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不安,比當初得知傅南琛已經恢復了一些記憶,還要來得強烈。
“余學姐已經結婚了,說不定小姑娘個頭只是高一些。”竇雨稚克制急促的呼吸,穩住緒,扶住傅母另一側,“對不起啊伯母,來晚一步,沒有能買到您喜歡的銀貫頂,后面我會繼續找愿意出售的賣主。”
傅母現在還哪有心思關心花,滿腦子都是剛才跟在余安安邊的小姑娘。
那個小姑娘和小時候的余安安像,太像了!
如果那個小姑娘真的是傅南琛的孩子,那……那怎麼能讓自己的孫兒流浪在外。
·
余安安開車載著圓圓來到林家老宅門口,回頭看了眼乖乖坐在安全座椅上的圓圓。
圓圓立刻歡快雙手舉過頭頂對余安安比了一個心形狀:“媽咪,你喲!”
被兒逗笑,鼓足了勇氣輕踩油門將車開到門前,放下車窗按下門鈴。
對講接通。
“您好,是哪位?”
“您好,我是……余安安,和林老先生約好了,今天帶孩子過來探他。”
“好的稍等,這就為您開門。”
很快,兩扇極為漂亮的鐵門緩緩打開……
路的盡頭,是猶如城堡般的建筑。
“哇……林老先生果然沒有騙人,他們家真的有大城堡呀!”圓圓發出嘆。
余安安開進林家的車速很慢,握著方向盤的手全都是汗……
時隔十幾年,就要再次和的生母面對面,不知道的生母林謹樺會不會認出。
實際上,余安安很矛盾,更多的還是不希認出吧。
寧愿林謹樺只把當圓圓的媽媽,這樣就不會再回憶起曾經在余家村痛苦的過往。
林志國穿著很隨意的家居服,拄著拐杖,讓徐媽扶著林謹樺從宅出來,準備迎接圓圓和余安安。
剛才林老先生已經叮囑過徐媽,如果余安安下車后,林謹樺況不對,就把林謹樺扶進去。
其實,讓余安安來見林謹樺是有些冒險的。
畢竟林謹樺這兩年神況剛剛穩定一些。
但,余安安的優秀和努力林老先生看在眼里,對林謹樺的孺慕之他也看在眼里。
他現在已經老了,總有一天要先走……
那麼,既然決定要讓余安安為林安安,讓盡快和林謹樺接接也好。
可遠遠的,林志國并未看到余安安的車開進來,只是看到門口保安開的電瓶車,載著圓圓和圓圓的行李箱,緩緩駛來……
林志國側頭詢問:“怎麼回事兒?”
“先生,余小姐的電話……”傭人將手機遞給林志國。
“不是讓你一起過來吃飯嗎?”林志國詢問。
“林老先生,謝謝您給我找個機會。”余安安聲音中帶著哽咽,“當我看到林家門口的那兩道鐵門打開,我知道……您打開了我回到母親邊的路,我真的非常非常!也能在邊陪伴,但是……我不敢冒險!我不想因為我再讓回憶起余家村的地獄生活!對不起!”
余安安的車停靠在路邊,手握電話,已是淚流滿面。
其實,看到那兩道門打開時,就已經很開心了。
林志國抿著,回頭見林謹樺已經上前笑著將圓圓從電瓶車上抱下來,小丫頭用力抱住林謹樺的,仰頭撒,賣力用自己白嘟嘟的小臉深地蹭林謹樺,訴說著自己的想念。
還指著那盆銀貫頂給林謹樺看,說知道林謹樺喜歡花,今天早上專門和媽媽去挑的,第一眼看到就覺得林謹樺會喜歡,一臉得意地求林謹樺夸獎。
陪同在外面來接人的傭人們都跟著笑一片。
“你能這麼為謹樺著想,我很欣。”林志國語聲鄭重開口,“但這不是你的錯!是我先弄丟了我的兒,給了壞人可乘之機。如果沒有你……謹樺不可能從那個地方逃出來,說不定早就不在人世了。”
這些話林志國發自肺腑。
雖然他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說過。
在余家村那種地方他們把他的兒當生孩子的牲口,本就不可能帶孩子去產檢。
他忘不了兒肚子里那個連的畸形胎兒,如果是在那個地窖里自然生產,恐怕自己兒早就沒了。
“你先去理海城的事,圓圓有我照顧,等理完了回來……我們一家人坐在一起好好吃頓飯!”林志國語聲溫和,了從前對余安安的疾言厲。
余安安咬了咬,應聲:“好!”
掛斷電話,余安安干了眼淚,長長呼出一口氣,啟車子出發。
·
傅南琛母親回到京都的別墅里,腦子里全都是跟在余安安邊的那個小姑娘。
思來想去還是在晚飯時,和傅南琛提起了余安安。
餐桌上,傅母表焦急。
“你老實告訴媽,是不是就你誤會安安給你下藥那次,你們發生了關系?”傅母握住傅南琛的手,“如果孩子真的是那個時候懷上的,那……那個小姑娘就是我們傅家的!可不能讓我們傅家的骨流落在外啊!”
見傅南琛抿著薄不說話,傅母就知道果然有。
“那小姑娘,真的是你的!”傅母站起來,“不行!我們傅家的孩子決不能流落在外。”
一想到那個糯糯的小姑娘,乖巧站在面前禮貌的“好”,傅母的心都要化了。
那麼可的小姑娘,竟然是自己的孫兒!
“媽,當年余安安從樓梯上摔下去,我去醫院問過了,也讓人查過余安安的診療記錄,余安安懷的是雙胞胎,孩子也是沒了的!”傅南琛終于還是說出了實,“我想,那個小姑娘有可能是安安不了失去孩子的打擊,領養的。”
“不可能!你難道看不出那孩子和安安有多像?”傅母攥住拳頭,來回在餐廳里走,“是不是,我們做一次親子鑒定就知道了!你現在就聯系安安,我來和安安說!”
雖然當初和余安安最后一次見面,鬧得不怎麼面,但……為了孫,可以向余安安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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