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把小時好送回家用籠子關好后,莫澤和蘇念又去了一趟醫院探莫爺爺。
病房。
因為白病的折磨,老爺子的氣神似乎更差了,但是看到蘇念的時候,依舊強撐著坐了起來。
“小丫頭,你來啦!”
莫爺爺蒼老的面龐上,又添了幾分病態,他笑著看向蘇念,上下打量著,又皺了皺眉。
“怎麼瘦了?是不是我家的這個臭小子欺負你了?”
說著,莫爺爺剜了莫澤一眼,莫澤連忙擺手,“爺爺,我哪敢呀!”
莫爺爺哼了一聲,“你這小子,這麼多年邊都沒有個知冷知熱的伴,我知道因為你親生父親的事你……”
話還沒說完,莫澤咳嗽兩聲。
察覺出莫澤的不悅,莫爺爺只得打住,他向來不喜歡跟別人說太多過往的事。
老爺子目落在蘇念的上,拉著蘇念的手,讓坐下,聲音溫吞,“總之小丫頭,要是他對你不好,你盡管來告狀。”
莫爺爺說得煞有介事,蘇念笑道:“爺爺放心吧,阿澤對我一直都好的。”
“那就好。”
莫爺爺似是松口氣,想到什麼,又松開蘇念,將床頭柜的保溫杯拿了起來,遞給了莫澤。
“晚點要喝藥,喏,臭小子,你去幫我打點熱水來。”
老爺子怒了努,莫澤著老爺子理所當然的模樣,無奈的笑了笑,卻也是照做了,接過老爺子遞過去的保溫杯后,便離開了病房,朝著茶水間去了。
門是打開著的,莫爺爺長了脖子,在確定他的影漸行漸遠,這才將目重新落回蘇念上。
老爺子嚴肅開口:“小丫頭,其實你不是澤兒的朋友吧?”
蘇念心跳猛地一滯,正想著要怎麼解釋時。
莫爺爺滿不在意地笑了笑,“我早就猜到了,要知道澤兒這些年一直有個執念,所以,他是不會談朋友的。他只不過是為了讓我不再心,找你來幫他打掩護的吧?”
老爺子的聲音很緩很慢,卻聽得蘇念莫名的張,憋紅了臉,努力在腦海里想著怎麼去組織語言。
很快,老爺子的聲音再次傳來,“但我看得出,你是真心對待澤兒的。”
蘇念抬眸,無措開口:“莫爺爺我……”
說實話,如今莫爺爺患疾病,很擔心老爺子會因為莫澤騙了他,從而心緒不寧,影響到疾病的治療。
下一刻老爺子卻坦然道:“年輕人的事,我不好多問。只是小丫頭,我想跟你說些心里話。”
“外面的人都說澤兒現在出息,但我清楚,他一路走來都不容易的,可以說邊是沒有一個真心相待的朋友,而且因為一些往事,他也不會輕易去信任誰。”
“丫頭,你是他第一個帶來見我的,所以我希你答應我一件事。”
莫爺爺的神肅然,虛弱的臉上著疲態。
蘇念抿了抿,“莫爺爺,您說。”
聞言老爺子著,繼續說道:“小丫頭,澤兒這小子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為人善良,可有時候他會很偏激。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他做了不好的事,能不能多諒諒他……”
說到此,莫爺爺忽然想到了自己之前將莫澤撿回來的那天,滿的傷,通上下沒有一塊完好的。
那時候的他,不過六歲啊。
莫爺爺眼眶漸漸潤,蒼老的嗓音也開始發。
“這孩子,從小就很苦,遠比你想象的還要苦,有什麼都自己扛著,如果可以的話,我希,你能一直陪在他的邊,哪怕是以朋友的份也好。”
“畢竟,我清楚自己活不長了……”
老爺子無法想象,當自己也不在世間后,莫澤會多無助。
他乞求一般地抓著蘇念的手,希能夠答應請求,但他不知道的是,蘇念也未必活得很久。
這些天每每深夜,都會被腫瘤迫到神經導致痛醒。
可面對老爺子恍若臨終托孤一般的話,蘇念扯出一抹艱難的笑,沉重地點了點頭。
“莫爺爺,我答應你,在我有生之年,我會一直陪在阿澤邊的。”
前綴是有生之年嘛,這樣說的話,也不算是欺騙了吧?
或許以后的某天,總會出現一個孩,愿意守著莫澤。
至于……
生死有命。
莫澤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兩人神兮兮地對視了一眼,不自然地端正了子,有些狐疑。
“爺爺,你是跟小念說什麼了嗎?”
莫爺爺嗔怪了一聲,“放心吧臭小子,沒說不該說的,也沒說你的壞話。”
蘇念連連附和,“嗯嗯,莫爺爺只是說讓我以后好好照顧你。”
莫澤不信,但找不到懷疑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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