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包間里沒有人,余安安轉頭問興到不行的蔡小竹:“蔚藍學姐和顧語聲呢?”
“哦,蔚藍第一次來夜宮有點兒興,拉著顧語聲下去玩去了。”蔡小竹手給余安安指樓下坐在吧臺前拍調酒的李蔚藍。
“你怎麼沒下去?不是喜歡八塊腹的小哥哥!”余安安在蔡小竹旁笑著。
“哎!我已經是人妻了!已婚婦過過眼癮就算了!真要下去讓你大師兄知道了……我就倒霉了!”蔡小竹撇了撇。
余安安心不在焉低頭看了眼手機,還沒有林謹容的信息,再抬眸就看到樓下顧語聲旁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傅南琛。
傅南琛雙手抄兜,正皺眉和顧語聲說著什麼,似乎是有所應抬頭就和余安安的視線對上。
顧語聲也朝樓上看來。
糜爛閃爍的燈中,傅南琛轉要上樓,李蔚藍便快一步攔在傅南琛的面前,不知道在說什麼表顯得很生氣。
傅南琛一臉不耐煩地將李蔚藍撥開,顧語聲眼疾手快把人扶住,在背后喊了傅南琛一聲,和李蔚藍追在傅南琛后。
余安安角淺淺勾起,傅南琛這是來問罪的?
是啊,竇雨稚和那個經紀人的關系意向不錯,現在被送到了牢里,還有竇雨稚的表弟葉長明,也已經被送進去了。
竇雨稚在傅南琛的面前一哭,傅南琛可不就是要著急了。
“那不是你那個前夫?”正在拍男腹的蔡小竹看到朝他們走來的傅南琛,立刻把余安安拉到了后,不滿開口,“前夫怎麼沒有一點做前夫的自覺,合格的前夫就應該和死了一樣,他怎麼還想過來和你說話不!”
“安安。”傅南琛無視擋在他和余安安面前的低個子蔡小竹,看著余安安,“談談?”
旁的音樂震耳聾,蔡小竹正要說話,卻被余安安輕輕拉住手腕拽到邊。
“表哥!”顧語聲和李蔚藍追了上來。
“沒關系。”余安安對顧語聲和李蔚藍他們笑著道,“我也很好奇傅總想和我說什麼。”
余安安和傅南琛嘈雜的夜宮出來,站在夜宮人一些的后門路燈下。
傅南琛見余安安穿得單薄,下西裝外套,想給余安安披上,卻被余安安躲開。
“有點冷。”傅南琛說。
“謝謝不用。”
傅南琛看著余安安角含笑眼神漠然的模樣,攥著西裝的手垂下,關切開口:“我聽說雨稚的經紀人買兇傷人,你沒事吧?”
“所以,你是來給竇雨稚的經紀人求?”余安安想到傅南琛曾經為了竇雨稚的表弟葉長明拿余家人鬧事威脅,笑了笑,“還是……來威脅我的?”
“安安,以前對你我是渾蛋的,抱歉,我不會再用余家人威脅你了,你放心!我今天來是想看……你需要什麼樣的賠償,才能給姚姐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傅南琛的語聲很溫和,帶著幾分懇求的意味,“只是害怕你找告訴EF家二公子當年的事,都是為了保護雨稚。”
余安安臉上的笑容緩緩沉下去:“傅總有意思的,要坐牢的又不是竇雨稚你這麼著急干什麼?自己傅氏集團一團麻,竟然還有心為無關要的人浪費時間!你以為有顧家兜底就沒事了?你現在不應該是急著趕快買回恒基生的配方?”
傅南琛眸一沉:“白歸連這個都告訴你了?你和白歸到底是什麼關系?白歸是為了你……才把葉長明送進去的?”
“和你有關嗎?”
傅南琛朝余安安走進一步,目篤定:“不管是 EF家的二公子,還是白歸,都不會娶一個離婚帶著孩子的人!他們對你示好……也不過是想和你上床玩玩,你……”
余安安一個耳在傅南琛的臉上,拽住傅南琛的領帶把人拽到跟前,眼神冷得嚇人,和傅南琛記憶中的模樣完全不同。
“不是每個人……都和你一樣腦,滿腦子都是男那點事!”余安安一字一句,“管好你的竇雨稚就行了,好好把心思用在傅氏集團上,應對好恒基生,否則……傅氏集團會在你手上破產。”
說完,余安安冷笑松開傅南琛的領帶,甚至心很好地替他理了理西裝。
傅南琛呼吸重:“余安安……”
“又想用余家人來威脅我?讓我勸白歸放了葉長明,再放了竇雨稚的經紀人,或者干脆也放過傅氏……”余安安笑著湊近了傅南琛一些,低聲道,“我說過,把柄這個東西,一個只能威脅我一件事,你當初用這個保下了葉長明,現在還想用這個繼續威脅我,價碼是不夠的。”
余安安轉要走,傅南琛拉住的手腕解釋,聲音帶著惱怒:“我沒想威脅你!安安……我們就不能好好說話?非要把讓我們站在對立面,搞得劍拔弩張?”
回頭看了眼傅南琛拽著自己的手:“最開始對我出劍的,不是你嗎?”
想到失憶后對余安安做的那些事,傅南琛心臟像被一只大手攥住,握住余安安細腕的掌心如同被燙了般松手。
“安安,我……”
“傅南琛,別再出現在我的面前,除非……你想好了要為了竇雨稚的經紀人和我開戰。”
余安安看了眼傅南琛,抬腳朝夜宮里走去。
傅南琛在路燈下站了片刻,推開夜宮后門朝里面走去。
四樓,林謹容單手抄兜站在窗口,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拿起旁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重重放下空酒杯,又端起一杯飲盡,表漠然凝視著傅南琛和余安安離開的位置,眼底帶著掩不住的濃烈怒火。
從樓下的角度往上仰。
能看到幽暗燈映照著男人廓朗的五和隨散漫的修長姿,他帶著腕表的修長手指拿起酒杯,仰頭一口一杯將酒而盡時結,從下顎到頸部被括襯衫領遮擋的位置,線條冷峻。
林謹容后,陣陣慘被掩蓋在樓下震耳聾的音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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