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流了!”
“快捂住耳朵!”
音浪過后,當即就有人大。
他們發現自己的耳孔里,不斷汨汨流出溫熱。
所有人齊齊捂住耳朵,秦蘭也趕抬起寧天的手,喊著:“快,捂住你的耳朵!”
寧天卻沒有太大作,因為他知道,這聲音不是聲音,而是震。
音浪的恐怖不在于聲音,而在巨大的震力,僅靠捂住耳朵是無法屏蔽的。
“你快捂住啊!”
秦蘭有些急,因為寧天沒有作。
寧天到底是捂住耳朵了,雖然他知道沒用,但不想解釋太多。
當——!
接著,又是一聲巨響發。
那些捂住耳朵的人,依舊不人吐。
這時候,才有人反應過來,有人撐開一陣屏障。
想要屏蔽音浪。
有人祭出一把長劍。
想要斬碎聲音。
寧天依舊沒,就是捂住耳朵。
這音浪的震之力,他靠自己的、完全撐得住。
只是他的目,牢牢跟隨著煉藥臺上的執事長老。
他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一開始這長老看向自己和秦蘭的目,帶著一抹殺意。
但是為什麼呢?
寧天確定自己和他無冤無仇,也無緣無故,甚至在今天之前從未見過。
一個陌生人,為什麼要殺他?
難道是因為秦蘭?
可秦蘭此人,寧天回想過的份,也不過一個普通修行者罷了,沒什麼特別的。
“第二捶、第三錘、第四捶……!”
當當當——!
這時候,執事長老不斷捶打著臺上的赤鐵胚,聲音不斷震。
此時,三十多個百人隊伍里,已經有不忍不住的人,碎了玉牌離開。
但還有很多人還留在原地。
特別是……寧天和秦蘭還安然無恙!
執事長老再次掃去一眼,出一抹冷笑,隨后再次抬起青銅錘。
“第八錘!”
轟!
這一錘,整座煉藥臺都發出嗡鳴聲。
一旁的巨鼎下,火焰瘋狂翻騰,掀起一恐怖的熱浪。
“是火!”
“小心!”
人群再次發出驚呼,有人踉蹌著后退,額角的汗水剛滴落便被蒸發白霧。
“冰雪法則呢!”
“會冰雪法則的快施展法則之力……!”
人群剛喊道這里,執事長老的第九錘轟然落下。
這時候,巨鼎下的火焰突然炸裂。
一道壯的火柱沖天而起,隨后掃向裂谷中的所有人!
“冰雪!”
人群里,有人大喊出聲,手中已經撐開一層冰藍罩。
卻在火柱近的剎那,發出“滋啦”聲響,罩迅速扭曲變形。
只一剎那就破碎,滾燙的火柱,裹挾而來,那人頓時慘一聲,皮焦黑。
咔嚓!
沒有毫猶豫,那人瞬間碎了玉牌。
一陣淡黃的流閃爍。
幾乎是剎那,那人就消失在原地。
傳送陣起效了,那人安全離開。
當然,也有不人撐住了這火柱的掃。
寧天則在秦蘭的拉扯里,迅速躲過了火柱攻擊。
秦蘭還在一條火柱撲過來的剎那,發出一道尖銳至極的劍氣。
砰!
火柱被秦蘭這一道劍氣絞得碎。
這是鋒利法則。
寧天知到這道劍氣的由來。
秦蘭也掌握著鋒利法則。
而此刻,煉藥臺上的執事長老再次揮舞青銅錘。
“第十三捶、第十四捶!”
咚咚。
咚咚咚。
煉藥臺上傳來連續的錘擊聲,每一錘都像砸在眾人的心臟上。
這一次的捶打,幾乎和人群的心臟跳同頻。
越敲越響,
越敲越震。
不人踉蹌后退,捂住了心口,忍不住張口吐出鮮來。
“第十六錘!”
執事長老的低喝中,青銅錘兇猛砸下。
高溫炸開!
聲音暴!
一看不見的余波橫掃全場!
那一刻,整座裂谷仿佛被化作了熔爐。
空氣劇烈扭曲,四周的熔巖山壁里,居然蒸騰起赤紅的霧靄。
寧天到太突突直跳。
咔嚓咔嚓,一時間,場中人幾乎都撐不住。
無數人碎玉牌。
流紛紛閃爍,人群一個接一個消失。
不多時,裂谷中這一批百人隊伍,居然只剩下寧天和秦蘭了。
而此時此刻,秦蘭也有些撐不住了。
劇烈息一聲,周的皮,更是以眼可見的速度泛紅。
秦蘭咬著牙,卻沒有死撐:“不行,謝子,我撐不住了。”
“你、你加油,我走了。”
當斷則斷,秦蘭說完這句話,就猛地碎了玉牌。
流閃耀而起。
可下一刻,秦蘭居然還在原地!
沒有被傳送離開!
“呼呼……”
“這是怎麼回事?”
秦蘭很是吃驚,低頭看向手里的玉牌,明明已經被得碎了,上也亮起傳送之。
可沒有被傳送走,還留在原地!
“長老!”
“長老!”
秦蘭高舉起自己的手,對著煉藥臺方向大喊:“我的玉牌出問題了!”
“我要退出,退不出去!”
的聲音不小,煉藥臺上的人肯定聽得到。
那位執事長老也看了一眼,隨后勾出一抹冷笑:“第十五錘!”
咚!
青銅錘落下的剎那,秦蘭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
“第十六錘、第十七錘!”
咚咚的聲音不斷,執事長老捶打的速度陡然加快!
秦蘭幾乎不可思議,張還想喊:“長老……”
“別喊了,他想你死。”
寧天迅速上前,并指如劍,真氣順著寧天的指尖刺秦蘭天突、膻中、氣海三,幫穩住氣。
“為……為什麼?”
秦蘭想不明白,一張又是一口。
寧天也想知道為什麼。
他目冷冽地看向煉藥臺上。
那執事長老似乎也察覺到了他的視線,朝他看過來,帶著些微的吃驚。
他已經落下全力發的第十七錘了,發出的沖擊絕對強過神魔巔峰。
寧天怎麼毫無反應?
“第十八錘!”
“第十九錘!”
“第二十錘!”
既然沒死,那就繼續。
青木宗的捶藥之法,一錘更比一錘強,力量是逐漸疊加的,越到后面越強!
甚至于從神魔級,可以累加著發出神王初期的沖擊!
咚咚咚!
音浪翻飛,即便被寧天的真氣護著,秦蘭此時也渾是汗,更是發出令人牙酸的骨骼斷裂聲。
快撐不住了!
“謝子,快……碎玉牌,走!”
秦蘭直到此時,還想著寧天。
“走不掉的。”
寧天一把碎玉牌,流轉的輝下,他果然依舊站在原地。
秦蘭幾乎崩潰:“怎麼、會這樣……”
可寧天十分平靜,只淡淡道:“你再撐三錘。”
“……什麼?”
秦蘭艱難地轉過視線,才發現,寧天消失了!
此時的寧天,形閃爍,居然來到了煉藥臺之下!
距離執事長老,不到十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