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老的話,像是一擊重石狠狠地砸落在莫澤的心上。
見他神復雜,晉老又開口:“你可別忘了,當初在M國,你媽是怎麼死的,又是怎麼用自己的護住你,最后活生生流而亡的。”
“相信那回讓人遞給你的長命鎖,你已經收到了,你難道要為了個人,忘了你媽過的苦?”
晉老早就猜到,現在的莫澤越來越無法掌控了,好在兩人的最終目的是一致,尤其是死去的聶風荷,那才是莫澤真正的肋。
這個從M國的殺手廝殺營中存活下來的狼一般的年,只有一個愿。
復仇!
而他,恰恰能幫他。
果不其然,提及聶風荷,莫澤面上的冷意愈烈,清俊的臉上像是凝結了一層的薄薄的冰霜,更添了幾分恨意。
他攥著拳頭,終是咬牙開口:“別小念,沒有,我照樣能讓傅家破滅。”
“但利用你可以事半功倍。”
“夠了!”莫澤拍案而起,瞇了瞇眸子,似是警告,“我說了,沒有,你的目的,我照樣會完。”
“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話落音,莫澤直接起,不耐煩地打算離開。
這次,晉老沒有阻止,原本他過來也就是為了再敲打敲打而已,事出從急反而容易壞了整盤局。
但在莫澤轉的那刻,晉老的笑聲冷不丁從后面傳來。
“莫澤,殺手最忌諱的,就是肋變多。你小時候我教過你的,一個人肋越多,越是容易人控。”
莫澤腳步一頓,離開了包廂。
……
幾天后,在醫生的治療下,向晚已經能開口說話了。
整個人像是木乃伊一樣躺在病床上,吃喝拉撒基本都是向嫣然和護工伺候,好幾次的尿失讓進來的護士都有些嫌棄。
只覺得丟臉到極致,在床上發瘋怒吼。
而只要向嫣然一出現,就會拼命地抓著向嫣然的手,哭訴著:“姐姐,我變這副鬼樣子,都是因為蘇念那個賤人!”
越想越不對勁。
在A市,能跟作對的人不多,蘇念是其中之一!
一定是蘇念,否則怎麼恰好是放出來的那天被綁架了,為什麼偏偏是電話掛斷后不久,那些魔鬼就把擄上了車。
七天,那些惡魔整整折磨了七天,曾一度地以為自己就要死在地下室里。
可每一次失去意識的時候,他們總有手段讓自己活下來。
如今的向晚只要一就牽扯著渾的傷口,痛的眼淚直流,攥著向嫣然的手,哀求道:“我真的好痛啊姐姐,你幫我報仇,好不好?”
“你去跟子琛哥哥說,讓蘇念那個賤人給我跪下磕頭,再把我過的都讓蘇念遭一遍……”
“你在說誰是賤人!”
厲聲乍起。
向晚和向嫣然背脊一涼,陡然回頭,就看到傅子琛沉著一張臉,出現在了病房的門口,而他邊跟著的,還有一臉無辜虛弱的蘇念。
向嫣然錯愕,“子琛,你怎麼來了?”
傅子琛冷嗤,“要不是突然來,還不知道向小姐的妹妹真是死不改,惡毒到骨子里,還要把罪責推到別人的頭上!”
“子琛,不是這樣的,可能晚兒和蘇小姐之間有點誤會,你放心,我到時候好好勸勸晚兒,相信不會這麼不懂事的。”
向嫣然故作和事佬,還在幫忙打著圓場。
但向晚卻大聲控訴:“子琛哥哥,你來得正好,我變這樣都是蘇念害的,那天你把我放出來后,我只是給蘇念打了個電話,就讓人把我綁走折磨。”
艱難地抬起手,指著自己上的傷口。
“這七天我生不如死,子琛哥哥,我知道你還是疼我的,你可一定要幫我做主啊。”
聞言,傅子琛眸寒意四起,將蘇念護在后,“你的意思是在告訴我,我放你出來的當天,你非但沒有恩戴德,還特地打電話刺激墜樓重傷未愈的念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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