激且刻意低的聲音:“溫黎姐姐,姐姐,姐姐……”
溫黎猜他是知道了,放下筷子,笑著說:“要不你想明白了再說呢。”
周瑞堯呵呵地傻笑:“溫黎姐姐,原來王羽晨就是我弟弟啊,親弟弟!”
不等溫黎說話,周瑞堯又說:“不對不對,不應該王羽晨,他應該周興堯。”
“你很高興?”溫黎問。
周瑞堯的緒依然很激:“當然高興啊!但不是因為我丟失的弟弟找到了,而是因為他是我親弟弟所以才高興,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溫黎姐姐?”
溫黎對著攝像頭點頭:“明白,我明白。”
“周瑞堯同學,我很高興你還能像個小太一樣,你知道嗎,小太能溫暖別人,也能照亮自己。”溫黎對周瑞堯這個孩子是又心疼又喜歡。
他雖然遭了很多不公平對待,但他依然保持著自己心的熱,他在不知道周興堯真實份時就用自己百分百的真誠對待他。
在得知周興堯是自己的親弟弟后,也能用最飽滿的緒接這一切,真的很棒。
周瑞堯一個酷哥,聽了溫黎這番話眼睛突然泛紅,眼淚在眼圈里打轉,扁著不讓自己哭出來。
“干嘛搞這出,夸得我怪難為的。”周瑞堯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樣,他聽明白了溫黎姐姐話中之意,讓自己保持熱,繼續努力生活。
沈岸聽到周瑞堯語調有些異樣,瞥了眼溫黎的電話,用逗小孩的語氣說:“要哭就哭出來,男子漢大丈夫哭也不丟人。”
溫黎推開沈岸,不讓他搗。
周瑞堯哼了哼,道:“我可沒想哭。”
他真的很慶幸他還有小叔和溫黎姐姐,他們沒想過放棄他。
不知道該怎麼激的周瑞堯,對電話里的溫黎說:“溫黎姐姐,等你和我小叔老了,我給你們養老吧。”
他這話一出,沈岸在旁立即拒絕:“不用不用啊,我們自己會有孩子。”
“切,沈叔挑理了?也給你養老行了吧。”周瑞堯頑皮地說。
“嘿!誰教你這麼孝敬人的。”沈岸納悶地問,他發現這孩子不抑郁癥的時候討人嫌。
“百善孝為先,我學過。”周瑞堯嬉皮笑臉地跟沈岸臭貧,他算膽子大的,同輩人里,也就他敢跟沈叔斗。
溫黎問周瑞堯:“你自己在房間?你弟弟呢?”
周瑞堯點頭:“在書房,我小叔跟他談話呢。”
“他能接嗎?”溫黎問。
周瑞堯不知道,但他不理解地問:“為什麼不能接?從山區沒人疼的孩子變周家小爺,傻子才不接,何況他養父母對他又不好,有什麼好不接的?”
溫黎聞言微怔,隨即輕笑起來,是啊,有什麼不能接的,大人的思維絕大多數都是庸人自擾。
還是小孩子的簡單思維比較好,簡單,直白。
掛了電話,沈岸夾了塊蛋給:“現在不擔心了?”
“不擔心了,周瑞堯真的有在慢慢變好。”周篆的拜托暗中給周瑞堯治療,看到周瑞堯日漸變好,當然高興。
周篆家,周篆不會哄小孩,他對周瑞堯從來都是打罵式教育。
可面對這看上去干扁得跟瘦猴子似的小孩,他深知不能打罵,不能威脅,因為這小孩一看就是待長大的,何況他也聽溫黎和周瑞堯說過一些他的事,重話他也說不出口。
經過了一番解釋后,讓周篆沒想到的是,這小孩還好通,不像周瑞堯小時候那麼混不吝。
王羽晨原名周興堯,張著烏溜溜的眼睛看著周篆,看上去十分欣喜。
過了會,他咧出一個靦腆的笑,小聲問:“所以周瑞堯哥哥是我親哥哥嗎?”
周篆沒想到他會是這個反應,愣愣地點了點頭。
“哦……”周興堯點頭,低下頭笑。
周篆撓撓頭發,盡量讓自己耐心些,他問:“你哦什麼哦,你聽明白我說的話了嗎?”
抬起頭的周興堯邊還掛著笑:“明白,周瑞堯是我親哥哥,你是我親小叔。”
“沒了?烏里村那邊呢?”周篆問。
周興堯想了想,搖頭說:“不知道,我猜想過自己不是他們親生的,但我出不了那個村子,也沒人跟我說過什麼,我也沒人可問。”
“所以,你是能接以后不再回烏里村,跟自己的親生父母相認,以后留在海城,是嗎?”周篆今天晚上找他談話,主要目的就是明天帶他去跟大哥大嫂相認。
周興堯猶猶豫豫地問:“以后我能跟哥哥一起住嗎?”
“不能。”周篆想也不想的拒絕,頭疼死了,一個周瑞堯就夠他心的。
何況,他大嫂找了周興堯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回來,怎麼可能允許兒子不跟自己住。
看到干扁小孩出失的表,周篆覺得自己語氣是不是不好,又改口解釋道:“你哥要認真學習,你不能打擾他,休息的時候,你可以偶爾過來住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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