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炎燊從頭到尾一直安靜的理著兩位老人的后事,再沒看蘇知意一眼。
明明剛才劍拔弩張,不讓報警抓走蘇清水,可現在忽然什麼都不管了。
蘇炎燊掌控極強,哪怕事于他有利,與他的想法一致,那也得是他說了算。
這是他作為家主、父親、掌權人的權威。
所以他肯定不會這麼善罷甘休,以后要更加小心才是。
不過在警察抓走蘇清水后,蘇知意便失去了意識,直接昏迷在了蘇明辰懷里,并且又見紅了。
陶醫生今日也是疲力盡,況且他不擅長婦科產婦,只得讓他們趕將人送醫院。
現在的況是不能氣,不能過于激。
可五年的執念,怎麼可能不激,做夢都想報仇啊!!
好在沒什麼大礙,但是要住院觀察幾天,蘇明辰一直守在的邊,江婉寧隨其后。
蘇炎燊從頭到尾沒有過問過一句。
家中兩位老人去世,接下來就是通知各位親戚,明日再拉去殯儀館。
江婉寧走后,唐韻一直跟著忙前忙后,命傭人取來喪服,穿上后要先點亮長明燈。
也引魂燈,有了它人死后魂魄在黃泉路不會迷路,此刻以兒媳婦份自居,持喪事自然不能了主母,唐韻便十分賢惠的攬下一切。
但蘇炎燊一句話直接將打了地獄。
“來人,去請夫人下來持喪事。”
唐韻神僵住,整個人如遭雷擊。
李敏華都多久沒有出現在人前,蘇炎燊這時候怎麼想到了?
自從李敏華被囚在七樓以后,家里大小事蘇炎燊都是給和江婉寧。
基本是在一個平衡的狀態,比如參加宴會,辦宴會什麼的,不過都是小事。
而兩位老人的喪事可是大事,若是能由持,絕對能在親戚朋友,還有樊城豪門世家面前長臉。
做夢都想被扶正,能有一個正兒八經的名分,而不是現在這般不尷不尬的。
雖然外人都尊敬的喊一聲三夫人,可其實背地里多人看不起。
又想,是不是剛才蘇明辰的那句話引的蘇炎燊對他們三房起了疑心?
蘇炎燊只面無表的看一眼,淡淡道:“披麻戴孝需要兒子和兒媳,你以兒的份送葬吧!”
喪服也是有區別的,兒子兒媳都是披麻戴孝,兒白喪服下,要穿一條青的長,來區分份,并且越親的人,喪服就越長,一般都是到腳踝的位置,一般的親戚堪堪遮住屁,并且白的帽子也是有很大的區別。
蘇老夫人和蘇老太爺生前都是信佛的,所以喪禮也要是中式喪禮。
唐韻的臉很是難看,心中自是恨意和不甘翻騰,卻也只能順從。
蘇知玉和蘇明舟都死了,李敏華還真是命,被囚這麼多年還不死。
此刻李敏華正坐在床上看書。
蘇炎燊沒收了的手機,又不讓出門,現在每天能做的就是看看書。
這時,房間的門忽然打開,一個面生的傭人走了進來,頷首說道:“夫人,老太爺和老夫人去世,老爺請您下去持喪事。”
事發突然,李敏華突聞噩耗,心頭還咯噔了一下,但兩位老人年事已高,去世亦是人之常。
平心而論,作為公公婆婆的他們并不好相,但對還算過得去,對的孩子是真心疼,為兒媳,不管和蘇炎燊關系如何,都該去送一場。
于是立即放下書,吩咐人給更洗漱。
穿了一件黑的長,方形領口,束腰,擺一圈白邊,簡單大氣,頭發一不茍的挽在腦后。
即便黑發中摻雜著白發,但歲月從不敗人,舉手投足間皆是優雅,沉靜的氣質由而外的散發。
這白發是在得知蘇知玉的死訊時,一夜長出來的,后來就白不回去了。
簡單梳洗過后,終于踏出了房門,后跟著幾個傭人,坐上電梯下到了六樓。
紙錢香燭已經買來,床前放了個盆燒紙。
李敏華跟著傭人來到了兩位老人的房間,兩位老人安詳的躺在床上,臉上蓋著黃紙。
蘇炎燊和唐韻站在床邊,蘇知月蘇知影還有蘇明風跪在一旁燒紙。
李敏華一進屋,幾人便回頭看向。
靜靜的站著,即便看起來比唐韻老了仿佛十幾歲,可一的氣度和從骨子的出的優雅和教養,生生的就將比了下去。
蘇炎燊眸深深的凝視著,但神依舊淡然,只說道:“二老去世,你是蘇家主母,理應持喪事。”
李敏華抿不語,上前在床前的供桌上拿了香,給二老上了香。
“管家,把夫人的孝服拿過來。”
蘇炎燊吩咐著,便自顧自在火盆旁跪了下來,跟著燒紙。
整個屋都是紙錢燃燒的氣息。
唐韻在他旁跪下,然后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李敏華穿上了麻和孝帽,說不羨慕那是假的,可只要李敏華活著一日,就永遠上不得臺面。
李敏華上完香,剛想過去燒點紙,卻突然發現了什麼,不由得蹙眉開口問道:“婉寧知意們呢?”
這里只有三房的人,二房的竟一個都沒出現,不由得擔憂了起來,難道發生了什麼不知道的事?
蘇炎燊淡淡道:“們有事出去了。”
李敏華顯然不信,追問道:“發生了什麼?是不是知意出事了?”
江婉寧沒什麼好擔心的,蘇明辰是蘇炎燊的兒子,在蘇明舟死后,他便更是重中之重,所以不會有事。
蘇知云謹小慎微,存在極低,只有蘇知意要強好勝,嫉惡如仇,是最容易出事的,唯一擔心的也是。
蘇炎燊不由得蹙了蹙眉,顯然李敏華提起蘇知意,讓他十分不悅。
見他如此神,李敏華就更加確定出事了。
這時蘇知月小聲說道:“二姐在醫院,不過沒什麼大事。”
李敏華還是不放心,總覺得事沒這麼簡單。
二老離世,蘇知意出事,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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